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一个晚上,就在任天睁着眼压着欲望难以入睡和任小泉裹着被子睡得香甜中过去了。
夜色中,任天伸出胳膊搂着任小泉,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哪怕是再想把她拆吞入腹也舍不得扰乱这份美好。
她是他的妻子了。从这一日开始,她就是他的妻子了。
他盼了这么多年,从他这一世懂事起便想要紧紧抓在手上的人就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怀中睡得香甜。
任天嘴角勾起了笑,忍不住又抬起手描绘任小泉的轮廊。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魔力,勾得他三魂六魄都为她荡漾。夜色中的紫眸明亮如星,闪着痴迷的光亮,突然,那光亮闪了闪,倏地暗了几分。
泉泉......
任天对着任小泉拉开被子露出的大半雪白胸脯,忍不住吞了吞喉结。
真是......难以忍耐啊,等她的姨妈过去了.......天哪,他真是讨厌她的姨妈!可若是没有这东西泉泉便怀不了他的孩子,真是,让人恨不得,又爱无能!
只能忍着等泉泉恢复了。
可任天没能等到任小泉姨妈结束的那一天。
二月十八日,妖族异动。
“要走几天?”任小泉叠着衣服,细细放进了包裹里。
任天张了张口,本想说不需要装衣服,却还是把话头吞了回去。
“不确定,我会尽快赶回来。”他抬手帮任小泉扎紧了包裹,提在了手上。
任小泉回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红布,她打开那红布,里面是一块腰佩和一支发簪:“我以前买的,本来准备你成年事给,后来......一切突然,便忘了给你,想起来时又准备在二月二十日给你,就当是你成年的日子。”
二月二十日,任天知道,那是任小泉从妖王府把他带出来的日子。
“可你今天就要走了。”任小泉拿起玉佩和簪子,把簪子细细戴在了任天的发髻上,“我把簪子给你吧。”
“那玉佩呢?”任天垂眸看着她。
“玉佩,等你回来后我给你。”任小泉垂了眼,遮住了眼中的神色。
妖族动乱,具体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任天能控制妖族很大原因是因为他控制了妖族皇室,能让他在他们新婚第三天就这么着急地赶过去的,不会是小事。
她担心他,但她又不能把这份担心表现出来。
任天突然伸手,把任小泉抱了个满怀。
“泉泉,我发誓,我会在事情办完后马上赶回来。”他把头埋在她勃颈处,贪婪地嗅着她的气息。
麻烦总是那么多,不能让他和他的泉泉在一起。
可这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也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
他要负责。
任小泉抬起手回抱住他,拼命眨了眨眼睛,在任天的背后将眼泪死死憋了回去。
任天走的时候,留下了紫玲和凉夜。
“尊上离开多久了?”紫玲皱着眉看着楼上凭栏呆望窗外的任小泉,问凉夜。
“三个时辰。”
“那她怎么跟尊上走了几个月似的。”紫玲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凉夜便腆着脸凑上去:“你要是和我分开一天,我也会觉得如隔三秋。”
紫玲面上翻了个白眼,嘴角却隐隐勾起了笑意:“哎,说实话,这次事大不大?”
凉夜顿了顿,将目光移向九醉楼门外,没有直面回答:“妖族公主逃了,还拉了一帮不小的势力。”
“天上那群东西呢?”紫玲皱起了眉。
凉夜冷笑:“要是没有他们,白芷逃得出去?”
他抬头看了眼任小泉:“尊上把我们留在这里,便是要保护她。”
“为什么不带着小泉一起呢?”紫玲不明白,让任小泉待在尊上身边岂不是更安全。
凉夜便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不是瞄像自家女人的男客人们。
“因为,这里,有人肉垫子在。”
若是在这里发生什么争端,这城里的人,可免不了无辜遭殃,这可不是天上那群老东西愿意看到的。
紫玲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妖族若想在这里做些什么,恐怕也要掂量掂量天上的态度,毕竟这郑城,可不算僻静地儿。
二月十九日,任天离开的第二天。
九醉楼的生意还不错,比起当初的九醉楼当然算不的什么,但比起这郑城其他的酒楼,算是不错了。
除了美艳的“老板娘”紫玲,任小泉自创的几个女人孩子爱吃的甜品,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砰!!!”凉夜拍了拍手,冷眼看着被扔出门的三个人,“再敢闹事扭断你们的脖子!”
他面上冷着,眼里却是十足十的嫌弃,那嫌弃除了对被扔出去瘫在地上各种惨叫哀嚎的人,还有对自己的——他作为堂堂魔界右护法,做着赌场打手一样的事,真是......憋屈。
对,赌场,但却是高级的赌场
任小泉这九醉楼,有一个极好的玩意——麻将。
这才是她开九醉楼时心底的王牌。
亏了以前过年时被家里人拉着打麻将把这牌是记得清清楚楚,叫工匠造了出来,在九醉楼刚刚推出去两天便红火的厉害,成了大街小巷有些小钱的男人茶足饭饱后必要来九醉楼玩一把的东西。
可若是有那么些不懂规矩装傻充愣或者闹事的......
开门,放凉夜。
“解决了?”任小泉问紫玲。
“嗯,解决了。”紫玲点了点头,面上颇有些无奈。
“怎么,心疼你家男人了?被我支使着做这些事?”任小泉抬眸。
“也不是......”紫玲纠结了两句,还是说了出来,“你非得搞这个干嘛?好好的酒楼不能开吗?非得搞这什么麻将?”
“这样来钱快啊,生活多艰难啊,光开酒楼来钱多慢,你看我们有凉夜当打手,有酒楼当底盘,还有高雅情趣的名号,如此条件充足怎可浪费.......”
紫玲一看任小泉又开启了絮絮叨叨地唠叨模式,忙撒脚丫子开溜。
得得得,说不过她,跑还不行么。
任小泉看着紫玲的背影,停下了话头,又把目光看向二楼的栏外。
目光莫名。
没有麻将,怎么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