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依回来了,还给大家带了大包小包的RB特产。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个幌子,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是怎么看陈依都很正常,也很活泼,就有些不了了之了。
期间,秦风也来了,他还是那副颓废的样子,令陈依内疚不已,不过她真的不能说,而且依然对这个秦风没有任何好感。
陈依如此说了,就算所有人可以选择相信,但有一个人是绝对不会相信,那便是她的姐姐陈凤。
此刻,在陈依的卧房中,陈凤像审讯犯人一般盘问着陈依。
“这些天你都干什么去了?”
“姐,您能不能换句台词,这同一个问题你已经问了第十八遍了,我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我不是明明白白告诉你了,我去了RB,你看这是护照,这是机票,难道这些还不能证明我的去向问题。好了,我累了,要睡觉,有事明天再说吧!走啦走啦。”陈依连推带搡将陈凤赶出了她的房间。
而陈凤也慢慢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那些证据是能说明一些问题,难道真是我多虑了,不对,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她怎么会做那么不负责任的事,不行,我还要去问她。
陈凤说到做到,没走出几步,便又再次调头,却一头撞在马大虎的怀里。
“你又干什么?失失慌慌的,多大人了!”马大虎皱眉说道。
陈凤立刻眼眶就红了,她说:“大虎,你说咱妹子是不是中邪了?”
“你能看出来?”
“也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马大虎打断她说:“你就是杞人忧天,我看咱妹子就是好好的,只不过有些话她不想跟咱们说,仅此而已。”
“我是她最亲的姐姐,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吗?”
“人家已经是大人了,总会有一些属于自己的秘密,只要她开心快乐健康就好!”
陈凤不由自主靠在马大虎的怀里,抬头看着她,喃喃地说:“大虎,你怎么今天说话那么像个哲人,我真是越来越爱你了。”
马大虎嘿嘿一笑:“有吗?也许我本来就是个哲人,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去你的!”
尽管如此,与马大虎一番打情骂俏,陈凤心中的阴霾淡了不少。
东京,东琦大厦第五十层,黄仁的房内,严格来讲是小田芳子的闺房。
小田芳子围着黄仁转了几圈,嘴里“啧啧啧”个不停,脸上凝着淡笑说:“好赞哪!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看来我的品位不错吗!”
黄仁微微点了点头:“主要是我这架子好。”
小田芳子点头道:“不可否认,不可否认,那么就是这件了!”
“我能回去一趟吗?有点急事!”
“就这一两天,能有什么事,仪式一完还不是你说了算。”
“你的意思现在我说了不算?”
小田芳子抬起卷曲的睫毛,小嘴微微一抿:“至少,现在在我这不算。”
看着尽在咫尺,脑门也就堪堪够着自己鼻尖的小田芳子,脸如满月,眉如墨画,眼似明星,鼻似琼柱
黄仁深吸一口气,猿臂一展便揽住她的柳腰,将其纳入怀中。
小田芳子悚然抬头,本能的就要挣扎,但映入眼中那坚毅的唇线,还有温柔的眼神,令她又暗生期许。
四目交汇,小田芳子脸上红霞满布,她与黄仁默默对视了片刻,便仰着头,闭上了眼睛。
黄仁微微一笑,细心的观察着,他发现那两排长长的睫毛在不停的颤动着,这是不是说明她很紧张?
小田芳子心中暗道:“这个死色狼,人家的初吻难道要给他,真是不甘心,怎么等了这么半天,脖子好酸哪!”
黄仁好不容易才忍住吻下去的冲动,憋着笑拿了一块抹布盖在了她的脸上。
“什么吗?讨厌死了!”小田芳子扔掉抹布,扭头走了,不过黄仁发现,她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黄仁盘着胳膊自言自语道:“有点意思,这个小妮子还蛮纯情呢!”
小田筱男的出殡礼如期举行。
灵堂设在东琦大厦的一层,整个大厅的面积达到了数千平米,可是还是有很多人站在了外面,前面的广场上停着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在这里,奔驰、宝马的顶级系列也只是勉强拿得出手,居然有四五架直升机和一架小型专机。
专机的排场可大了,据说是先降落在东京机场,之后由自卫队护卫牵引过来的。
灵堂的布置也极尽奢侈之能事,一个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反复播放着小田生前的一些光辉事迹,而大厅四壁除了花圈便是白幡,大厅的顶部用白纸做成的纸花吊着顶子。
厅中之人尽披缟素,看着大屏幕上的小田,绝大多数人都在默默抹泪。
黄仁看着此情此景,再想想自己当日的葬礼,那简直就是寒酸透顶。
所以他又产生了一个新的人生目标——自己第二次的人生葬礼也要如此辉煌。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因为小田芳子要身披重孝,接待来宾,只有库柰子陪他。
葬礼似乎全世界都大同小异,RB的传统跟东方更接近些。
小田芳子跪在一个垫子上,往一个炉子里投着纸钱,有人行礼,她也陪着受礼。
在她两侧还有三个头发微白的老人,其中有两个他是认识的,一个是三本,一个是高田,至于另一个精神矍铄的他就有些眼生。
黄仁很快又发现,在场参加葬礼的大多都带着耳麦,而现场维持秩序的居然是自卫队队员。
黄仁拉着库柰子走到大厅前的广场上,一下子看到人山人海,而且肤色和发色各不相同,不由吓了一跳。
这时电子屏上的背景声音被关闭了,现场数千人顿时鸦雀无声,真是落针可闻。
小田芳子戴着墨镜,披着孝衣,走上台去,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宾客,然后敲了敲话筒。
库柰子这时不知从哪里搞了两个耳麦,两人带上后,黄仁才发现,这就跟联合国开会一般,具有同声翻译的功能。
小田芳子用日语说道:“我爸爸走了,他生前是那么的轰轰烈烈,可是就这么悄悄的走了,今天是他的葬礼,我代他感谢各位的光临。其实他如何的伟大,如何的睿智,对于我这个女儿并不重要,我只要他的爱,是的,他做到了,有他在,我很幸福,也很安全,可是现在,他走了,从今而后,我就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我”
小田芳子说着说着竟然泣不成声了,而且有轻微的晕厥现象,高田信雄赶紧派人将她扶到后面休息。
高田信雄作为这次的主事,这两天似乎也老了不少,他走到台上,朗声说道:“组长的溘然辞世对小姐的打击很大,大家请多体谅,接下来请来个各国的组织代表上台发言。”
于是乎,除了非洲和阿联酋等地,其它似乎真的各国国家都有代表。
黄仁暗暗心惊:这三口组的势力真的如此之大,那么它的历届组长必然也是能够励精图治、自强不息的非常人了。
当听到他们国内发生一些灾难时,最先行动的都是三口组时,黄仁不由对这个组织有人新的认识。同时还听说小田筱男的一些诸如“社团内部不可私斗、不可贩毒、贩卖军火”等新的训令,他对小田也慢慢尊敬起来。
最关键的是,他们反对首相参拜神灶。
原来小田还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据说是早稻田大学社会科学的博士后,还是世界空手道理事会会长,其空手道级别早已不能用什么白带、黑带来衡量,用大师或者圣比较贴切。
黄仁一下子懵了:看来混黑社会也不容易,居然需要这样的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