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恢复后,想起刚刚他的见死不救气不打一处来,“贺祺,你混球,你知不知道我不会游泳,你知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混浊的河水,你知不知道我很怕……很怕……”边说边捶打他的胸膛。
贺祺也不还手,刚刚的确是他不对,若是打自己可以让云梦出气,那他心甘情愿挨打。
终于我累了,头靠在贺祺的肩膀上。
因为这次差点被淹死,导致我在以后的日子里都害怕混浊的河水,这或许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晚上七点半我们三人回到贺家,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餐,张萍和贺愉生坐在客厅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我和贺祺因为全身湿透,所以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个水印甚至裤子上还在滴水,我穿着淡绿色的衣服,在灯光的照耀下如同白的一样透明加上浸透的原因,整个就一透视装。
“小云,你先去浴室换身干净的衣服吧!”张萍开口,语气有些不善。
“是,阿姨!”我抹去从发梢滴到脸颊的水,拿了套衣服就走进浴室。
贺祺也准备走向卧室却被贺愉生叫住。
“你带弟弟去游泳了?”贺愉生严肃的问。
贺铭听到爸爸说起了自己,二话不说跑过去抱着张萍的大腿撒娇“妈妈……”
“你们俩给我站好!贺铭,别以为你还小有你妈妈的庇护就可以做错事情不用受处罚!”
贺祺站好,贺铭瞄了一眼,“姐姐为什么不罚站?”
贺祺扯了一下贺铭,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贺祺,你也是成年人了,昨晚刚下了暴雨,河水流的那么急要是一个不小心卷进旋涡怎么办?还有啊,岸边的地方哪个不是一下水就超过一米二,贺铭现在才六岁,要是一个不小心掉下去了,他连自救的能力都没有,平时我教育你的是不是都当成耳边风了?”
兄弟两人站着上政治课,贺铭时不时的瞄向浴室的方向。
“贺铭,你别看了,小云她不是我女儿更不是我什么人,我没有权力责骂她!”
“云梦她的确不是我们什么人,但是她已经来我们家三回加起来一共住五天了,咱们江口的人谁没有见过她啊,那些牌友向我问起我都只能说她是我的侄女,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点破而已!”张萍抱怨。“还有啊,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矜持,你说她去游泳,回来的时候竟然全身湿透,还好是晚上要是白天让街坊邻居看见,我这面子都不知往哪隔。”
“妈,别说了,她是落水的纯属意外!”贺祺帮忙解释。
“贺祺,等毕业后你交女朋友妈不反对你,但你现在还是个学生,学生就得要有学生的样子!”张萍说。
“嗯,你妈说的对,等你毕业后有能力养活小云的时候,我和你妈随时欢迎你把她带回来,我们也绝不反对你们的婚事!”
贺祺点点头。
“你们兄弟俩给我去好好面壁思过,想清楚后再来吃饭!”贺愉生命令。
“还思过个啥啊,你们俩向你爸保证以后做事都会三思而后行就好了!”张萍说。
“爸,我知道错了,下次去游泳的时候绝不带贺铭!”
贺铭一听以后都不能去游泳了,委屈的低着头。
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贺家的家庭批斗大会已经结束了,兄弟俩都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吃饭。
“来,小云赶紧吃饭吧!”
这顿饭吃的有些怪异,兄弟俩谁也不敢说话,我自然是不敢寻问原由。
晚上十点半,各自回房睡觉。
凌晨一点的时候,我从闷热中醒过来,伸手想打开台灯可试了几次灯都不亮。
汗从脸颊一滴一滴的掉在床单上,房间里太闷热了,摸索着走出卧房。
客厅里,张萍点了只蜡烛在寻找什么东西。
“阿姨,这是怎么了?我房间的风扇忽然就停了!”
“好像是停电了!”
停电?我滴乖乖呀,大夏天的停电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贺愉生上楼走入客厅,“我刚出去问街坊邻居,他们都说今晚应该不会来电了!”
“妈……好热……”贺铭睡的朦胧走到客厅。
“妈,要不咱们今晚睡楼顶吧!”贺祺建议。
睡楼顶?
“那好吧,今晚就睡楼顶吧!”张萍说。
贺家人各自回房间拿出凉席和被子枕头就上楼了,我还在发愣,贺祺塞给我被子枕头,“走,今晚睡楼顶。”
带着狐疑跟着上了楼顶,楼顶的风透别大,或许是住在江边的原因风还是柔和的,漆黑的天空挂着一轮弯月,满天星辰都在闪烁。
楼顶上铺了三张凉席摆了一把弯椅,贺愉生靠在弯椅上,张萍带着小儿子,另外两张凉席离的较近我和贺祺各睡一张。
第一次睡在楼顶看星星,我心情透别的激动,直到星辰都躲进了云端我才闭上双眼入睡。
接近天亮的时候气温下降,风也从柔和变成凉飕飕的,薄薄的被单根本就抵不住风寒。
我从小就体寒,被这么一冻整个人缩成一团,朦胧中被单的角吹拂到我手臂上,轻轻移动身子把被单盖在自己身上,可没感觉一会温暖被单又“跑”了,继续移动身子把被单抢过来,直到手臂不再冷了,才安然入睡。
睡梦中的我浑然不知抢了某人的被子。
睁开双眼,一幅纯天然的蓝天白云图出现在眼前,湛蓝的天空,细碎的白云像棉花糖一样,飞机从云里飞过留下一条直线云朵,像是一根木棒窜起白云棉花糖,早晨的风吹的神清气爽,我的心情其名的舒畅。
“猪,能把你的猪蹄拿开吗?”
我一转头就看到贺祺放大的脸庞,吓了我一大跳,“你,你怎么睡到我席子上来了?”
“什么叫我睡到你的席子上?你自己好好看看,是谁睡到谁的席子上了?你将枕头般过来不说竟然还抢了我一半的被子。”
我低头一看,的确,我盖着两套被单,里面一套被单像卷麻花似的另一套被单披在身上,枕头刚好放在我的凉席边缘,“这不还没过分界线嘛!”
“我爸妈刚刚都看到了,这会我估计又要挨吊了,这都是你的杰作啊!”
“这……这也不能怪我啊,人在不清醒时做的事情是不受意念所支配的,在法律上都不受管辖,你爸妈凭什么吊你。”
“切,还跟我谈法律呢?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得了,赶紧起来把被单收拾放回我房间,待会太阳就要晒过来了。”
“哼,是你挨骂关我什么事!”
整理好头发,收拾被单凉席搬下楼。
早餐过了,这一次我很自觉的提着两桶衣服去洗了。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在我的催促下,贺祺带我去了那家工厂,可得到的消息竟然是那天答应我来工作的人事主管因为工作出了严重差错前天已经被辞退了,如今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把她以前拉帮结派的工作人员不是辞退就是降了职,逼的有些人自动请辞,如今的我是百口莫辩,只有那一位主管答应贺祺,无任何的书面证明我可以来这打暑假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