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沈建斌在刘瑾的眼下巧然逃脱,离开杭州西郊后他迟迟不敢回沈家庄,因为他受了重重的内伤,怕回去给秋树湘见到惹得大家担心。年少好胜的沈建斌曾以为自己内力深厚可以抵御刘瑾的掌伤,独自跑到西边城郊外的凤竹林里一人运功疗伤。出乎意料的是不但不能化解伤势,而且加重了伤残。就在沈建斌心如蚂蚁嚼刃的时候忽然间发觉胸前淌出某些水滴,渐渐地浸透了衣裳。沈建斌触手一摸,感觉黏黏地,那是血,是的,天龙剑刺伤他还没完全好,加上刚刚与刘瑾大打出手触动了伤口,因此破裂了。
沈建斌多么希望有个人帮助他,顷刻却四下无人,所谓是呼天不应,叫地不灵,一切事情也只有靠自己。沈建斌伸出食中二指,封锁自己的穴位,好让血液逆流,减慢失血过多导致死亡。
沈建斌累了就停靠在树边静养一些,突然间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建斌”二字,沈建斌细下听取一会儿马上分出是庞灵光的声音,顷刻之间喜出望外。沈建斌顺着声音去回复,不料喉咙骤然嘶哑了,高呼不出声音来,就这样看着他们(慕容剑一、庞灵光、小燕、秋树湘)一个又一个的走过。最后经过这里的一个人是秋树湘,正如沈建斌所期望的一样,她真的回头张望过来,发现沈建斌后迅速去攥住小燕的手,倾身向沈建斌一指。只听灵巧的声音道出一句:“建斌在那里。”慕容剑一紧急调过头,连忙说道:“建斌在树下呢,灵光。”声音未曾落下,大伙争先恐后地跑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沈建斌在这里的原由。最吃亏的是秋树湘,有很多很多的关心话却因为自己是哑女说不出来,从她茫然的目光中沈建斌看出她的心意,便单独对她笑了笑。沈建斌灵犀的笑容给了大伙极其深厚的暗示,大家骤然住嘴,一片刚刚热情的场面片刻之间变得消声无息。不知怎么着,秋树湘仿佛失了神,两眼发呆地站在那里,唯一蹙动的是薄嫩的眼皮。庞灵光暗中提醒秋树湘一句:“树湘,干嘛呢,过去啊。”秋树湘嘴唇微微颤动,顺着宛如雨滴的泪水汩汩下落,不禁意志的蹲身到沈建斌面前。怎么了?大伙疑问着。仿佛一道白光划过庞灵光的视线,扫视出了沈建斌胸膛前的屡屡湿衣,那是什么,不错,是血,秋树湘早就看出来了。慕容剑一紧张的道:“不好,建斌被天龙剑刺伤还没有完全好,刚才与刘瑾大战伤口裂开了,得快点回去敷药。”说着便蹲身下来急着把沈建斌放在背上,庞灵光道:“现在回去路途遥远,我记得前面小溪边有座茅草屋,先到那里休息一下,等元气回来一些再走吧。”
“是呀。”小燕接着道“路途奔波对沈大侠不利,听小姐的吧。”
慕容剑一看看秋树湘,期待她的回答,沈建斌有声无力的主张说:“到前面的小溪去吧,我没有什么事,喝点水就好了。”慕容剑一听了,马上把沈建斌放上背后,迅速背他去了。事不宜迟,大伙紧急跟上。他们很快来到小溪过,慕容剑一刚把沈建斌安顿下来秋树湘马上用树叶捧来清水,慕容剑一转身接过清水随手给沈建斌递上,说道:“建斌,水来了。”沈建斌伸起微微颤抖地双手想去接过,慕容剑一见了连忙说道:“建斌,还是让我来喂你吧。”沈建斌缩回了双手,凑头过去喝了两口清水,便长长叹息一番,感觉心里一阵舒畅,面色也好了许多。秋树湘蹲身到沈建斌面前,慕容剑一知道他们有很多话要说,便与庞灵光退远了一些。机灵鬼小燕不用慕容剑一多说她也知道该怎么做,以捡柴为沈建斌取暖的名义离开这里。他们相应离开了,秋树湘再把手里的清水向沈建斌递上,沈建斌笑了笑,说:“我不渴了。”秋树湘收回双手,将清水连树叶一同抛到地面,扑身上前紧紧拥抱着沈建斌。
