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如羔羊般束手无策的任人凌辱。
黑夜如墨,那萧瑟的竹林子里被路过的野风一扫,便“簌簌”的卷席落下,恰好将隐藏在黑暗中的两具摇晃着的身体增添了莫名的美感。
幽暗中,依稀可见一具修长有力的男性着装整齐的俯视着身下凌乱不堪的男人,然后自顾的浅出深入,那只白皙细长的手正死死的按住身下的人,然后尽情的抽送。
而那正在极力隐忍着不适的男人被迫像狗一样的趴在地上,被剥夺了自主权的他没有任何权利来阻止这耻辱的一切。
他被强制性的暴露在仅有的一点月光下,那烈火一样的头发在随着动作颤动着,他紧咬着下唇,双眼丝毫不被其影响到有所波动,依旧如寒如霜,只是深处更为冰冷而无情。
听到身上人讽刺的冷笑,那清朗带着满腹的寒意,他恼羞,挣扎无果,脑海中强烈的向他反应着:
——杀了他,
——杀了他。
四周浓烈的杀意顿时四起,遗憾的是无任何改变,他依旧被迫摇晃,依旧任由骑于
身下,这晚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他是谁?!
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野生虎,他居高巅峰之上,手握重权,人人熟知他残暴冷血,天性孤傲无情,如若一丝不意,即使六亲不认也不在话下。
可是偏偏这样一介生猛冷酷的男人却有着令人无法想象的容忍痴情的一面,知他这面的人仅此一人,唯一的一人,一个与他同样冷漠又无比高傲的男人———赤司。
那夜荒淫之后,他被那个莫名袭击自己的男人吸走了将近七成的内力,对于一个靠武力竞争而存活的武者来说,这无遗给了他一个间接性的慢性自杀,那些在暗处偷窥他脑袋的人在蠢蠢欲动着,等待他松懈的那一刻。
他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独居阁
名如其实,跟这个男人自身一样,独居一格,清冷洒脱。
这是他特别为自身修行而建造的一个地方,有事便用上,没事便扔在一旁,那处境依旧跟他自己一模一样。
他现在要洗净自身的污秽,他知道,那个男人有洁癖,如若被他知晓自己的肮脏,那个男人一定会更加厌恶他的,所以,他想要瞒下去,不惜任何的代价。
男人精干结实的身体隐于温泉之下,清冷的月光打下,热气中隐隐可见波光粼粼,而水下那若隐若现的修长双腿引人遐想。
年轻俊秀的侍从安分又一丝不苟的为靠在水壁上的男人擦拭着后背,那火红的长发被蕴湿贴上蜜色的肌肤,那交错中还能清晰可见****后的粉红。
只是一眼,那侍从便移开了目光,他不敢逾越,即使是憧憬着这个冷酷的男人,他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深知,这个男人不是他能染指的。
直到水中的男人呼吸平稳,带着淡淡呼吸的时候他才小心抬起了目光。
那个男人正在梦寐,他有些欣慰,因为只有到男人位临独居阁的时候才会表现出一丝轻松,远离江湖的仇杀恩怨,自在又安逸。而此刻,也只有被有幸选做看门人的他才能得此一见。
侍从贪婪的目光移至那被热气湿润的双唇,那一脸凶相又精干的冷酷男人竟然有着饱满丰盈的双唇,那唇角轻抿,薄汗勾勒出了那优美的唇型,让人无法扼住一种来自原始的冲动。
“尤十,在这几天里可曾有人报信给我?!”
双唇的主人开口了,那满带质问的语气立即将侍从的思绪拉回。
“回主人,不曾有人亲临。”
他回答,稍感慢怠。
“哼。”男人冷笑着缓缓睁开如红魔般的双瞳,“他果然不在意我是否横尸了街头,没准现在正在我的府上举行庆祝仪式呢。”
他的语气引人发寒,不知是自嘲还是讥讽,侍从感到了一丝隐藏其中的不满与落寂。
男人毫不忌讳的起身,那修长精装的男性躯干毫无保留的裸露在了月光下,侍从连忙带着微红低下头,以尊敬又谦卑的姿势递上了材质高昂的浴衣。
男人接过,双眼不悦的一眯,那双精明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般,赤裸裸的俯视那名年轻的侍从。
“别忘了你的身份,若是再有下次,我立马斩了我两二人几年来所建立起的主仆关系。”
他非常大方的提醒了他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浴池。
那侍从有些被吓到,他怎么能当着主人的面有那些逾越的想法呢,果然是该死。
他愤愤骂着自己的不小心,然后不由自主的看向那高大的背影越来越远,他知道,那是他一直触摸不到的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