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传来客店小二,小二掌提油灯开路甩手一指,迎请沈建斌到了相应的房间。小二推开客户,一手指向对面的房间,必恭必敬的对沈建斌说:“客官,这是你的房间,刚刚那位小姐就住在你的对面这间房。你慢慢歇息,有事再叫小的。”沈建斌回复一个点头,小二将毛巾搭在肩上,对沈建斌行了一个普通礼节便离去。
小二走后,沈建斌入屋匆匆喝了一杯压惊茶。沈建斌随后出门观察走廊的动静,再见到门外无人,便附身贴在门外边缘,捅坏了油窗纸,透视进去注视里边的一切。见到他们一来一往的说话,沈建斌更气了,攥得拳头如碎裂一般,已在咯咯自响了。
“呀,果真是树湘。”一个更大的秘密在此揭开了,沈建斌惊讶地自语“树湘不是哑巴,她怎么骗我,好狠的心啊。”
秋树湘和南宫飞在房里更是肆无忌惮的调情、抚摸,尽是一些肉麻的举动,令沈建斌痛心吃醋不容直视,真想冲进去给这对狗男女点颜色瞧瞧。可是沈建斌做不到,他做不到辱骂秋树湘,做不到冲她发脾气,虽然很吃亏,但也要忍着,闭上眼睛当作视而不见。
“来,陪我喝上一杯。”南宫飞邀宠秋树湘的道。秋树湘当然不辞,撒娇的倒上一杯香酒,坐到南宫飞大腿上,一手跨在他肩膀上一边调情的说:“才几个月不见就那么想我啦,都是建斌这个傻小子害的,要我们隔离,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南宫飞轻轻弹点秋树湘鼻梁,微笑地说:“先稳定沈建斌,别让他起疑心,等到那一天到来你就可以永远在我身边了,我也不会让你再留在沈建斌身边。”秋树湘喂了南宫飞一杯香酒,又吻吻南宫飞细唇,迷艳地说道:“火龙剑已经由我看管了,海龙剑我也是志在必得,四大神兵用不了多久就是我们的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我留在沈家庄。”南宫飞奸道:“我要你离间慕容剑一跟庞灵光,让他们内乱。”秋树湘哈哈大笑,恭祝南宫飞用计利害,便又敬上一杯香酒。南宫飞细微品尝一番,附耳过秋树湘耳边,把计谋献给她。秋树湘听了一直冷漠大笑,这般无邪的笑容勾起南宫飞的邪念,他给了秋树湘一个热吻。秋树湘很骚,也顺应南宫飞心意,南宫飞欲求上来把秋树湘抱上床铺,接着解下她的衣带,与她畅搞一番。
从南宫飞给秋树湘那个热吻起沈建斌的心完全碎灭了,也不愿听下去他们的甜言蜜语,生气的离开了酒楼。
沈建斌失愣了,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晃晃悠悠地回到沈家庄。他的心彻底碎了,连最亲爱的人都出卖了自己,这个世上也没有什么能够相信的。
沈建斌心胸飘然然,轻淡淡,如同塞外的风沙残酷,正所谓:
西风无颜面,悠然独暗香。马驰北江外,惆怅忧郁多。
一句西北的寒心诗写出了多少离人泪,真是令人听了愁肠寸断。
“建斌,你可回来。”慕容剑一靠在沈家庄后门,悠闲的说道。沈建斌抬头一看才知道自己已经回到家中,也没有回答慕容剑一的话。慕容剑一问道:“今天去哪了?树湘在里面等你呢,去看看她,好像她心情很不好。”沈建斌哼哧一声,气冲冲地加快了脚步,往自己房间去了。刚到房间前杨华走来拦道:“去看看树湘吧,灵光叫你的,她说树湘哭得很伤心。”沈建斌把杨华的话当作耳边风,装作无事一般地推门而入,倏忽之间背后传来一声:“建斌,你们怎么了。”闻其声音便知道是庞灵光,沈建斌转过身来,难为情地随庞灵光而去。
