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一切从新开始。九转星移,万物乾坤。轮回是世间的定数,该生,该死,都是虚无飘渺地过眼云烟。
秋树湘起来,推开丝纱窗,金黄色的霞光透进来,布散在梳妆台前,映出了道道金红。她梳理一番(注:梳理包括更衣、洗脸刷牙等一些舍内之事),整理齐装,带着一丝笑意去找沈建斌。不料沈建斌不在客房,这下她心里负起彷徨一片,想不通沈建斌会去哪里。让她最担心的最害怕的也不过是吃醋,难道他去找黄珊萍了吗?一定是的,男孩的心是最花的了,嘴上说一道,暗地里却又做一道。这次他再也无法原谅,决不能再信他的话了。想到这里,秋树湘迅速往黄珊萍的住所跑去。心下已经打好一番基础,要与黄珊萍一决高下。
奇怪的是秋树湘来到黄珊萍的住所她(黄珊萍)也不见了,顷刻之间她(秋树湘)又讷讷又纠结,心中的创伤百感交集,一时不知所措。
“他们会去哪里了呢。”秋树湘心下默默地说道。渐渐地,她已经平静不下,来回地在房里乱逛。突然一个家奴从门前走过,她快速地跑上去,拉着家奴询问一番(手语打道):“你家小姐去哪了,怎么一大早就看不到她人影。”家奴很是生疑,平浮的额头折皱了少许,对秋树湘的比划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秋树湘仍然不知家奴之意,连忙补充(手语)说:“沈建斌去哪了。”家奴明亮的睁着大眼看着秋树湘,仍然不明白她的意思。秋树湘心里一片纠结,苦闷使极痛苦的徘徊几番。家奴勉强的折皱着脸面,不好意思的说:“秋小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秋树湘也不再比划下去,为此离开这里。
附近地区山连山,岭绕岭。道长无去向,树木成群,郊区一眼万里。秋树湘真的想不到他们(沈建斌和黄珊萍)会去哪。她只能凭空想象,凭着感觉寻找。方行上一里路左右,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嬉笑的追赶声。有男有女,声音甜美,乐意自然。是谁呢,在这深山里?秋树湘心下自语一番。为了打听那是何人的笑声,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令她前行的步伐加快,越来越想知道那是谁,秋树湘跑过前山的弯道,顺过“四通八达”的十字路口,转插入一条小道之间。男女欢乐地戏耍声愈来愈清楚,秋树湘加速前行数十步,倏忽眼前一亮,一个活泼的人愣止了下来。原来,秋树湘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那不远处玩耍的男女就是沈建斌和黄珊萍,他附身在黄珊萍身后,双手捂住她的双眼。秋树湘心下一阵剧痛附上心头,双手抓狂着,当她捂着自己的心口时才知道心灵已经碎了,碎成了纸屑,痛得无法修补。
玩笑间,沈建斌似乎听到秋树湘的呼吸声。他忽然举起含笑的头,顿时一怔,整个人失愣了下来。怎么,是她。沈建斌自语地说。手心已经松开,黄珊萍回眸瞧瞧沈建斌一眼,随口询问道:“傻小子,怎么了?”沈建斌整颗心都放在秋树湘身上,根本无心顾及旁人。黄珊萍望沈建斌那前去的视线,顺其仰望而去,只见不远处隐隐约约站立一个人。是谁呢?黄珊萍私下询问自己,又把头转向沈建斌。秋树湘脸上扫过某些风霜,一道道透明的伤痕滑落而下,一滴滴清澈的水珠滚滚飘落,顷刻之间已是泪流满面。沈建斌感到有种不祥地预感,不知道如何跟秋树湘解释这件事,他正在纠结中。郁乱、彷徨、苦闷、多种情绪一触即发,有如“愁思”一词所写的,曰:
郁闷伤彷徨,心灵独创伤。滚滚而来世间事,纷纷扬扬两茫茫。曾以子心空明月,清风却知儿郎失言语。纠缠,纠缠,一再信否负值得。唉兮,唉兮,伊人无力回天矣!
