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出去，迈出去。”
那一种意念在鼓舞着秦羽觞，秦羽觞狠狠地咬着牙，终于迈了出去。
“噗。”
一大口鲜血喷出，就算是秦羽觞的潜能全部都发挥出来了也不行，这才是倒数第五步，还有四步，但是秦羽觞已经承受不住了，他的身体已经裂开了一道道口子，鲜血从里面流了出来，滴在了地上。
秦羽觞的眼睛缓缓地合上了，他的身体不断的摇晃着，似乎要倒下去。
“羽觞。”
戒灵大声叫道，听得出来他非常的担心秦羽觞，但是他不能出手，这是秦羽觞自己的道路，只能靠秦羽觞自己走下去，谁都帮不了他。
秦羽觞已经身体不断的摇晃着，步履蹒跚，似乎下一刻就要倒在地上了。
“不能，你不能够倒下去，坚持住，坚持住。”秦羽觞用最后的一丝意念对自己鼓气，但是此刻的他似乎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
“嗯？”
秦羽觞的神识似乎感觉到了某个境界，在他的眼前是一团光芒，那团光芒非常的刺眼，他不自觉地朝着那团光芒走去。
他毫无意识的伸出双手，朝着光团抓去。
可是他抓了个空，那团光芒离他还很远，看上去却是那样的近，就像是在他的眼前一样，这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觉刺激着秦羽觞，他拼命地朝着那团光芒抓去。
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那团光芒总是和他有一段距离。
秦羽觞明确的知道那里面或许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不管怎样自己都抓不到那团光芒。
那团光芒一直在诱惑秦羽觞，可是秦羽觞就是抓不到。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秦羽觞对自己说道。
秦羽觞非常的渴望抓到那团光芒，明明知道那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可就是得不到，那种感觉很难说出来。
“不。”
秦羽觞怒吼一声，突然，一切都消失了，他再次回到了现实当中，他的眼前还剩下四步了，他一定要走过去。
身体撕裂的剧痛真的难以忍受，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活人正在受到车裂，到了最后刚要死还没有死，能明确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要裂开了的那种感觉，比千刀万剐之刑还要痛苦百倍。
现在的秦羽觞明明知道自己再迈出一步就必死无疑，但是那一步他必须迈出去，知道了死亡，秦羽觞反倒平静了下来。
迈出去一步无外乎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死，要么突破。
退后一步必定能够存活，但是也就意味着秦羽觞要永远的止步于某个境界了。
前进一步是死亡，后退一步是存活，没想到这时候选择生死竟然如此的困难。
“不，与其庸庸碌碌的活着，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我宁愿轰轰烈烈的死去，也不远庸庸碌碌的活着。”秦羽觞淡淡的说道。
戒灵在对面看着秦羽觞，在他的心里面他是希望秦羽觞退后的，但是他又不甘心秦羽觞就这样放弃。
如今的秦羽觞其实已经是个死人了，只是一口气支撑着他，要是那口气没了，秦羽觞就会立刻死去。
“我……是……万古霸主，我要变强！”
秦羽觞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吼了出来。
他迈出了那一步，嘴角处带着微笑，他身体内部某个地方咔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破而后立，不破不立。”戒灵缓缓地说道。
他总算是明白了这座广场的存在意义，就是为了让人打破自身的极限，突破自我，舍弃一切，只有这样才能跨入到一个新的境界。
这不是一般的广场，也不是一般的磨练，因为在不知道结果的前提下，是没有人愿意舍其自身的修为的，并且下一步是生是死都很难料定，一旦失败，将意味着自己灰飞烟灭。
破而后立那种胆魄不是一般人所拥有的，戒灵似乎在秦羽觞身上看到了某种常人所不具备的东西。
秦羽觞的身体彻底炸开了，但是他的嘴角处依旧带着一丝笑容。
在某个地方，某个女子的心里咯噔一下，莫名的疼痛了起来，口中流出了一丝鲜血。
另外一个地方，一个身穿火红衣服的女子心突然绞痛，鲜血从口中流出。
在某个紧闭着的房间里，某名女子心痛如割，秦羽觞和她的样貌竟然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秦羽觞的血肉炸开，那些血肉全部都洒在了地上。
“羽觞。”
戒灵知道不破不立，但是他没有想到是这种结果。
“他……死了？”
石碑不敢相信的说道。
“羽觞哥哥。”某个地方，某个女子捂着胸口，失声痛哭。
“天涯。”身穿火红衣服的女子眼泪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觞儿。”紧闭着的房间内，那名女子已经泪流满面。
突然，地上的血肉发出数道金光。
戒灵死死的盯着那些血肉，他的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破而后立，不破不立。”石碑说道。
那些金光竟然在重组血肉，地上的血肉在慢慢地蠕动。
终于，那些血肉再次重组了起来，没用多长时间，一种神性力量把那些血肉重新联合在了一起，秦羽觞的身体再次重组，看上去遍布裂痕，就像是被打碎了的瓷器再次粘起来的一般。
