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站立了二十分钟,在梁老师的命令下一一坐下。
“明年的这个时候你们已经步入了职场,一个女士的坐姿极为重要,怎样坐才能确保自己在公共场合不走光呢?”
听了老师的话,有几位童鞋脸微红头埋的很低。
“我刚看了一下,有几位童鞋穿着裙子,请穿着裙子的五位女生起立!”
马雪儿、马灵静、全雪漫、陈金桔和蒋雪容一一站起。
“请按礼仪坐姿坐好!”
五个人先坐下双腿并拢,小腿向右倾斜,双手交握放在左侧腰部,收腹挺胸,目视前方。
“嗯,不错,要是穿着超短裙或者是坐底陷沙发时,可以携带包包或者披肩,遮放在大腿部!”
整个下午,电会一班的同学都在林荫道训练礼仪姿势,吹了一下午的冷风。
晚自习后,我很光荣的感冒了!
这场感冒来的毫无征兆,一个晚上的时间我经历了发烧、咳嗽、咽喉肿痛,翌日醒来时声卡已经变了。
药,吃了一天也不见效果。
注意力不集中、吃完药就想打瞌睡、打喷嚏、擦鼻涕等等这些感冒的症状倒给我白天上课睡觉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星期五中午,我和刘诗婷马雪儿刚从食堂出来就遇到迎面走来的贺祺,他和一个女生有说有笑的在讨论什么。
“才女,过去,扇那个女生一巴掌然后告诉她:我才是正房,你呀连个侍妾都不是。”马雪儿边说边插腰比划着。
“雪儿,你宫廷小说看多了吧!”我讽刺。
“平时才女都说我小说看多了,原来呀看宫廷小说走火入魔的不只我一个呀!”刘诗婷笑了。
马雪儿歪着脑袋,“你一个大编剧台词多的还怕斗不过一个小侍妾?云梦,你说是不是?”
“你们俩欺负病人呢!”
贺祺和刘诗婷马雪儿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走入了食堂。
呵!多可笑啊,曾经说好不分开的人,如今倒成了隐形人。
星期六晚上,我和刘诗婷吃完饭刚步入经贸系的校门就遇到了贺祺。
刘诗婷和贺祺打了声招呼,我和贺祺擦肩而过,仿佛陌路人一般。
经过教学楼转角时,贺祺连忙转身,“我们谈谈!”
我愣了片刻,心里在犹豫着要不要和他谈谈。
“才女,你们谈谈吧!我先回宿舍了。”刘诗婷放开手,拍拍我的肩膀走了。
“我们去操场走走吧!”贺祺率先走向操场。
算了,有事就一次性说完吧!免的每次都扯不清楚。
操场上,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一米的距离,走了一圈两人也不见谁开口说话。
“你是不是嫌我感冒的还不够严重啊?非得拉着我在这操场上吹冷风。”我费尽所有的力气呐喊,可声音依然小的可怜。
“别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别再这样冷战下去了好不好?我们要怎样才能回到以前?”
夜太黑,我看不清贺祺的表情,但他沙哑的声音却出卖了他,我听得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有些颤抖。
“回到以前?真是抱歉,我已经忘记了什么时候才是我和你的以前?”我的声音很小很小却极为冷淡。
“都已经冷战一个多月了,难道你就希望一直这样下去?做一个陌路人?你到底怎样才能原谅我?”沙哑的声音里尽是歉意和恳求。
“其实陌路人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再受伤不是吗?我先走了,这里太冷了。”丢下这句话我头也不回的走了,转身之际,一滴泪落在操场上。
“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你才会原谅我?”
身后传来贺祺的声音,我停顿片刻终究还是走了,因为我相信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回到宿舍,我吃了药早早的睡下了。
半夜又发起了发烧,这些天因为感冒的事情一直噩梦连连。
“贺祺……别……跳……”
我从噩梦中惊醒,亲眼看着贺祺跳下山崖,他说如果我跳下去能够换来你的原谅,那我心甘情愿,而我始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直到他真的跳下山崖,留下我在山崖边追悔莫及。
冰冷的泪滑过眼角,心里暗暗想,如果还能再见到贺祺,一定会原谅他,一定不会再说那些违心的话。
夜,辗转反侧,脑子被烧糊涂的我分不清贺祺是否真的已经离我而去……
“云梦,你醒醒……”
“才女,才女,你怎么了?别吓我们。”
朦胧中我听到两个着急的声音在耳畔萦绕,后脑勺痛的好像要裂开一般,我努力想睁开双眼可就是睁不开。
“呀,云梦在发烧呢!”马雪儿探了一下我的额头惊叫道。
“那赶紧退烧吧,我去打冷水拿毛巾。”
刘诗婷负责搓洗毛巾,马雪儿爬上梯子给我换毛巾,两人累的够呛。
“我原谅你,真的……我真的……原谅你了!”昏睡中我喃喃呓语。
马雪儿耳朵贴近我的脸颊,“婷婷,才女嘀咕什么原谅你了,这是什么意思?她原谅谁了?”
“还能有谁,我就搞不明白了,两个人明明相互在意对方非得装作不认识,非得一次次的折磨彼此,才女和贺祺这段感情正如她小说里写的那样坎坷。”
“贺祺,别跳……我原谅你,真的……原谅你……”
马雪儿将毛巾准确无误的扔进脸盆,“得了,就当是在拍爱情剧虐吧,好歹我也参与了照顾女猪脚一回,婷婷你看着才女我去食堂看看,顺带一些给你们。”
早上十点半的时候我醒了,准确的说应该是被饿醒的,感冒的这些天吃什么都没味,湖南人喜辣甚至到了无辣不咽饭的地步,被医生嘱咐吃药期间不能吃辛辣食物后,我开始对任何菜都提不起兴趣了。
当马雪儿提着两份重庆酸辣粉放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口水那个流啊!
“云梦你还在吃药呢,医生嘱咐是不能吃辛辣食物的!”刘诗婷劝说。
可是在美食面前我的智商等于零,更何况我早已饿了。
“吃吧才女,多吃点,这叫以毒攻毒知道吗?”
管它毒不毒呢,反正都已经成这样了,最坏的结果不就是辣到喉咙几天说不出话吗?
辛辣席卷整个口腔,味蕾得到了满足,胃里一阵一阵的刺痛,忍着痛将酸辣粉吃的一干二净。
借了马雪儿的吉言,睡了一下午高烧奇迹般的退了,除了喉咙肿痛外其它的感冒症状都好了。
马雪儿逢人就说自己发明了治感冒的良方。
傍晚,我经过水泥操场的时候,瞥见对面的男生寝室,忽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贺祺,他还在吗?是不是已经跳下山崖了?
这一秒很想贺祺,很想很想……
迅速跑出校门直奔悦来南路的新浪潮网吧,我知道那是四朵奇葩的网吧根据地。
当我气喘吁吁的跑到新浪潮网吧,把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也没有贺祺的踪影。
我失魂落魄的蹲在新浪潮网吧门口,他是不是真的……不可能,贺祺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可为什么找不到他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