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信佛并非迷信
1、觉悟
何谓“智信”?何谓“迷信?
简单的说:凡是不经过慎密的思考与明确地观察之前,就盲目信仰的就是“迷信”。反之能经过“慎思”“明辨”的功夫,才去信仰的就是“智信”
释迦牟尼从不强迫弟子们盲从地信仰,同时鼓励他们发问。他曾经教导弟子们说:你们的怀疑、你们的迷茫是正当的,因为对一件可疑的事是应该起疑心。佛认为一个人要注意不可被流言、传说所左右,不可依据宗教典籍,不可单靠理论或推测,也不可因某事物之似有可能而信以为实。
佛教更伟大的思想还不止于此,佛认为一个人不可以因为“他是我们的先知”而就对他所说的话深信不疑。而要求弟子们要在确知某事是善良的、美好的、那时你再信受奉行。佛教不认为怀疑是罪恶或愚蠢,反而认为怀疑是达到觉悟的途经,“大疑大悟、小疑小悟、不疑不悟”正可说明这种实事求是的精神。
2、向佛法焚香顶礼
可以用科学来解说的部分是六识所能分别的部分,另一部分则是非六识所能分别而必须以般若的智慧来观照的部分。因此佛教可说是一种殊胜的科学,是建立于般若的基础上的。
科学的研究对象是色法(即百法中的十一种色法)和不相应行法中的时、方、数、次第、势速等五法。而且在十一种色法中,也只限于五种浮尘根,和色声二尘。所以科学现在的研究范围,以百法来讲,只占百分之十二,而且还只是研究物质方面。这五法本是半属心法半属色法的认识。关于五个浮尘根的研究,在生理学中已相当完备,但对于真能发生认识作用的神经细胞(佛经名为净色根)在接外境之后,发生哪一种化学作用,哪一种物理作用,以及怎样和意根取得联系,和其他诸根发生关系,则还没有研究结果。物理学对于色声二尘研究得最详细,所有不可见的物理现象,如电压、火箭速度、磁场强度、x光、微生物、各种天体等等,都可用种种仪器,如电表、雷达、照相机、显微镜、天文望远镜等,把对象转为可见的色尘。物理学对于声尘的研究,稍次于色尘。由此可知人的耳根对于声的感觉是有限制的。普通人只能听到每秒种二十次以上至每秒钟二万次以下的波动。各人的耳根的感觉力并不相同。各人眼根的感色力也随人而异。所以,对于各种颜色辨别不清的,叫做色盲。由此可见声色二尘不是离心别有。《愣严经》有一段关于声的观念,说得最透彻。佛对听众特地辩明“声来耳边”的错误感觉。声来耳边原是一般人的感想,其实这是错的。我们学过物理学知道,击钟的时候,因钟被击振动,因此使四周的空气分子发生谐振,产生声波,再传至我们的耳膜,耳神经细胞,产生声音的感觉,就是听觉。其实空气分子只在本位上振动,并没有一个分子一直从钟边跑进耳朵,所以说这只能叫空气波,而不能叫声波。可见物理学家对于定名也不怎样严格,应当采用佛经中六离合释的定名较为中肯。这样说来,科学家应该向佛法焚香顶礼了。
3、心法与色法
心法与色法实是两个对等的东西,科学家只知色与色的关系,不知心与物的关系,如同蜗牛的二角,一起则俱起,一灭则俱灭。其他如生灭、断常、一异、去来、真妄,迷悟、善恶、罪福、缚脱、净染、圣凡、人我……等等都是相对法,都不是实法,都不应该执着。如果我们了解这一点,我们就可以说佛教并不是“唯心”的。佛经说:“三界唯心,万法唯识”佛教所说的“唯心”与哲学的唯心,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哲学家所说的心,佛教称为意识,并不认为它是宇宙万有的根本。佛教认为意识的作用是欺骗性的,不可靠的,如果相信它就会犯脱离现实的主观错误。佛教所说的“心”是见分和相分的统一体。不但包括能够思想认识的主观部分,同时也包括物质世界的客观存在部分。这个心物的统一体,在佛经中用了很多名词表达,如佛性、真如、菩提、一真法界、阿赖耶识等,随着说法对象的不同而采用不同的名词。所以七佛偈说:“心本无生困境有”这跟哲学家的固执不化是有基本不同的。因此用一般的唯心两字的意义来批判佛教,无异隔靴搔痒。