“唉哟……”沈建斌一声疼痛的呻吟,秋树湘迅速松开怀抱,忙着打手语解释道:“建斌哥哥,我一时开心忘记了你还有伤在身。”沈建斌拿她没办法,无奈地摇摇头,微微笑着说:“你呀,不知怎么说你好,有时候觉得挺傻的。”秋树湘无语,微微倾侧下脸面,脸蛋变得桃红一般,仿佛带着一丝羞涩。沈建斌轻轻的捧抚着秋树湘细嫩的脸蛋,温声地说:“帮我包扎一下伤口。”秋树湘随手解下沈建斌衣裳,从身上掏出丝巾给他包扎。刚刚包扎好,沈建斌如同兽性一般地扑身过去把秋树湘按在地上,一口气的凑过来吻了秋树湘一下。正逢这时慕容剑一和庞灵光回来,庞灵光远远看到这种情形连忙拉着慕容剑一走。慕容剑一不留意前方的动静,傻乎乎的疑问:“我们不是回来叫他们走的吗,天色已晚了,也该回去了。”庞灵光一时之间无计应付慕容剑一的问题,暂且傻愣了下来。慕容剑一闪开庞灵光的阻拦,一边走去一边自语地说道:“搞什么,那么鬼鬼祟祟的。”庞灵光没有回答,一时之间慕容剑一止口了,脚步也愣住了。是的,慕容剑一看到了沈秋二人正在扑倒地上接吻,顷刻之间目光缭闪一片,似乎被吓了一跳。庞灵光紧身上前,慕容剑一抢先一步说:“真拿他们没办法,在这个地方还能那样。”庞灵光凶兮兮的警告慕容剑一:“不许看,我们走。”慕容剑一想争辩,庞灵光淘气的说:“再看我就不理你了。”慕容剑一嘻嘻做笑的气道:“不知道当年谁追着我追到你死我活的,不要我了正好去找另一个会管家的。”庞灵光无奈地把慕容剑一拉开这里,随口道:“好了,我怕你了。”他们刚刚转过身,小燕倏然出现在面前,顿时把他们吓了一跳。机灵鬼小燕看着他们俩鬼鬼祟祟地模样疑问了一句:“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建斌他们人呢?”
“我……”慕容剑一愣住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小燕捧着木柴要过去给沈建斌生火取暖,庞灵光迅速拉开了她,且时说道:“我们走,去逛一逛。”小燕说:“这木柴还没给沈大哥生火呢,我先过去了。”
“喂……”庞灵光忙于拦住小燕,强硬把她拉开。小燕迫切的把好不容易抢回的木柴抛去一边,无奈地跟他们走开了,且留下一句话:“这里有什么好逛的。”
沈建斌那一个香吻让秋树湘彻底放下了抵抗的防线,双手松开挣扎的底线,屈服于沈建斌的兽性。沈建斌的吻功与秋树湘配合起来相当默契,方从她身上顺着手摸下来,大大小小的凹凸之处都被沈建斌摸个精光。沈建斌的****调戏了秋树湘全身发软,似如蛇形般躺滚。渐渐地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兽性,开始了更深一层的想入非非。沈建斌双手一摸到秋树湘腹中,随之抓住她腰带往下拉,妄想解开她衣裳。秋树湘迅速反应过来,反手阻止沈建斌继续渗入胡来。
秋树湘轻微的移动阻止了沈建斌动向,沈建斌相应停下片刻,从她温柔的双眼里似乎看出什么,便疑问道:“怎么了,树湘?”秋树湘打手语道:“我不想在这里……”沈建斌淫笑一下,说:“怎么了,湘儿,吓到你了吗。”秋树湘手语道:“可是你的伤势……行吗。”沈建斌道:“湘儿,我想……”秋树湘用手堵住沈建斌嘴巴,截住他的话,随后打手语说:“别这样,把衣服穿好吧,他们等一下要回来了。”沈建斌放弃了原有的想法,乖乖穿上衣服,静静坐在大石旁边。秋树湘整理好自身错乱的衣服,附身到沈建斌旁边坐下,相应的把头靠在沈建斌肩膀上,亲身体会着天伦之乐……
旖旎的星光正如年方十八的娇娃舞姿一般,淘气地钻进涟漪的碧波里闪烁着片片银粼的白光。顺着迎面而来的湖心清风带起婆娑舞动的散发,沈秋二人仿佛更加明艳诱人。
