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口是很美,等你嫁到江口以后还会发现它更多的美。”贺祺从身后环抱着我,在我耳畔轻声的说。
靠在贺祺的胸前,和他一起看蓝天白云,静静流淌的河水,好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定格。
“贺祺,我们该回家了!”表哥在桥上大喊。
“知道了!”贺祺应了一声,依依不舍的看着我看着这河岸,“咱准备回去吧!”
依依不舍的又何尝只有他一人,我亦如此。
“表哥,鱼呢!”贺祺问,瞄了一眼水桶,空空如也。
“今天运气有点差,一条鱼也没有钓到,咱们回去吧太阳都快落山了!”
夕阳西下,拉长了我们三个人的背影。
回到家时已经天黑了,贺愉生贺铭坐在客厅看电视,而张萍端着空心菜和一盘鸭肉从厨房出来。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很礼貌的向贺家人问好。
“小云,来,吃饭,别客气,就当作是自己家一样!”贺愉生热情的说。
“谢谢叔叔!”
虽然贺祺一家人都对我很热情很好,可是心里就是做不到当作是自己家一样轻松。
晚饭后,全家人都在看电视,而我虽然盯着电视却不知在上演什么戏。
“走,我带你去房顶看星星!”贺祺压低嗓声说道,我点点头,跟他走向三楼来到房顶。
“哇!好多星星啊!那边是条河吗?这里的风真大!”来到楼顶,闭上双眼享受大自然的风和青蛙叫声。
“是啊,那是我们下午去钓鱼的河,不过我们今天不在这对面而在那边!”贺祺指向河那边,太远太黑看不到,远远看到的只有天上的织女星,在那一闪一闪的。
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地上,贺祺搂着我的肩膀两人一起数星星。
“你看那是不是牛郎星?”话还没说完,只见两人的距离非常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时的气息,下一秒,后脑勺被扣住温柔的吻贴上了我的唇。
脑袋里一下子就短路了,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吻的美好,悄无声息的闭上双眼渐渐沉沦。
风从耳边吹过呼呼作响,青蛙还在不停的叫着,河水无声无息的流淌着,一切静谧而安好。
彼此都没有熟练的技巧,拥有的只是满腔的热忱和对彼此深深的爱恋。
夜晚河边的风很冷,每一阵风吹过我都会蜷缩着身子侧近贺祺的怀里,“好冷!”
贺祺拥我入怀想给予我温暖,可我的手臂还是冰冷的,“咱回去休息吧,晚上河边的风很大还很冷!”
回到客厅看看墙上的钟已经是午夜了,道一声晚安后就分别走向房间睡觉。
我躺在床上手抚摸着唇,又想起了刚刚那温柔的吻,这是第三次了,确切的说是第一真正感受到吻的美好。
带着甜蜜的笑容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
醒来时已经七点多了,阳光洒满了房间格外的刺眼,梳洗完后,客厅里只有贺铭一个人在看《猫和老鼠》,傻笑个不停。
“铭铭,你哥呢?”我问。
“他们都去后面搬煤了!”
“铭铭,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他们在哪里搬煤啊!”
“姐姐,我带你去!”贺铭拉着我的手走到楼梯的窗户边,垫起脚尖指着房屋后面的一个小厂房,“他们就在那里!”贺铭说完就放开我的手,跑回客厅又继续看电视。
呀,敢情我还钓了一个富二代啊?
下楼,走到小厂房门口,就看到贺愉生在加煤倒水,而张萍在一旁检查偶煤,贺祺和表哥从流水线上将偶煤搬下摆好,我的出现让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
“小云你回去吧,这里很脏!”贺愉生开口。
“叔叔,没事的!”说完,我也加入了搬偶煤当中。
虽然手上很黑很脏,可是心里却很开心。
当所有偶煤都搬完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而在整个过程我都是穿着高跟鞋弯着腰在搬煤,为了不让他们家人看扁我所以一直坚持着。
“贺祺你们三个都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和妈你就好了。”贺愉生笑说,脸上黑乎乎的有些滑稽。
我们三洗了手,刚走我就头晕的厉害看不见眼前的东西,立即扶着墙。
“你没事吧?”贺祺走过来扶着我。
“小云,你怎么了?”贺愉生问。
张萍看到贺祺扶着我,轻蔑的瞥了我一眼,假装咳嗽两声。
“我……我没事,放心吧!”推开贺祺,因为他妈妈正一脸不屑的看着我,我想她正在讽刺我的柔弱吧!可是有谁又知道我有个习惯早上必须先吃早餐,不然时间一长就会气血不足脸色苍白,甚至可能晕倒。
回到家吃了早点,从贺祺房间拿来悬疑小说看。
中午,张萍在厨房里做菜,我放下书本走进去帮忙。
“阿姨,我来帮您打打下手吧!”
“不用了,只怕会越帮越忙吧,小云你要是身体不好就别逞强了,去客厅和铭铭看电视去吧!”张萍说完继续择菜洗菜。
“阿姨,那我先出去了!”关好厨房的门,我强忍着泪水,刚刚张萍说的是“和铭铭看电视去吧”而不是贺祺,原来我在她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小屁孩。
我扯出一丝丝笑容回到客厅,贺祺和他表哥正在研究什么也没有发现我的异样。
午饭,我吃的很勉强。
下午,贺愉生去谈生意了,张萍带着儿子去打麻将,贺祺去工厂替我找暑假工,整个贺家就我一个人在家坐着,就在我看书要睡着的时候,贺祺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家工厂已经同意聘用我,管吃不管住一千元一个月。
既然要工作一个月,那我身上的钱和带的衣物都不够,总不好意思伸手向贺祺他们家人借吧,下午,收拾行李离开了江口。
回到耒阳市湘运车站的时候已经五点四十分了,正好赶上最后一趟回南阳镇的车子。
车子刚启动,王连汐追在车后面大喊,“等一下我!”
透过后车镜我看到王连汐在后面追,“司机,停车,快停车!还有一个人没有赶上最后一趟车呢!”
“这里是市中心,停车的话要被扣两百元!”售票员说。
“那我下车行吗?”我打开玻璃看到连汐站在路旁气喘吁吁。
“下车也不行!”司机坚定的说。
瞬间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只能看着车子离连汐越来越远。
车子转角,王连汐消失在我的视线,我忽然想到王连汐在市里没有亲戚,那她今晚住哪呢?
王连汐漫无目的的走着,人来人往的街头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今晚住哪呢?
亲戚?没有,宾馆?没身份证,回家?没车。
真悲催,好事都让自己摊上了。
买了零食和水坐在神农广场,这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
晚上八点的时候,神农广场热闹非凡,孩子们的游东场、河边窃窃私语的情侣们、打篮球和打羽毛球的人、滑冰、跳广场舞的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