于是这就成为佛教的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它是摧邪显正的利器,也就是因明学。科学虽然也用逻辑,但因为科学处处根据事实,不像哲学家的高谈玄理,所以实际上也并不靠它过日子,只是偶作参数罢了。数学实在是实用的逻辑,所有自然科学有关数量的部分,都拿数学来推测,来表达,不怕发生错误。但如有论到有关心的部分,那就不是数量的逻辑所能济事,非用因明不可了。
物理学曾有两条颠扑不破的定律:一是“物质不灭定律”一是“能量不灭定律”以前的物理学家认为物质与能量是互不相关,不能相互转换,且两者都是“不灭”的。
物质在佛经中称为“色”而佛教认为“色”即是“空”,这就跟科学冲突了。而且依照佛法的解释,宇宙一切事物都是无常的。本体是空的,没有一样是“不灭”的,这也跟科学不合。
自从爱因斯坦发现了“能质交变的等量公式”说明每一磅物质毁灭的时候,可以变成惊人的大量能量(E=mO2),再等到原子弹的试爆成功,才证明物质可以变为能量,那么物质(色)的本体岂不是“空”了吗?于是陈旧的物理学定律被否定了,佛学再一次从科学的千锤百炼中屹立不移。
色即是空,物质(色)是由原子所组成,而原子中有原子核和电子、原子核中又有质子和中子、质子和中子又可以打破而变成能量(空)。以前的物理学家认为原子不可再分的观点显然是错误的。
空即是色,能量(空)可以变成物质(色)亦已经得到科学界一致的承认。
再举爱因斯坦“相对论”中的一个例子:时间是随着速度而改变的,人要是坐上一架速度等于光速的火箭到某一星球去,早餐在地球吃,中饭在那个星球上吃,晚饭他准备回地球上来吃。可是等他回来以后,地球已经过了数百年了,他的亲友全死光了。
科学家们现在没有人敢否定这个例子的可能性,但佛教“妙法莲华经”上记载,佛对着听他讲经说法的人说你们在这几听我讲经说法,觉得时间并不长,但外在的世界却已经过了几千亿年了。爱因斯坦“时间相对”的理论佛在三千年前就说过了。因此,孙中山先生才会说:“研究佛学可补科学之偏”。
二、化人间为净土
1、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
佛教的宗旨,是在解脱生死,有生有死是世间法,不生不死是出世间法。世间法中有生死,所以苦多乐少,变化无常,不足贪恋。佛教形容世人贪恋世间的财色之乐,如同无知小儿贪吃刀锋之蜜,不足一餐之美,却有割舌之患。财、色、名、食、睡五欲之乐、犹如手搔疥疮,正搔之时、痒得快活,刚搔过后痛苦即至。所以,世间的快乐是瞬间的,痛却是长久的。为了厌离这个苦多乐少的世间所以要求解脱生死,可见佛教是厌世的,也是出世的。但最终目的是“出世”,所谓“出世”并不是脱离、逃避世间,而是改造这个世间,重建这个世界。佛经上所讲:“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求菩提,恰如觅兔角。”也就是说修行要在人间,觉悟也要在人间。每一个有心向道的人,他不可能厌弃这个世界,逃避世界上的人类,而“独善其身”地修成正果。一个人要想成佛,他除了具备聪明智慧之外,还要有广大的誓愿悲心去普渡众生,要以这种“悲”和“智”交互运用,相辅相成,做到彻底,圆满的境地才能成佛。
这可见佛教不是自私自利的宗教。除了自己出离也要设法使得一切众生都能出离。所以说人欲想成佛,先行菩萨道,菩萨道的实践者,必须是更深入更扩大地入世,唯有打入了世间的群众之中,才能化道群众,为了化道群众,必须更积极地肯定人生的行为价值,发挥人生的道德价值。从而可知,厌世是入世的启发,出世是入世的目的。佛教是以出世精神来做入世的事业,从修行一直成佛,既没有“入世”也没有“出世”,因为一直在这个世道进行的。
