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至少得回去换件衣服,这是最后一次。
小碎步闪进楼里,寝室的门正虚掩着,我轻轻推开进去,只见朱小花****微露,半躺在床上,正在看英文原版的《傲慢与偏见》;而沈秋则在听歌,睡衣前襟快卷到了胸口。看到我出现,小花应激地拉起被子遮胸,另一只手猛丢过来一个东西。
“怎么有男的?!”她大叫一声。
随后一计闷响,我身后的墙皮散落成灰,低头一看,健身双轮啊!
“是我。”取下帽子,散开头发,我淡淡地说。
“昨晚去哪儿了?我们都担心死了。”她腾地坐起身,略带严肃。
担心死了?担心死了也不知道给我发个短信打个电话什么的。我心里嘀咕,一阵不满。
“看你在花坛上蹲着,还以为只是出门透透气,哪知道,一口水的功夫就不见了。”小花一面下床一面说,“我们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地打,打到快三点,一直关机。”
关机?我这才掏出手机来,摁了几次,都不见亮光。真的,什么时候关的机?
“没电了。”我自知理亏,想起昨夜的愤怒与落寞,百味杂陈。
取下耳机,沈秋也一扭一扭爬下梯子,唠叨着:“你终于回来了,昨晚找你好久。”
“你们还去找我了?”我尴尬得不知所措。
原来,她们以为我说神经衰弱是赌气的话,后来打不通电话,便翻找我的床铺跟抽屉,看有没有带手机,无意间发现了病历跟一堆药,才知道我说的都是实情。
“昨天你一出门,我就说了悦卿,不应该这么晚还打电话。”小花舒了口气,“不过,她一看也是有烦心事,平时也不这样。”
“知道你是真的生病了,她第一个去找你。”沈秋接过话茬,认真地说,“后来打手机给我们说,看见你跟你弟在一起吃东西。”
“我弟?”我顿时疑惑起来:Canon能跟我弟身高虽然差不多,但两人的长相完全不同,柳悦卿跟我弟打过照面,按理不太可能搞错。难道,是特意给我留个面子?
“是啊。”我支支吾吾,“昨天,是跟我弟在一块。”
“你睡男生寝室?”
“没有。”我扯扯衣襟,“只是借了套衣服,住的招待所。”
“你穿男装真帅!”沈秋竖起大拇指,“我差点儿爱上你了。”
“我对女的没兴趣。”我伸出手,使劲按下她翘起的指头。
“小帅哥,来,让我亲一口。”她挤着我的脸蛋,作势要上嘴。
“滚。”掰开咸猪手,我向小花告状,“老大你管一管啊,她骚扰我。”
“几岁了,闹不闹腾?快把衣服换了。”小花举着轮子,教训我们,而沈秋则哼哼着,硬是在我脸上留了一记,得逞之后又爬回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