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眼看着即将扑倒在地。
可是,也就在向下扑倒的同时,冼离君扑进了一个白色的肉垫上。
没有控制好力道的出手,只是为了阻止她回头会与那个已经看向了小酒馆外面的两人视线相撞。
看着向前扑倒的人,来不及拉回,情急之下,只得先她一步将自己的身体垫到地上,以免她受伤。
紧闭着眼,在安全、准确的接住了冼离君之后,佑明希暗吁了一口气。
重新睁开眼睛,与冼离君那双盈满着关心与焦急的视线相撞,微微的佑明希的嘴角藏有一抹笑意。
“姐姐似乎应该减肥了。”故意做着被压坏了的表情和语气。
冼离君突然觉得佑明希的笑有些那么的碍眼,让她有了想扁人的冲动。
气呼呼的爬起身。
该死的,刚才还在担心自己有没有压伤他,看来应该再用大力一点,最好能压死他!死小鬼!
心中暗骂,冼离君起身拍着自己身上的灰尘,便自顾自的向前快步走去。
同样站起身的佑明希捡起刚刚情急之下被自己放手的两个购物袋。提着两个袋子,佑明希快步追上已经走在上前的冼离君。
“姐姐,姐姐等等佑。”虽然已经追上了冼离君的脚步,可是看着冼离君仍是努力的想甩掉自己,尽管那是不可能的事,但佑明希仍是在冼离君的后脑勺叫唤着。
该死的!刚刚丢脸死了!虽然他们刚刚摔倒的地方已经走出了那条夜市,但是仍旧离得很近好不好,有很多人还是可以看到的咧!
气吁吁的,冼离君突然停下了脚步。
砰!
很巧的,小弯着身子跟在冼离君后脑勺叫唤的佑明希非常幸运的让自己的鼻子与冼离君的后脑勺亲密接触了一回。
“咝……”啧着嘴,佑明希能感觉到鼻子似乎歪了。
想抬手摸摸鼻子,可惜两只手不是空闲的。
回过头,看着佑明希稍显滑稽的动作。冼离君有些哭笑不得。
忍着笑。
“你还好吧?”
看着冼离君突然回过头,佑明希连忙将扬起来又摸不到鼻子的手垂到了身侧放好。很快的摇着头,露出讨好的笑说着:“很好!很好呀!”
看着佑明希拼命忍痛还要故作轻松的露出笑容,冼离君的脑中也闪过了一丝捉弄的促狭念头。
皱着眉头,冼离君故作担心:“真的吗?确定真的还好吗?”
看着冼离君怀疑又担心的表情,佑明希有些迟疑:“呃……呃……真的啊……还……还好……”
故作心痛又怜悯的样子,冼离君抬起手抚上佑明希的脸颊,继而鼻尖,幽幽的声音、缓缓却又一字一句的说着:“真的……真的还好吗……都流鼻血了呢……”
“啊!”这下换作佑明希大吃一惊了,再也作不得勉强,有些吓到的大叫:“哇……怎么……怎么会?会……会出鼻血呢?姐姐……姐姐……这……这怎么办啊……”似乎很害怕的样子,佑明希努力的转动着眼珠,想看到鼻孔下是不是真的有鼻血流出来。
“哈哈哈……活该!被骗了吧!”逃离佑明希两米远的安全距离,冼离君哈哈大笑。总算让佑明希那小鬼被整了,冼离君开心不已。
看着已经跳到前面不远处的冼离君,对于这样偶尔被自己逗乐到开怀大笑的冼离君,是那样的快活而张扬。
扬起嘴角,月光仿佛就在佑明希的微扬的唇角上,有着不难察觉的笑。
“好啊,竟然骗得佑这么惨……那么,作为惩罚,现在姐姐要一直将佑背回家!”提着两个购物袋,像两个调皮玩闹的孩子,佑明希向前追去。
“呵呵……追得上再说。”
“好!姐姐说的!”
仿佛真得很想让姐姐背自己回家,三步并作两步,佑明希便再一次追上了冼离君。
“不公平!你腿长!”被追上的冼离君,难得开怀的辩解,与这个小自己六岁的小鬼在一起,自己仿佛回到七岁之前,那个会叫会跳、会吵、会闹的孩子。
“姐姐也可以去长啊。”一幅就腿长,嫉妒死你的样子。佑明希才不管自己现在是不是在耍无赖。
“算了!不跟你计较,姐姐大方……”停下脚步,冼离君故作爽快又大方的轻拍一下肩头,说着:“咯……来吧,肩膀今天借你挂到家。”
墨黑的夜空,如低垂的纬幕,点点繁星一颗一颗,闪烁着凉如水的光芒,如镶嵌在黑色鹅绒上的金黄水钻。
走着走着,往往到最后。
都会变成冼离君趴在佑明希的背上无聊的数着天上的星星,一步一步,在路灯的照耀下走向属于他们的家……
在他们身后夜市的那个小酒店馆,那个有着岸线硬朗分明的侧脸,和让人不容忽视的强硬、冰泊气息的年轻男人问着一直尽忠尽职站在他身旁黑衣黑裤打扮的中年男人。
“他是谁。”语气冰冷,但隐隐的夹杂着怒气与醋酸味。
“回皇少,他是冼离君小姐的儿子。”半倾着头表示着恭敬,语气中只有严肃。
“儿子?”似乎有些不能明白,年轻男人再一次呷了一口面前杯中自己携带过来产于波兰的雪树香柠伏特加。
“他叫佑明希,是五年前冼离君小姐从希望孤儿院领养的!”尽职的解释着。
“五年来他们都生活在一起?”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已经隐隐的泛白。
“皇少,在法律上他们是母子关系……”似乎能感觉到皇少的情绪,黑衣黑裤的男子更加倾低了身子。
“母子?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哼声冷笑。嘴角那抹讥屑和嘲讽的笑都更加浓烈。
从他们刚刚从这里路过时的相处来看,他们是母子?
就法律上那个母子关系,真得能约束到他们两个?
见鬼的母子关系!低咒声不觉再次溢出唇齿,在智尊皇的观念里可不会轻易剔除佑明希的情敌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