沈建斌遥指星空最明亮的几颗星星对秋树湘说:“你看,它们多轻闲,如果人们都能像它们这样该多好啊。”秋树湘叹了一口气,打手语说道:“是啊,现在的世界太变化无常了,不是当凭我们几个人的能力就能够改变的,再说,当今朝纲倾向宦官这边,我们这些热心青年的话还有多少人听呢。”沈建斌转过茫然的双眼看着秋树湘,傻傻的笑了笑,说:“等我报了仇,救出叔叔,我们一起去绿林岛,过上属于我们的俩个人的生活。”一说起刘瑾的事秋树湘就提心吊胆地,多次劝说他不要冒险,甚至还用自己跟他的家仇让沈建斌从二选一。沈建斌是个精明之人,家仇不可不报,幸福也不能放弃,便与她说,家仇同幸福是两码事,请不要混淆。秋树湘无奈,也由他而去。顷刻之间,凉爽的清风宛如一道闪电霹雳掠过沈建斌的眼眸,他脑海里骤然闪变出一句疑问,便询问上秋树湘一句:“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经过秋树湘一番详细的诉说,沈建斌知道了,原来夜色已晚迟迟不见沈建斌回来秋树湘很急,便去问慕容剑一。慕容剑一也很生疑,经过他一番诉说后大家都着急沈建斌的安危,便沿路寻找,顺着杭州西街就找到了这里。沈建斌还是有点疑问,询道:“剑一怎么知道我出来的,是你告诉他的?”秋树湘嫣之头一点,沈建斌总算解开疑题了,原来刚刚刘瑾发觉的那股气息不是自己发出的,而是出自慕容剑一,自己挺身而出也纯属偶然。秋树湘没有多说什么,相应的把头贴在沈建斌肩上。小俩口这样无忧无虑的遥望着夜繁的星空,细数着无数的小星星,郎情妾意的靠在一起,真令人羡慕不已。突然间,一道流星划过无边的天际,接着听到嘶嘶地摩擦声,哗啦啦地下起了流星雨。正如倾盘大雨一样,笼罩了整夜繁华的夜市。顷刻之间北斗七星连成一条直线,百年来难得一见的美丽奇观误打误撞的出现在他们眼前。根据古老的预言,每逢奇观出现时天下必将发生异变,不识天时的他们只顾着眼前的片刻浪漫,而忽略了自然的预言。也许有一个人夜观星象会发现这个问题,那人正是刘瑾的军师黄喜德。
“湘儿,你快看,流星多美啊!”沈建斌遥指着流星说道。秋树湘回眸注视着沈建斌,目光变得茫然许多,片刻之后打手语询问:“你会不会嫌弃我是哑巴?”沈建斌正经地道:“我说过多少次了,还在问这个问题,你到底在想什么。”秋树湘不语,沈建斌补充道:“好了,我们一路走来已经不容易了,别让我担心你好不好。”秋树湘打手语道:“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沈建斌摸摸秋树湘的额头,笑着说:“傻瓜,别说什么配不配的,只要彼此喜欢就够了。”秋树湘听了心下浮起一重又一重的甜美,薄嫩的脸蛋儿生起几分桃红,羞涩的把头凑到沈建斌肩膀上,全心寄托地停靠在他那个避风港口,仿佛将生命之外的一切都交给了他保管。
相应之下的慕容剑一与庞灵光也是这样,搂搂抱抱地停留在大石头上。一边看着流星雨,一边与爱人吟诗作对,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意境生活,令人有所羡慕。一时兴起他们一人一句的吟诵诗歌,组合成了一首“繁星无月天”,诗曰:
遥看晴空万里天,流浪繁星布依连。杨柳畅谈红颜笑,只羡鸳鸯不羡仙。
慕容剑一和庞灵光配起来很相称,一个才子,一个才女,曾问世道之间,有多少情侣能有他们这样的风采气概。也许是缘分让他们走在一起,也许是巧合造就了一对怨女狂男。什么天长地久的誓言,也不过是永远有多远,临近有多近,我们只是世间上的一个过客,天地之大,而你偏偏选择了我走过的这条路,让我认识了你。罢了,世间本就太多的不经意,孰能说清?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