虽然佛经上有所谓“西方极乐世界”“东方琉璃世界”等净土,劝人念佛往生彼国。但这不过是诸佛菩萨为了度化众生的一种权宜方便,佛教的目的在于“化人间为庄严净土、变地狱为极乐世界。”这才是佛教的真正宗旨,并不是要人人逃避这个世界而躲到西方净土去享福。
不少人都批评佛教。太悲观”“太消极”这并不奇怪,但这只是误解。
佛教揭示人生有生、老、病、死等痛苦,以及“人生无常”认为世间万事万物不过是过眼云烟。名、利、财、色都是虚幻的,劝世人不要爱恋不舍这些虚幻的东西。因为“多欲为苦”欲望太多常是痛苦和烦恼的根本。劝人要知足少欲。每一个人要衡量自己的才力以决定欲望的多少,自己的才力不够,却整日空思梦想,岂不自惹烦恼?
不过,佛并没有要求人们“绝欲”,而是说“少欲知足”。过分节约会伤害自己的身体。他自己在二十九岁出家以后,就曾经依照当时外道的苦行办法,瞎炼盲修,每天只吃一颗米、一粒麻、搞得身瘦如柴,体力不支,结果并没有达到他所希望的觉悟。最后佛才了解虐待自己的身体,并不是达到解脱之道的方法,身体虽然不是真实,总有死亡的一天,但修行却用得到身体,身体不健康,既不能思考,推理,也不能打坐,禅定。
“少欲知足”是一种“中庸之道”,四十二章经里的第三十四有这一段记载:
佛问一个未出家前喜爱弹琴的和尚说:“琴弦如果太松,拉得出声音吗?”
“不能。”
“如果弦绷得太紧呢?”
“弦会断的。”
“如果弦调得恰到好处呢?”
“那就可以拉出多种美妙的乐音了。”
这也就说明佛也并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纵欲主义者,也不是故意挨饿受冻的自我虐待主义者。佛教的“少欲知足”乃是达到幸福快乐的“中道”主义。
2、四大皆空——无我
佛教认为“四大皆空”。四大是指地、水、火、风,这四种是一切世界和身体赖以成立的元素,故名之为“四大”。地是物质的固体,水是物质的液体,火是物质的暖性,风是物质的动性。
就人的身体而言,皮肉筋骨是属于地大;精血涎唾属水大,体温暖气是火大,呼吸运动是风大。人的身体就是由这“四大”元素组合而成,亦将因“四大”之分离而消灭,人根本没有一个真实的本体存在,所以说“四大皆空。”
因为“四大皆空”所以说“无我”所谓的“我”只不过是上面所说的地、水、火、风四种元素暂时的聚合体。而人的细胞每一秒钟都在不停地新陈代谢,换句话说一个人时时刻刻都在“脱胎换骨”,那么前一秒是“我”呢?还是后一秒是“我”?时间就泉水流,找不出一点是“现在”。
如果说会“思想”的才是“我”,那么人的思想又是刹那生灭,迁流不息的。象是海浪,后浪打前浪,前一念未灭,后一念又生起了,在念念不息中,到底前一念是“我”呢?还是后一念是“我”呢?所以人的观念一直在改变,思想一直在迁换,昨天以为对的,以为好的,但今天你却认为是错的,是不好的。
因此,无论在“身体”中,或在“思想”中根本找不到“我”的影子,所以说“无我”。
佛教讲“无我”并不是要人自暴自弃,错以为反正“我”没有了,胡作非为又何妨?反正“我”是假的,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这是大错特错的观念,佛教讲“无我”的道理,就是希望人们了解,一般世俗的人所认为真实的“我”其实是四大暂时聚合的假相,总有一天会因四大散坏而衰老死亡的。因此不必要汲汲于名利的追求,不必与人斤斤计较,要以宽让容忍处世待人。
