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本打算去阿翔的房间休息会,但阿翔却拉着我陪他一起去南艺看美女。
我被他们三人拉着,无奈只能跟着去了,还好并不远,十分钟就已经走到南艺的后门。
我们几人往里走去,教学楼是旧的,灯也是旧的,一切都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路边两旁种着梧桐树,枝叶并不繁茂,更衬托出冬天的萧索。一路走去,并没看到几个人,这会都去吃饭了,哪有几人在学校里溜达。
一路上了二十节楼梯,阿翔在旁边说:“这里就是舞蹈学院,里面美女可都是特有气质的。”
我也来了些兴趣,往里走了两步,这会里面还有几人,都穿着紧身的跳舞衣,身材那都是没话说。
胖子更是看得口水直流,瘦子说:“快看,角落那边坐着一个美女。”
我顺着瘦子指着的方向看去,那女人竟是我在鸡鸣寺遇见的古韵美女。
她正专心的系着脚下的鞋子,一丝秀发垂下,脸上并未化妆,突然她冷冷的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我们几人趴在窗户上,却都被这眼神看的赶紧往旁边走去。
当我被她目光扫过的时候,就像是被刀划过一般,冷的要划破人的皮肤,阿翔往前面走着说:“你们看到那女人的眼神没,好冷啊。”
胖子说:“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性冷淡。”
我心里也很好奇,这个女人是做什么的,容貌惊艳,内心却冷的像块冰一样。
我暗自摇了摇头,这女人要是能多几分笑容,肯定要迷死一片男人。
南艺并不大,我们也很快就转完一圈,没什么人,也就回了宾馆。
晚上上的是小课,四个人一组,我和黄若晴还有另外两个男生一组,带我们小组的是个男老师,也是南艺的学生。
给我们训练一些面试的技巧,下课的休闲时间,我找他聊了两句。
我说:“朱老师,你知不知道,南艺舞蹈系有个女生长挺漂亮的,却特别冷?”
朱老师推了推眼镜说:“你小子知道的还不少,她可是咱们学院的校花,冷美人,阿K。”
“阿K?”我有些奇怪这个名字。
朱老师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阿K,名字很奇怪,从来没人知道她的真名是什么,都是一直叫她阿K。”
我又问:“朱老师,那她有没有男朋友?”
朱老师说:“你感觉谁能征服她?”
我笑了笑,那副生人勿进的冷漠表情,就算是你有一肚子的话,她也都不会给你机会说出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白天上课,晚上我会去酒吧,独眼再没来找过我和小北京的麻烦,直到有一天打破了这份沉静。
在酒吧待了大半个月,每天就和小北京在酒吧里闲逛,我俩都闲不住,不像那些人都躲在后面打牌,玩女人。
我出来,一是为了更多的了解酒吧,另一个就是多认识些人,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
而小北京纯粹是跟我出来看美女的,我起初还以为他对路小调是专一的,没想到他丫的三两天的就会勾搭一个女人。
我曾问过小北京,你心里对女人是怎么想的。小北京点上根烟,缓缓吐着烟圈说:“等你上过的女人,两只手数不过来的时候,我就告诉你。”
我当场赏了他一个爆栗,今晚小北京照常的去勾搭一个单身女人,在酒吧单身的女人往往是比较容易下手的,这样的人通常自我性比较强,只要两人互相看着对眼,那就没问题了。
小北京长了副标准的小白脸,能吹能炫,少有女人在他手底下逃脱。
我跟迎面过来的几人打着招呼,都是来玩的熟客。我斜着眼看着小北京勾搭的那女人,穿着深V的服饰,头发披散两边,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端着酒杯,十足一个寂寞少妇的打扮。
这时,门口进来两个穿黑色西装西裤,保镖打扮的人,我往门口迎去,能带起保镖的人,身家都不是普通人。
走在两个保镖后面的一人,身高只有一米六五,肚子挺翘着,带着金丝眼镜,一双鼠目在酒吧里来回的寻找着什么。
当看到小北京那桌上的女人时,眼中爆出强烈愤怒的眼神,快步往小北京的方向走去。
我准备打个招呼的机会都没给,只见男人走到小北京的桌前,那女人斜眼看着那男人,那男人端起小北京的酒杯就往女人的脸上泼去。
小北京却提前按住了那男人的手,小北京的手虽然修长白净,但劲道却一点也不少,捏住男人的手腕,男人脸色变的青紫,转身对保镖怒吼一声:“给我打!”
