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龙!”欧阳治天一见他,便怒气顿生,火冲脑门,暴吼一声,道:“好个狂妄的小子,黄粱吉日你便来滋事,竟这般无礼!”
说完顿了顿,道:“狂小子,我女儿成亲不关你事,你用不着管!”
“我偏偏要管!”飞天龙语音中带着肯定的成分,他道:“欧阳治天,你女儿与我伉俪情深,早芳心相许,蜜意柔情,我难道不能管么?”
“浑小子!”那欧阳治天一听便恼了,道:“你太狂妄啦!该管的偏偏不管,不该管的偏偏要管,女儿是我的,我要将她嫁给谁就嫁给谁,管你屁事!”
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浑小子,你今天莫不是吃了燕心狗胆!”
“我的确吃了燕心狗胆,你又敢怎样?”飞天龙嘴不让人。
“那我就叫你魂飞魄散,狗胆升天!”欧阳治天额上青筋暴起,虎目圆睁。
“量你没那个本事!”飞天龙气势凛凛。
“你小子看招!”欧阳治天说完,便要动武,但又一声音传入耳际:“岳父大人,欧帮主,对付这种人何劳您出手,您就请卑女婿与他较量如何?”显然,这是金经历的声音。
“好,贤婿!”欧阳治天拍案叫绝:“你若能能胜过那浑小子,我便把帮主的地位让与你了,让你和我女共享天堂之乐,同受幸福之欢。”
“卑婿现在就出手了。”金经历说完就盘步,跨身,运气一周,神凝紫府,气聚丹田,抬腕,翻掌,“呼”地一声,一招“冲天炮工”已经使出,化为三式,一式“飞星暗渡”一式“流星飞逝”一式“星月争辉”“嘭嘭嘭”三声锐响,如刺耳尖叫,夹杂着一股寒嗖嗖的冷风,径向飞天龙胸前的“七坎”、“中注”、“气海”三穴袭来。
那掌,势犹排山倒海,声如天雷轰响。
飞天龙,好个飞天龙,看到对方掌势凶猛,便知道这一招危险异常,凌厉无比,于是,他三花聚顶,五感轻元,“嗵嗵嗵”已把脚步加到十二成,展开“龙形飞步”的绝世轻功,身如电逐雪飞,快若风轮,疾似流星,“唰唰唰”开始推掌,一招“鹰击长空”化为三式,一式“引虎归山”一式“力劈华山”一式“白虹贯日”,夹起三道玄真劲风,反向金经历胸口的“璇玑”、“玉衡”、“天阙”三处大穴罩下。
那掌,如惊涛骇浪,电崩山裂。那掌,如狂风卷雪,动地震天。
“轰轰轰——”两人掌力相撞,声音爆响。
“哇呀,我的妈呀!”那金经历胸口的“璇玑”、“玉衡”、“天阙”三处大穴都被飞天龙的掌力击中,顿生,血如泉涌,势如浪流,扑通一声倒地身亡。
飞天龙的掌力太厉害,太猛,太准,太狠,太绝,这是任何人也想象不到的。
飞天龙见金经历死了,便静静地看着欧阳治天。
欧阳治天的身子有些颤抖,因为他知道飞天龙的武功太厉害。
“狂小子,你竟用一招三式便结果了金总管,真是太狠毒了,现在叫你尝尝我们的厉害!”这是雷神子和赤松子的声音。
“雷神子,赤松子,这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如果想出手干涉,那我飞天龙也对你们不客气啦!”飞天龙正气浩然。
“哼!你小子太狂了,你以为你有那点臭本事就能横行天下么?”这是赤松子轻蔑的声音。
飞天龙这下火了,因为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等侮辱,于是他抖出剑,顿时寒光闪闪,冷气阴森。
赤松子和雷神子双双跃进,左右夹击,前后围合。
赤松子和雷神子双双运足气力,双双抬腕,抡掌,“轰”地一声,一个“阴风白骨掌”已经推出,化为三记,一记“流星赶月”,一记“梅开二度”一记“捉云挚月”,卷起两道劲气,犹铺天盖地,风卷残雪一般,径向飞天龙顶心的“右汇穴”,上胸的“灵虚穴”,脚弯的“三阴焦”穴袭来。
飞天龙,好个飞天龙,见到对方来势凶猛,忙展开绝世轻功,“龙行飞步”“嗖嗖嗖”地转将起来,那气势,那速度,真不亚于银盘旋转,笔走龙蛇,下走凤舞。
蓦地——
飞天龙神凝紫府,气运丹田,三花聚顶,五感轻元,“嘣嘣嘣‘飞天龙抖出了“神龙掌法”化为三式,一式“神龙再现”,一式“神龙飞天”,一式“神龙倒穿波”卷起漫天尘土,带着强劲冷风,“轰轰轰”反向赤松子和雷神子的“通谷”“商曲”“阴都”袭来。