唯有有“无我”的认识,才能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对义之所在,才能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现实的人间,佛教认为再过一段相当长远的时间,大约要在五十六亿年之后——称为弥勒世尊会来拯救人类。那时的人间,道德的建设、物质的建设,使得地球成为安乐的、庄严的、美化的、清净的、平整的、统一的,自由的、善良的、互助的人间乐园。无论在交通,住宅、衣服、饮食、池沼、园林、果木、花卉、鱼鸟、娱乐、教育、文化等方面,都建全了,丰富了,美化了,净化了。那时人身体高大,寿命绵长,相貌端严、精力充沛。世界是统一的,语言是统一的、思想也是统一的,全世界的人都象兄弟组妹一样生活在康乐之中。那时的人类,除了尚有寒、热、渴等感受之外,那几乎是象西方的极乐世界已经迁移到了地球的人间。
佛教相信,凡是在释迦世尊的佛法中皈依信仰的人,到了弥勒世尊出佛的时候,也将同时出世、同听说法,同受弥勒世尊的授记——告知你将在何时成佛。
弥勒世尊出世距今的时间虽远,正信的佛教、却深信那个时间必定到来。为了迎接那个伟大而光明的时代的来临,预先从事于人间社会的各项建设,乃是正信佛教应负的责任。(详见弥勒三经、长阿含六六及中阿含十三六六)
一个人能够做到“无我”,在身体上和思想上便得到了解脱,他便会为迎接那个伟大而光明的时代到来,为众生作出贡献。所以佛教以“无我”“看破一切”为手段、去达到服务社会、造福人群的目的。因为如此,再也不会有名枷利锁的羁绊、得到真自由、真自在、再也不会有患得患失的烦恼了。
3、因果报应
相信“宿命论”的人,听天由命,以为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人一生的吉凶福祸都是前生注定,不是人力所能改变。于是不少人以为既是命中注定,穷就穷,再努力也无用,自暴自弃,不思进取。富就富、骄奢淫逸、挥霍无度……
佛教彻底地反对这种“宿命论”,肯定有一份辛劳,就会有一分收获。用佛家的话来说就是“功不唐捐”,意思就是说努力不会白费的。佛教认为一个人的未来的前途,自己的前途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比如说一个人都说他命中注定富贵,于是他奢侈浪费,不知持盈保泰、开源节流、最后一定落得坐吃山崩、落得贫贱的下场。所以佛教不是“宿命论”者。
至于佛教的“因果报应”我们常听说“种瓜得瓜”的说法,但从佛教的“因果报应”的因果来说,应该说是“因缘果报”佛教在因与果之间十分重视一个“缘”。什么叫“缘”呢?“缘”有什么作用呢?比如说我们种下了一颗瓜子在地下(因),但如果没有日光、水分、肥料、或人工的辛耕培育(缘),它就会影响到种子的萌芽、茁壮、和开花结果了。
因此假若一个人前生虽然种了善因,但他今生若不继续修持,行善助缘,那就会影响到善果的成长,也不见得会有丰收。但所作的善因并不消灭。
孔子说过:“苗而不秀者,有矣夫;秀丽不实者,有矣夫。”就是说一棵禾苗的开花、结果、要有后天的栽培而定。同样道理,一个人前生做了坏事,他如果今生能改过自新,反恶为善,就可能不会招受恶果了。
譬如说一个人如果吃了毒药,送到医生那里救治,这个人的下场有两种:一是化险为夷,一是中毒身亡。
为什么这个人吃毒药(恶因如做坏事),送到医生那里医治(善行、如做好事)却也“可能”死呢?
1、看他中毒的深浅。(如做坏事多少,犯的罪有多深)
2、看他送医的快慢。(如悔悟的迟早)
3、看救治的得法与否。(如行善的多少,行善多大及与以前所造恶因之间的关系能否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