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中山路。
晚上八点五十分。
一辆加长宾利停在黄仁的身旁,黑衣黑裤的司机下车后小跑着来到后面,打开车门。
同样是一身黑装,披散着如瀑秀发的小田芳子扑了出来。第一个动作,一双雪藕般的玉臂吊上黄仁的脖子,第二个动作,一对修长却弹力十足的玉腿盘在了黄仁的腰间。
在三个人六只眼睛中,看到的除了惊诧,还有震撼。
黄仁抚着小田芳子翘翘的圆臀,朝另外一个从车里下来的人看了一眼,就发现那双眼中,除了惊诧、震撼,还有一样东西,就是妒火。
“你怎么舍得来,家里不是有七八十个女人?”小田芳子打趣着问道。
“不够你有魅力!”黄仁不经大脑的说着,不经大脑当然不用负责任。
“嘴巴好甜,让我尝尝!”说着,小田芳子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要去咬黄仁的嘴。
黄仁一把挡住,看着那个衣着考究一脸傲色的男人说:“芳子,不给我介绍一下?”
小田芳子这次恋恋不舍的下地,然后上前几步,一把揽住那人的肩头,说:“这位是台湾第一大帮——竹联帮战堂堂主陈祭礼,我的好哥们!”
听到心头所爱如此评价自己,陈祭礼勉强笑了笑。
“你好,感谢你照顾我的老婆,大堂主!”黄仁说着伸出手去。
陈祭礼嘴角微翘,心中暗道:知道你老子我是战堂第一把交椅,还傻不拉叽跟我握手,看不给你个下马威,也好让芳子知道,谁才是有能力保护她的真男人。
慢悠悠伸出手,陈祭礼心中已经乐开了花,自己的手劲,在整个台湾,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光是握力器,就握碎了上千个。
脸上带着自信的绅士微笑,和黄仁的手握在了一起,陈祭礼一开始就使出了五成力气,只是一瞬间,脸色便泛起了红晕,可是对方那只手,居然如弹簧一般,你弱它也弱,你强它也强。
陈祭礼再次加力,脸上已经红得几欲滴出血来,脖子上的大动脉鼓得老高,让人担心它会爆开。但是他的心却越来越凉,因为对方,就是自诩小田芳子老公的人,脸上依旧云淡风轻,似乎自始至终,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努力,在表演。
至于为什么会用“自诩”这个词,陈祭礼觉得理所当然,也非常贴切,既然他不承认的,当然是自诩了。
角力坚持了有三分钟之久,见未能占到便宜,陈祭礼马上伸出左手盖章两只握着的手上,接着两人想久未见面的知己一般,热情的握着手。
两手分开,黄仁笑了笑,拍拍陈祭礼的肩膀,右手再路边铁栅栏上看似无意的扶了一些,人便率先钻进了车里。
陈祭礼摸着发红的右手,不住吸着凉气,那个司机突然瞪着眼睛说:“祭礼哥,快来看!”