小北京轻笑一声,翻身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稍退一步,躲开两个保镖的扑身攻击。
我对小北京的身手是放心的,对付这两人是没问题,我也就没上去插手。
果然没多久,两个保镖就倒在地上,女人眼神中透露出一样的神采,小北京露的这一手确实漂亮。
男人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两个保镖,指着那女人,矮子男还没开口,女人却先说话:“你成天在外面玩女人,凭什么我就不能出来。”
矮子男并没有说话,转身走出了酒吧,小北京刚表现完,自然抓住机会和女人大献殷勤。
我靠在门边的栏杆上,只见昆仑老大满脸阴郁的从外面走了出来,看见我说了声:“把所有人都叫到里屋来。”
说完昆仑就往屋里走去,我拍了拍小北京说:“走,进去,昆仑好像有事说。”
小北京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让那女人等着他。
我又喊了木头,木头自从上次把独眼惹了,被打了一顿,撵了出来,正巧被我的和小北京发现,就拉来了我们的酒吧,木头不愿和我们一样,做混混,就让他在我们酒吧做了保安。
屋里坐着十几个人,烟雾缭绕,昆仑坐在一张板凳上抽着闷烟,气氛沉默,没一个人敢先说话。
昆仑见人来齐了,咳嗽了一声,说:“老大死了。”
这一消息,让我们大家都诧异不已,来了这么多天,对酒吧街的势力分布也算是搞清了,分为南派还有北派,各占据一半的势力。
我们属于南派,两边的老大本是结义兄弟,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分成两派,私底下摩擦不断,但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火拼。
我们这边老大突然死掉了,势必酒吧街要重新洗牌,或许以后就没有南派这么一说。
黄毛问:“大哥,是北派的人做的?”
昆仑恩了一声,说:“我们南派必须报仇,今晚就砸了北派所有的场子,我们负责去砸乱世佳人的场子。”
小北京问:“所有人一起去?”
昆仑说:“不是,一边派三四个人,砸完场子,他们肯定要反扑,剩下的人看场子。”
小北京举手说:“大哥,我看场子。”昆仑说:“就数你和李楠的身手好些,你们俩必须去,派出去的都是能打的,到时候可别给我昆仑丢人。”
小北京一听这话,立马拉上了木头说:“大哥,木头可比我还能打,让我去,可不能少了他。”
木头转脸看了小北京一眼说:“我不去。”
昆仑老大说:“就你们三人去,去的一人奖励五千块钱,把事情给我坐漂亮了。”
小北京一听有钱,立马说:“没问题,大哥。”
昆仑让人先散了,留下了我们三人,昆仑说:“你们三人眼光放灵活些,家伙到里边我安排人给你们送过去,注意别被抓到了。”
昆仑给我们三人一人发了支烟,昆仑说:“砸完场子,立马出来,一分钟都不要耽误,顺着路往北跑,所有南派的人都在那集合,有人接应。”
我有些兴奋,第一次做事,心情激动,而且去砸仇家的场子,更是没问题。
我们三人从酒吧里出来,今晚的天是红色的,像是吞人的野兽一般,张开猩红的大口。
木头说:“等会,不能伤人。”
我笑着说:“恩,木头待会别傻愣着不跑。”
很快我们三人就到了乱世佳人,我心跳的有些快,或许是因为待会又能看到泳琪,我们三人拉了拉衣领,万一提前被独眼的人认出来还是不好的。
进了一张靠近吧台的酒桌,我眼神四处的寻找着泳琪的身影,自从上次分开就再也没有见过。
终于在一个卡座看到了泳琪,他身边坐着的男人竟然是刚才的矮胖男,泳琪的脸上虽是无奈的表情,却始终无法摆脱矮胖男的咸猪手。
我心里涌起强烈的愤慨,两个酒吧服务员走了过来,放下了两箱酒,小北京说:“哥们,是不是送错了,我们没要酒啊。”
一个服务员说:“没错,听你这口音就错不了。”
服务员背过身子,从两箱酒的底下抽出了三把开山刀,长约一米,卧槽,第一次看见这么霸气的武器,我也是吓了一跳。
酒吧昏暗,三把刀就靠在椅子上,别人却都没有发现。
我往泳琪那边看去,泳琪起身去卫生间,矮胖男偷偷把泳琪的酒杯拿到桌下,往里面撒着粉末。
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的手机震动一声,上面是昆仑的短信说:“砸!”
我和他们两人说:“开砸。”
我举起手中的凳子往舞池中扔去,小北京也学着我砸了两个板凳。
这一举动顿时引起了舞池中人的不满,骂骂咧咧的指着我们这边。
我哗啦一声抽出开山刀,一刀劈在了栏杆上骂道:“给我滚。”人群四散而开。
我们三人立马往酒吧吧台冲去,小北京一刀劈在了吧台的桌面上,本来高高落起的酒杯,被砸碎了一地。
我一只手撑着,跳上吧台,服务员抱头蹲下了身子。
我一刀劈碎了里面好几瓶酒,伸手拿过酒架上的一瓶酒往音乐控制台砸去,人都蹲下,木头傻愣愣的推翻了好几张桌子。
我眼见独眼带着人追了出来,我喊了声:“走!”
一路又砸了一些,我故意把一瓶酒往刚才的卡座砸过去,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