到了秋树湘的房前,沈建斌步伐变得那么沉重,无法再前行去了。庞灵光私下催他而去,沈建斌还是慢吞吞地,最终进了秋树湘的房间,沈建斌也不主动跟她说话。这种尴尬的场合也许只有他们两人才能打破,庞灵光便把大家支开,慕容剑一怕游风花和江水少歌唱吵到沈秋二人,便去陪他们聊天。
秋树湘哭哭啼啼地趴在桌上,泪水汩汩划下,浸润了盖桌的帘布。沈建斌多想帮她拭去眼角边的泪水,给她开导。可是他无法容忍秋树湘的背叛,只好一声不吭地坐到她身旁。秋树湘抬起湿透般地双眼注视着冷淡无情地沈建斌,希望得到他的一丝怜惜,可是他没有,没有如她心愿。
“怎么你回来啦。”沈建斌勉强地说道。
有沈建斌的一声问候秋树湘心下缓缓甜蜜了少许,打手语说道:“你为什么要骗我,我这么的爱你。”因“骗你”二字出自秋树湘之口惹得沈建斌更是生气,他连忙站了起来。秋树湘且时起身,竟发现沈建斌满眼泪水。
“毒蛇心肠,骗的我好苦。”沈建斌难过的闭上眼睛,泪水哗哗落下,一张伤感的脸面划上了几道离人泪。秋树湘心中充满不平,反咬牙根地对沈建斌放狠眼,对他已经恨之入骨,宛如要与他断绝来往。秋树湘眼泪汪汪的走到沈建斌面前,打手语道:“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要这样对我,曾经的诺言,曾经的海誓山盟都哪里去了,难道你要把我活活气死。”沈建斌听着更加生气,想到刚才秋树湘与南宫飞亲热的场景就难过,他也无心去提起它,只是转身悲哀的身躯,一声不响地站在那里。
秋树湘不知发什么小姐脾气,疾速地转身往外面跑。沈建斌一手拉住秋树湘细手,坚决的道:“等一下。”顷刻之间秋树湘傻了,两眼一动不动地看着沈建斌,心下涌现道道猜测,难道他是想跟我道歉吗。事情不像秋树湘想得那么简单,沈建斌怒火般地反抓秋树湘的细手,生气地道:“别忘了你今晚做了什么事,还有脸面回来见我。”秋树湘怒气冲冲地甩开沈建斌的手,匆匆地抽出桌面儿上的火龙剑,倒转剑尖对着沈建斌。沈建斌一时被怒气冲上了心头,蒙蔽了心灵,重重地给了秋树湘一巴掌,还指着秋树湘不留半点脸面的诉道:“都怪我不听我娘的话,漂亮的女人都没有一个是好的。”秋树湘含泪般地转下头,痛心的把火龙剑重重摔到地上,一怒任性的跑出了房间。
远在门前站立时久的庞灵光也挽留不了秋树湘离去的步伐,连连喊了两声只见她轻快地身躯巧妙的闪出门槛,不知去往何处……
“你怎么出手打树湘,你们不是有过海誓山盟吗?”庞灵光接着进来,询问沈建斌。沈建斌正经地道:“什么海誓山盟,她在乎过我的感受吗。”庞灵光说:“也不知道你们两个都怎么了,一个回家就痛哭不休,一个就乱发脾气。”沈建斌振振有词地喝道:“若不是她伤害我我会这样吗,其实我也不忍心,她是我最爱的女人,我真的不想对她下手。”庞灵光摇摇头,沈建斌走了出去,她(庞灵光)也没有再问他(沈建斌)去哪,便由他(沈建斌)去了。
秋树湘很伤心,出来后一路上晃晃悠悠的不知往何处去,能够收留她的只有一个地方,那是自己的归宿,翠真师太的家,刘瑾的老巢,杭州知府杨大人的府邸。秋树湘回到翠真师太的住所不但得不到师傅的一声怜惜,而且还被翠真师太一番辱骂,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秋树湘一个眉头的哭,翠真师太对秋树湘的性格了如指掌,便用计在他们感情破裂之上火上加油,离间他们。秋树湘心情渐渐地颠覆翠真师太这边,相信了师傅的那句话,自古男儿皆负心。