“我秦羽觞不会死去，因为我是万古霸主。”秦羽觞缓缓地说道。
“轰。”
一种滔天大势从秦羽觞身上释放而出，秦羽觞体内的某个东西在慢慢地运转，至尊精血已经和他全身的血液所融合在了一起。
此刻的秦羽觞虽然再次重生了，但是眼前的境地不容的他放松，还有三步要走，但是接下来的三步才是真正的生死考验。
光是站在这里，秦羽觞就感觉到似乎整个天地的力量朝着自己压来，剩下的三步，能否走下去呢？
秦羽觞拿出魂晶，吞下了一些魂晶，秦羽觞身上的那些裂痕在慢慢的愈合，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秦羽觞身上的裂痕已经全部愈合，那些疤痕自己脱落，秦羽觞的身体看上去就像是新生儿一般，非常的嫩滑。
秦羽觞看着剩下的三步，说不怕那是假的，但是秦羽觞明知道前面九死一生，但是他还是要迈出那一步，这就是秦羽觞。
终于，秦羽觞迈出了步伐，秦羽觞只感觉到似乎整个天地的力量都朝着自己压来，秦羽觞的身体再次炸裂。
这一次，秦羽觞的灵魂都似乎要炸开了，灵魂一旦炸开，秦羽觞就算是肉身重组也没办法复活。
秦羽觞的灵魂感到一丝危险，灵魂在颤抖，那个小人的眉心处有一道裂缝，正是秦羽觞，他在咬牙坚持着。
这次秦羽觞重组的时间足足是第一次的三倍。
秦羽觞看着最后剩下的两步，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迈出去，最后的两步一步比一步恐怖，简直是十死无生，也就是不管怎么样都要死。
他知道这一步迈出去是什么后果，或许意味着自己将要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
知道了一切，秦羽觞的心反而非常的平静，有时候就是这样，在不知道结果之前可能会非常的犹豫，但是当知道了结果之后反倒会异常的平静。
深吸一口气，秦羽觞迈了出去。
“轰。”
“爆。”
秦羽觞在次爆裂，那种压力能够直接把苍穹压碎，那种压力根本不是人所能够承受的了得。
纵然秦羽觞是日曜煞体，同样也难逃一死。
戒灵吃惊的看着那一堆血肉，这一次和前两次不同，前两次还有灵魂的波动，但是这一次连灵魂细微的波动都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戒灵紧紧地盯着那里，想要找到一丝的生机，但是他失望了，这一次秦羽觞可能是真正的死了。
“可惜了。”戒灵眼圈红红的说道。
石碑一言不发。
“原来如此。”
一道声音淡淡的响起，戒灵一愣，只见秦羽觞的身形缓缓的出现在原地，并没有一丝的伤痕。
戒灵有点喜出望外。
这一次秦羽觞坚定的迈出一步，只见这次秦羽觞竟然完好无损。
秦羽觞似乎很轻松的迈出了第三步，来到了戒灵和石碑跟前。
“怎么可能？”戒灵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秦羽觞的身体，确认没有任何事之后才放下心来。
秦羽觞笑着说道：“当迈出第二步的时候我确是是死了，但是冥冥之中我好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那里有着黑色的液体，蕴含着强大的灵魂力量，我在里面不知道呆了多长时间，我只感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突然想通了，其实这最后三步是对灵魂的磨练，而前面是专门针对肉身的。”
戒灵心中的疑惑被秦羽觞解开了，看到秦羽觞安然无事这是戒灵最欣慰的。
“走，我们去看看这大殿当中到底有什么东西。”秦羽觞说道。
两人朝着大殿走去。
大殿的大门紧闭着，秦羽觞用手一推就开了。
走进空荡的大殿，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在大殿的正中央，竖立着一块石碑，同样光滑无字，光可鉴人。那块石碑和秦羽觞身旁的石碑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石碑自言自语的说道。
“什么？”秦羽觞不解的问道。
戒灵也看着石碑，疑惑不解，不知道是被说的是什么东西。
石碑对两人解释道：“原来我的真身在这里，而我只是灵智而已。”
看来石碑到这里来是来找自己的真身的，同时石碑也算是给了秦羽觞一段造化。
石碑对两人说道：“我要守在这里了，我不能再陪你们了。”
秦羽觞点了点头，他理解石碑，戒灵也没有什么意见。
石碑的灵智和自己的身体融合在了一起，这时的石碑才算是真正的完整。
秦羽觞心中感到很欣慰，既然石碑已经和自己的身体融合了，那自己和戒灵也就到了离开的时候。
“小碑，我们要怎样离开这里？”秦羽觞问道。
石碑说道：“其实离开这里的路就在我身上，你们进入到我的身体当中来吧，你们就能够离开，或许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我们怎样才会再见？秦羽觞问道。
“等你解开了一切迷雾的时候我们就能够再见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们赶紧了开吧，我和我的身体重合也就意味着这里要再次被封印了。”石碑缓缓地说道。
秦羽觞点了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见了，这一切的真相什么时候才会被揭开？
戒灵钻进了戒指里面，秦羽觞化成了一阵光钻进了石碑里面。
不久之后，秦羽觞就出现在了荒古沙漠当中。
“终于等到你了。”
一道声音淡淡的响起，秦羽觞一惊，立马逃窜，但是空间已经被封锁。
一个人影缓缓的出现在虚空之中，淡淡的笑着，看着秦羽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