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智如汉,妈妈:闻沐清。
而《寄望流中》中那生命垂危的丈夫便是智尊皇的爸爸智如汉,而那年龄幼小的儿子就是……智尊皇。
或许,单看这些。闻木清是一个该受万人唾弃的女人。可是,《寄望流年》书中的青木却有一个至深至爱的男人。那位神秘的权贵男人,是青木的挚爱,而青木也是那位男人心里唯一的爱情。只是因为年轻时,父母的反对,便分离的两个。在各自结婚后,才有能力重新双宿双飞。
看似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可是,那些旁人,是受到了多大的伤害?那垂危的丈夫,那年龄幼小的儿子……以及那位权贵男人的结发妻子和孩子……
错了吗?青木说,她没有错。她只是为了幸福。
可是,没有错吗?那些受到伤害的人又该如何置处?
可能,真如青木自己所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事、物堪称是完美的……”
只是没有什么秘密是会永远埋藏地下的。那么,关于那位年龄幼小儿子的亲生父亲……那位权贵男人的身份究竟会不会有被智尊皇知道的那一天呢?
身为朋友,这些又该不该告诉智尊皇知道。
从下午下飞机便一直徜徉在曾经住过的小区附近。希冀能看到那个离别了整整三年的人的身影。
可是,没有。
直到夕阳西下,斜阳的余辉将自己形单的身影拉得老长,也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娇润盈柔的身影。
他渴望看到她,哪怕只有一眼。
摸出西装内则口袋里保存了三年的钥匙,金贤佑颤抖着手将钥匙拿在右手上。他不知道,这把钥匙是否还能打开这扇住着他三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的人……姐姐,这里是不是依旧欢迎着佑回来?
微皱着眉头,步履飘浮。努力的思考着,冼离君依旧是拿不定足意,究竟若何。
手臂一轻,夏日凉凉的夜风便涌进衣衫臂湾里。
低下头,米兰色的鞋盒摊开在地。冰炫米蓝色的旱冰鞋赫然入目。
蹲下身,轻抚着鞋盒。
姐姐想不想试试就这样回家?
空气中仿若又响起了那如和田暖玉又淡如晨风般的嗓音。
“佑!”
回首,映入眼帘的是了无一人的空荡街道。
从智尊皇的家里出来,悠悠徒步心思百转千回,从人来人往、车如流水的喧嚣到此时的静寂空荡,冼离君知道,这段路自己恐怕走着走着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姐姐想不想试试就这样回家?”
那句话……冼离君幽幽的笑。那是在小鬼高中毕业那年,在海德高中礼堂里说的话。
也是在那一夜,从那《心律》的钢琴曲中,第一次知道了佑明希的感情……
那样熟悉的话语,清晰的由脑海的记忆深处回荡起来。可是,为什么感觉那是上一个世纪发生的事情了?
佑,你何时才会回来?佑,你何时才会回来?
无人的深夜,拂面的夏风吹不干自眼眶里出来的泪水,只是携带着它滑过面前的空气、洒落在面前的鞋盒上,浸渍出一圈的深蓝……
突然很想,也是下意识的。冼离君给自己换上那双冰炫米蓝色的直排旱冰鞋。
将原先穿在脚上的高跟鞋好在鞋盒子里面,旱冰鞋的后跟处鞋带稍稍拉松,这双妈妈为自己选的旱冰鞋仍旧合脚。
滑开步子,夜风微凉。扬起冼离君淡黄色衣衫的裙摆,裙角飞扬。惬意自得如畅快恬然的一尾淡淡金鱼。
飘散在空气中的发丝,缤纷飞扬,路过余香。
时而大步向前,时而单脚转身倒滑。左脚不动,右脚置于左脚之前,用力向怀内摆动。潇洒的滑行技巧不亚于花样滑冰运动员。
薄薄的衣裙,碰触滑凝玉质的肌肤缓缓拂过,比鹅绒舒适。
明亮的月光从客厅那扇落地窗户处洒入室内,铺了一地银华。
不喜外出的姐姐,今天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以至到现在都没有回家?抬眼看着墙壁上时针已经指向深夜十二点那挂时钟,如初时一般挂在原处,不曾移动过分毫。
事实上,这屋内的摆设都如初时不动分毫。厨房里那个水晶红色的电冰箱,以及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内,那个依旧靠着左面墙的书架,那纱白色的窗帘,印着月光如带羞的少女,轻摇舞姿。
这里不曾改变,一点也没有。
在这样的屋子里,姐姐是不是日日都会思念到曾经有佑相伴的日子?
就算没有相同的场景,佑都在时时刻刻念着姐姐呢……
“金社长,公司派给您的用车已经在小区外了。”不知道何时来到了屋外的朴理事说出了原本一早便该说的话。
大门没有关上,但是朴理事仍旧没有跨进门内一步。
站在窗前的金贤佑深深的看了一眼窗外的银月,最终缓缓的拉上了窗帘。
御风滑行着,当冼离君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钟。
其实,是不想那么快回到家里的。
真的不想回到家里来,御风滑行的时候,想到的是佑的温暖,想到的是佑的窝心。那些曾经的快乐、曾经的幸福……即使知道那是已经过去的昔日光景,但是留下的余温仍是让冼离君沉浸其中饮鸠止渴,迷醉其中不知道归路。
光着脚丫,收好了旱冰鞋。
路过客厅沙发前。静谧的空幽室内,那占了一整面墙的落地窗户处,有着徐徐夜风吹入。
白纱窗帘如恬静处子般暗香浮动。缓缓的,一步一步走向那扇窗户处。
每向前走上一步,内心的响动便大上一个分贝。
冼离君不能明白,为何自己的心,今天如此控制不住,跳动的厉害。
冼离君也说不出,这扇窗户今天究竟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让自己每靠近一步,内心的澎湃暗潮会汹涌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