那掌,狠,猛,快,绝。有如石破惊天,狂涛拍岸,乌飞云走,电逐雪飞。
“啵啵啵——”对方两掌相撞,声音爆响。
“啊呀!哇呀!哦呀!”那赤松子和雷神子的七尺虎躯随着飞天龙的掌风如两支离弦之箭,径向庄外飞去,“崩”两人的身躯硬邦邦地砸在地上,五俯离位,九窍流血而死。
“哧哧哧——”数十枚乌光油亮的暗器好像漫天花雨,径向飞天龙全身罩来。
“蜻蜓回旋镖!”忽然客堂中有一人高喊。
飞天龙心里一紧,暗叫不好,忙闪身,跨步,运气,凝神,“咣当”一声,白玉鳞龙宝剑疾握在手,“唰唰唰”一连抖了六个碗大剑花,一招“金丝缠腕”一招“乌蒂花落”一招“浮云掩月”已经使出,“叮叮叮叮”剑器相撞,声音脆响。
飞天龙把所有的暗器都击落在地,他抬头扫视,神目如电,这才知道那暗器是张龙赵虎所为,于是,暴喝一声,如晴天响个惊雷,直贯人耳。“唰唰唰”抖出三个碗大剑花,一招“神龙入海”一招“飞龙在天”一招“乌龙探爪”径向张龙赵虎全身扫来。
“哇呀!呵呀!”那张龙赵虎应声倒地,气绝身亡。
飞天龙,好个飞天龙,广大神通。这会儿,他抖剑趋身,慢慢向散花帮帮主——欧阳治天迫近。欧阳治天早已吓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他面罩寒霜,心惊胆颤。但飞天龙并不留情,他慢慢抖出了剑……
“飞哥,飞哥,求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吗?”雪琳这会从内堂洞房跑出来,看见飞天龙忙哀求道。
“琳儿,你为什么不要我这样做?”飞天龙的剑举过头顶,并不放下,他道:“难道你不恨你爹吗?”
“飞哥,飞哥!”雪琳的嘴唇有些颤抖,她的身子在抖动,恳求道:“飞哥,你看在我的份上就饶了我爹吧!”
“为什么?”飞天龙冷冷地说。这会儿,他全身的热血在沸腾,感情的潮水已脱离自身。
“因为他,毕竟是——毕竟是——”雪琳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是什么?”飞天龙仍冷冷的。
“是我爹!”雪琳话音中有些沙哑。
但这一哀求,这一凄怨并不能使飞天龙的剑不落下,他仍举着,仍高高地举着。
“飞哥,飞哥!”雪琳疯狂地跑到他身边,扑倒在他怀里,眼里流着热泪,抽噎着,哀求道:“飞哥,你不要杀他,求你看在我的份上,不要杀他,好吗?好吗?”
飞天龙并没有点头,他仍举着剑不肯放松——显然他这会儿正是心血来潮的时候了。
他现在变了,变成另一个人了——一个纯粹的狂士,武夫了,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字“杀”。
“飞哥,飞哥!”雪琳的声音更紧促了,道:“飞哥,我给你跪下,求你不杀他好吗?”说完便扑通一声跪在他身边,不断地抽噎着。
“琳儿,琳儿,我的好琳儿!”访谈录见自己最爱的人为自己跪下了,不禁心疼起来,他猛地醒了过来,劝慰她道:“琳儿,你起来吧!我不会那样做的。”说完撤去了剑,把它放入剑鞘中,扶她起来,用衣袖为她拭泪,柔声道:“琳儿,不要这样傻了,我听你的就是了。”
“真的吗?飞龙哥!”雪琳虽然看见飞天龙撤去剑,但仍不放心,所以又探问了一句,问道:“飞哥,只要你不杀他,你要我干什么事都可以,哪怕是当牛做马,我都愿意服侍你一辈子。”
飞天龙闻声一惊,道:“傻瓜,你为什么说起这样离谱的话来啦!你要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呀!我怎么会让你这样做呢?不过……”飞天龙像转引话题似的说道:“今天你得答应我跟我回去,行吗?”
雪琳点了点头。
飞天龙凑近她,把她搂起,揣在自己怀里,道:“咱们走吧!”说完便施展绝妙轻功“八步赶蝉”“飞龙在天”“龙形飞步”“霍霍霍”如一只轻燕一般向前掠去,把靖水山庄远远地抛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