话说沈建斌伤心一事只因秋树湘的欺骗,可秋树湘为什么如此伤心谁会知晓?大概只有问她本人了。
一连几天没有秋树湘的消息,沈建斌又不与她联系,一天天的过着平常人的生活,吃饭、闲逛、睡觉、散步……
沈建斌没死的消息由黄喜德传到黄珊萍耳里,听说沈建斌一头白发后黄珊萍马上赶来与他相见,又问东又问西的,对沈建斌照顾有加。在黄珊萍面前沈建斌总是喜意可嘉,笑面相对。黄珊萍看到沈建斌的笑容,却看不到他内心深处的痛楚。
“温诗曼的那一剑对你好狠啊,你的头发都白了。”黄珊萍怜惜地说。
“算了,我欠她的,总要还的。”沈建斌自愧地道。黄珊萍调戏地说:“那你欠我的打算怎么还,要我把火龙剑刺入你心窝吗。”沈建斌强颜欢笑地顺着黄珊萍乐呵一番,黄珊萍道:“说笑的,我怎么忍心伤害你呢。”这话似乎蕴含某些道理,令沈建斌两眼发呆,便反问上黄珊萍:“怎么了傻蛋,这话啥意思?”黄珊萍眯眯一笑,连忙答了两声“没有没有”。沈建斌没有仔细体会黄珊萍话中的意思,其实傻蛋早就喜欢上了他,她知道自己跟他是不可能的,得不到的不如当个普通朋友,免得说出来两个人日后见面时变尴尬。
“树湘呢?”黄珊萍询问“建斌哥,她出去了吗,我找她有事。”
“她……”沈建斌愣了片刻才回答说“她出去了,我叫她去办点事。”黄珊萍羡慕的说:“你们的感情真好,好羡慕你们,两小无猜,彼此信任的关爱对方。”沈建斌不敢道出与秋树湘吵架一事,装作无事一般地应对黄珊萍。
说罢,黄珊萍要回家,沈建斌担心她路上不安全便要送她回去。黄珊萍也没有拒绝,反倒喜欢沈建斌陪同,便让沈建斌亲自送自己。
到了杨府,黄沈二人诀别,黄珊萍叫沈建斌留步,让他回去。原来沈建斌早有打算,与她进去,黄珊萍回自己的去处,沈建斌去找刘瑾,意要刘瑾放了温家一门。既然沈建斌没死,他也不告温诗曼刺杀之罪,刘瑾也不多阻挠,从沈建斌之意把温家一门无罪释放了。
沈建斌出了杨府,既发现何燕带着一队锦衣卫匆忙而去,不知赶往何处办事。沈建斌心下猜想其中必有隐情,于是偷偷跟上。只见何燕领着锦衣卫上了杨府关押犯人的天牢,秘密擒出一人。只见那汉子披头散发,滿脸胡须,一身破烂的衣着,手脚戴上沉重的桎梏,身躯肌肉上残留道道伤痕,一看就知道是长期用刑留下的伤疤。沈建斌再细下着眼清楚一番,倏然震惊,原来那汉子就是他的叔叔沈洪白。
“叔叔。”沈建斌顿时失言了,但他知道重轻之分,不会出手救沈洪白,因为这事牵扯着他身边的人,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不会为了一时的“任性”造成大错。
锦衣卫把沈洪白押入轿子,随后将他抬走。一路上越过山区树林、经过河流、每逢百步一停,歇息落轿。沈建斌暗中跟上,到了正街,众人便是劳累一般,何燕领人去了酒楼一番歇息,便是大喝大唱。由于沈洪白不轻易露脸,他们没有把沈洪白叫出来,反让沈洪白乖乖呆在轿子里。他们注意力分开之时就是沈建斌得手救人的好时机,沈建斌偷偷摸摸地附生到轿子边缘,揭开轿前的帘布,将头往内一探,啊了一声,原来轿里空无一人。沈建斌也不明白叔叔去了哪,一路上跟踪的,没有丝毫的走开,可是人却凭空不见了,难道说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说到这里给大家留下个谜,后面自然解开。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