呼呼的微风轻轻吹拂起黄珊萍面前的散发,时起时落,飘飘然的。她(黄珊萍)回眸仰望沈建斌一眼,且时问道:“傻小子,你怎么了?”说着又遥指秋树湘,道:“她是谁。”沈建斌回头扫视黄珊萍一番,说:“她是我的朋友。”黄珊萍目光一会儿放在沈建斌身上,一会儿又转移给秋树湘,忽然发觉她憔悴地脸面带着几分含泪淋淋。心下猜想此事并非寻常,便疑问沈建斌一句:“傻小子,她怎么哭泣了,好像很针对你,怎么回事儿?”沈建斌不敢明言,难为情地看着她,平浮的脸面生起百般地尴尬,支支吾吾地对她(黄珊萍)说:“没事,她也像你一样,老爱淘气。”因“淘气”二字惹得黄珊萍皱眉苦脸,淘气鬼便捉弄起沈建斌来,轻轻地敲打了沈建斌的头,挑逗地说:“总爱说我,没一次正经的。”秋树湘更加生气,她是谁,为什么打(敲)沈建斌的头,为什么那么淘气,为什么那么爱撒娇。他(沈建斌)当时不是说过只爱我一个人吗,为什么心里还能容得下别的女人,他(沈建斌)的头不是只有我才能敲打的吗,不是我才能在他(沈建斌)面前撒娇的吗?种种疑问顿时生起,她(秋树湘)不痛快地诉问着自己。纵然有百般深疑不解,也没有人告诉她,也找不到说服自己心魔的答案。她失望了,心灵彻底地碎了,变得淋漓一般,一触即化。她渐渐地感到自卑,感觉自己天生的缺陷就是哑女,永远都配不上沈建斌。虽然平日里沈建斌好语相劝,好颜生笑的陪伴着,但是他始终都是嫌弃我的。想到这里,秋树心里已经淋漓一片,泪痕哗啦啦地往下滑,引起了心里片片刺痛。秋树湘忍受不了了,生气的转头跑去,往来行的地方飞奔而去。
沈建斌看着秋树湘离去的脚步想急速追逐上去,但是他没有。因为他知道秋树湘一时半会是不会劝好的,对于这里他不能抛开黄珊萍。只能忍受心灵的刺痛,看着秋树湘轻影的步伐渐渐走远,直到消失在山雾茫茫的小道之间。
啊……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沉痛的叫声,传来之处正是秋树湘离去的地方。其声果断,声音粗糙,一听便知是三十来岁的男子。沈建斌也担心秋树湘会遇到什么不测,连忙往叫喊声的方向跑去。一时之间却忘记了黄珊萍所在,跑了两步才发觉黄珊萍呆呆地站在那里。沈建斌又怕离去后她会受到危险,连忙折路回来拉着黄珊萍跑去。黄珊萍心下怔了怔,眼睛不转地看着沈建斌发呆。她(黄珊萍)默默无声地说道:“沈大哥怎么牵我的手。”想到这里黄珊萍脸面一片红润,羞涩得不敢张眼仰望沈建斌。
出了小道,直插入一片树林。似乎什么东西隔阻沈建斌的去路,他们急速止步一停,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在前面蹲着,那背影就是秋树湘。
“树湘”沈建斌跑上来,黄珊萍随上。秋树湘隐隐约约听到沈建斌的叫声便拭去脸颊边坠而下的泪水,努力掩饰着自己曾经哭泣的一面,强颜欢笑地面前沈建斌。沈建斌附身从秋树湘身边蹲下来,忽然眼前白茫茫一亮,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一具雪白的骷髅躺倒于地。骷髅腹中炭黑,掌心碎裂,头部折断,大腿脱臼,明显是被武功高强的人震碎的。奇怪的是骷髅周边没有步印,没有布料,这给沈建斌留下一个疑问,难道是鬼怪杀的吗?
黄珊萍附身过来,看到那可恶的东西十分害怕,急速之下紧紧的抱着沈建斌。秋树湘仿佛更加生气了,狠眼地瞪了沈建斌两番。沈建斌也拿她(黄珊萍)没办法,由秋树湘的苦脸,呵护黄珊萍。
“好了,好了,没事了,是一具骷髅而起。”沈建斌安抚着说。黄珊萍轻轻地松开沈建斌的怀抱,小心翼翼地扫视一番,一下子又转头回来。沈建斌轻声的诉说:“没事的,他又不会起来吃人,放心吧,沈大哥会保护你的。”这句话虽然平凡,但是足以把秋树湘打下无底深渊。在心爱的人面前他也这样说,秋树湘心里变得像冰块一样的凛冽刺骨,泛起阵阵心酸般地寒冷,彻底失望透了。
黄珊萍好奇的向骷髅伸出温柔的细手,想抚摸那炭黑的腹部。沈建斌连忙援手一出,抓住她的手,且道:“不要动,可能有毒。”秋树湘斜视地瞄了沈建斌一眼,黄珊萍随之看沈建斌一下,沈建斌连忙松开黄珊萍温柔的细手,道歉的说:“对不起。”黄珊萍低下头,不敢过多吭声。沈建斌侧眼扫视秋树湘的说:“四大山庄的后人都知道神兵的秘密,当年琉璃剑谱一出斩妖除魔,号令天下。最令遨游前辈头疼的是辟邪剑谱,靠吸人的真气生存,修炼成此功的人超出六界之外,无人难敌。”黄珊萍听了怦怦失惊,冷怕地询问沈建斌说:“这样说来这具尸体岂不是那个怪人留下的。”
“没错”沈建斌说“应该说是妖怪留下的。”
“妖怪?”黄珊萍更加害怕,连忙问道“那他会不会来吃人啊?”沈建斌笑了笑,摇摇头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虽然沈建斌面带笑容,但他内心里比秋树湘还难受千万倍。因为没有人比他更在乎秋树湘,深爱秋树湘,到爱的尽头就是了解一个人的最佳时期。
他们俩的情感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