疤面赶紧凑过去,陈祭礼和小田芳子也跟了过去,但是只有陈祭礼猛然吸了一口凉气,和他司机对望了一眼,再次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恐。
栅栏其实是路边的护栏,防止车子失控冲出路沿,竖着的直径20的圆钢,上面的横杆是钢管,外径有70~80mm,壁厚怎么也在10mm以上,要在这上面留下爪印,这是怎样惊世骇俗的指力。
几人上车后,车静静开走了。他们发现,黄仁已经从小冰箱里翻出一罐虎牌啤酒,悠闲的喝着,疤面先是一屁股坐在黄仁的旁边,非常骄傲的,像是在说“各位观众请注意,我是黄仁的跟班”,但是小田芳子危险地看了他两眼,疤面马上很有觉悟的坐到了另一边。
小田芳子挨着黄仁身边坐了,而黄仁一边品种啤酒的苦味,一边欣赏着车内的布置和装饰,微微叹了口气。
好像,电影里的那些老大,还有一些国家队政要都是坐这种车,驾驶室和后面完全分隔开来,后面的乘客舱,装修的像一个会客厅,中间一个小案,旁边两排真皮沙发,一个小冰箱里堆满了各种酒精和无酒精饮料,还有几瓶颇有年份的红酒。
黄仁在考虑是不是自己回去也该弄上这么一辆拉风的车,这才是教父的座驾。
陈祭礼坐在对面,看了看一脸幸福的小田芳子,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心头泛起一丝苦笑:江湖从来只信奉强者,而对面的黄仁确实是一条过江猛龙,如果说之前自己还有不忿、不甘,那么现在就只剩下无奈和落寞了。
车停在了一家豪华的酒店门口,司机很热情的打开车门,小田芳子挽着黄仁的胳膊走出车,黄仁目光一扫,从司机的眼中再也看出到之前的轻视,取而代之的只有敬意和崇拜。陈祭礼的脸色和目光也友好了不少,看来立威还是有效果的。
车刚停下,疤面便心急火燎的让人带去附近的天上人间,用他的话说,就是要把积攒多日的忧虑释放释放。
小田芳子和黄仁有他们该干的事,这时,车里只剩下一个陈祭礼。
司机小军问:“哥,咱们去哪?”
“回去也睡不着,去皇后酒吧!”
“哥,那酒吧现在是四海的丧彪罩的,要不咱们换一家!”小军不无担忧道。
“就凭他,我陈祭礼出来混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呢!少废话,就去那。”陈祭礼咬牙切齿,难道自己这个堂主是白当的,什么人都能给自己气受。
小军犹豫再三,还是悄悄拨了个电话,这才驶向台北南京路这家臭名昭著的皇后酒吧
这是一家五星级酒店,小田芳子定的还是总统套房,一路上,小田芳子就抱着黄仁的胳膊,脑袋倒在他肩膀上,直到进了房间之前,都是一直保持这么一个动作。
芳子对自己是依恋的,可是却不愿意回大陆。黄仁微微叹了口气,想不通的事情他也不想去想。
总统套房,自然是有套间的,客厅、露台、主卧、俯卧、钢琴、酒柜,除了厨房,你能想到的东西它都有,而且都是覆彩鎏金,显得富贵逼人,地毯、壁纸、窗帘都是淡金色,家具都是黄花梨的,家电是日本的品牌。
小田芳子迫不及待脱了上衣,就将黄仁推到在松软的地毯上,然后跨坐在他身上,欲行霸王硬上弓。
小妮子估计旱的久了,上身一件白色的文胸,数日不见,似乎胸器更加逼人。只是她如同一个闻到了腥味的猫,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想到这里,黄仁又是一阵内疚,看来小妮子当日分手和之后在电话说的都不是玩笑话,可是自己真值得她这样守着吗?
一只手已经从裤腰伸了进去,黄仁不由自主吸了一口凉气。小田芳子俯下身子,露出两颗贝齿,开始咬黄仁胸前的衬衣扣子。小田芳子柳腰轻摆,媚眼如丝,面颊潮红,气喘啾啾,一股股带着女性芬芳的气息喷在黄仁胸口,他的兄弟早已斗志昂扬。
“等,等一下。”黄仁咽了口唾沫,艰难的坐起身来,又站起来,就这样抱着小田芳子说:“这个高规格的房间我是第一次住,带我参观参观呗,你急什么,不是有一晚上时间。”
“嗯,先来吗,一会休息的时候再参观!”
黄仁笑道:“那也要洗个澡吧!”
“不用。”
“好,进房间。”
当小田芳子被黄仁抛在三米见方的大席梦思床时,二人的上半身已经没有任何衣物,这都是小田芳子一路上连扯带撕才创造出的辉煌战果。
眨眼功夫,她下面的衣物也不翼而飞,只剩下一只蝴蝶形状的情趣丁字裤,这个仅余的东西她估计是不会主动脱的,而已留给黄仁亲自动手。
黄仁也不含糊,长裤早已不在,一条白色的子弹三角裤衩又哪里束缚得住里面那条恶龙。看着眼前一幕,黄仁喉头滚得数记,哑声说了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