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
“你能帮我个忙吗墨公子？”她顾自幽幽道，“我自己没法了断，求你帮我做个了结。”
“不会的。他不会回来找我了。我这样地伤他…更何况，”云清沫眼帘低垂，“他一个人在陌生的远地，身边又没有银两，他是只好留在那里自寻生计了。他醒来就明白了，我有多绝情，多想他忘了我，他一定会顺着我的意思，把我忘了。”
“忘了，”墨子晗见她一双眉目含悲带伤，自持言语而难避颤音，不觉感叹，“做得到吗？”
“都分开了，”她泪眼一弯，笑得凄然，“总要忘了的。都忘了，爱怎么还会存在？爱会死，会消散在回忆里…”
“云姑娘…”
她虚空的目光投向他，眼中慢慢有了焦距，隔着轻纱，强自一笑。
“云姑娘，”墨子晗摇首道，“我帮不了你。”
“为什么？”
“我，”他看向别处，“没法帮你。”
“可是除了你，我再找不着愿意帮我、能够帮我的人了，”她急道，几近哀求，“我求你。求求你。”
墨子晗摇首低声道：“不行。”
她立黯了眸，念了声：“‘不行’。”却寂寂笑了，起身也不看他，只是两眼无神道：“我早晓得，你没法帮我。”
墨子晗眼瞅着这一抹白魄飘然而过，心中千滋百味，只是攥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