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沈建斌看到秋树湘跟南宫飞有过不雅地举动后十分生气,当晚就想跟她断绝关系,但沈建斌做不到,在他心里,秋树湘永远是最好的。一个男人无法容忍的事发生在沈建斌面前,从小失去家园的孩子经受不住这地狱之火的考验,他心中的苦、心中的伤,谁能敷好它。现在,被最心爱的人背叛了,怜悯沈建斌的人寥寥可数。他的目标变得很迷茫,整天沉醉于福满楼的美酒里,凭借美酒的诱惑力希望能忘了秋树湘,忘了那些陈腐的记忆。自己摸着桌面上摆放的火龙剑时,脑海里骤然呈现出秋树湘嫣然的笑靥。此时,沈建斌知道自己还没醉,头脑依然清醒,心里的盼望如同诗句一首,曰:
一醉解千愁,痴心望五州。攀比天下阔,惜我怜自忧。
突然扑通一声,沈建斌趴到桌面上,渐渐地闭上双眼,昏昏欲睡。店小二招待好客人,将毛巾挥搭在肩上,走来轻轻地拍了拍沈建斌肩膀,不敢大声打扰到他,只能柔声地喊了两声:“沈大侠,沈大侠,您醒醒呀。”过了片刻,沈建斌没有反应,依然熟睡着。好心的店小二夺走沈建斌手中的酒壶,摇摇头,自叹一声,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一代豪侠落得如此下场。叹罢,店小二粗略摆好桌面上的酒壶,悄悄地走了。
突然间,福满楼门前一股大风吹过,卷起尘沙飘飘。且过半时,门外闪进一对男女,他们穿着古怪,男的手攥武刀,两边鬓发前垂,看起来潇洒帅气,女的穿背袍,脚套木制鞋子,生得娇艳一般,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原人士,正是东方邻国东瀛人也,分别名曰:山本次郎、山田美子。
店小二迅速上去迎接,抻出一手引道:“两位,里边请。”山田美子仰起柔弱的目光望望山本次郎,山本次郎扶她前行,且对她说道:“我们走。”山田美子点了个同意的头,随山本次郎前去。在店小二的引道下,二人坐了下来。山本次郎将手上的武刀放在桌面上,砰的一声,吓了店小二微微一跳。店小二引出笑容满面地问:“你们要吃点什么?”山田美子一口气点了一大堆菜式,店小二没一样能听懂的,她全是用日语点的。店小二将疑问的目光转向山本次郎,山本次郎对店小二说:“来几道上好的菜。”店小二吆喝一声,给他们倒上两杯乌龙茶,随后忙菜去了。
片刻之后,店小二端上相应的好菜,一一摆上桌面,离去之时且道一声:“两位慢用,小的先走了。”山田美子微微一笑,道:“阿礼噶多。”奇怪的一语拦下店小二轻快地步伐,反问道:“什么意思?”山本次郎回答:“是‘谢谢’的意思。”店小二大喜,连忙补充说:“不用客气。”说完,转身离去。山本次郎侧过头对山田美子说:“在这里不要说家乡话,吃完饭我们换件汉人的衣服,先得格外生枝。”山田美子点点头,反问:“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山本次郎回答说:“按照我们西渡的计划,找刘瑾。”
沈建斌伤心的事除了慕容剑一跟庞灵光外没有别人知道,因在沈家庄不见沈建斌踪迹,慕容剑一找到了福满楼,遇到他。
慕容剑一急速跨步前去,拿起火龙剑,叫醒沈建斌。沈建斌睁开模糊不清地双眼,懵懵地瞄了慕容剑一一番,醉醺醺地说:“你一定是来劝我的,我不听你的话。”慕容剑一强制把沈建斌撑上肩膀,边劝说:“树湘在家里等你呢,快回去吧,女孩子容易哄,你哄哄她,你们关系就会像以前那样了。”因“树湘”二字惹得沈建斌怒气冲天,一手把慕容剑一推开,诉道:“她那天就回家沈家庄了以为我看不见吗,她回来是有阴谋的,想害我,我受够她的气了,我也不会再爱她,就当秋树湘死了,沈建斌也死了,世上就没有这两个人存在过。”慕容剑一看不惯当日的好友变得如此狼狈,忍不住打了沈建斌一巴掌,骂道:“冷静点,你疯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了解树湘的为人,她是爱你的,我不许你这样说她。”
“怎么,你心疼了?”沈建斌不留情面地诉道“你有灵光还不够,还想拥有秋树湘,好啊,我把她让给你算了。”慕容剑一听着这了无情面的话怒火直上了眉头,甭管后果如何,先给他一拳,以此警告。沈建斌没有还手,没有躲避,白白挨揍,只闻扑通一声,扑倒桌面上。慕容剑一怒火冲冲地揪住沈建斌衣领,举起一拳还想打他,却下不了手,转向骂道:“好歹树湘也跟你出生入死过,若是一点小事都不能容忍的话将来怎么过一辈子。”说罢,慕容剑一抻手沉下,渐渐减轻了怒火,松开了沈建斌的衣领。不料那厮真不听劝,搜索桌上的酒壶,个个都空无一滴酒,便揪来店小二,怒道:“拿酒来。”店小二怕挨个冤枉打,迅速将别人的酒递给沈建斌。沈建斌大手抓来,打开坛盖大口喝了一口香酒。慕容剑一阻拦,妄想夺过酒壶。沈建斌退了两步,反手护着它,二人抢了十余下,酒壶突然脱手而出,砸到山本次郎的桌上。慕容剑一迅速止下与沈建斌搏斗,赶过去跟山本次郎道歉:“对不起,我这朋友喝醉了,不是有心的。”山本次郎无奈地瞪了慕容剑一一个白眼,为了减少事端,慕容剑一顺着山本次郎的目光呵呵笑着。
这件事还没搞定,沈建斌又向慕容剑一砸来一酒坛,慕容剑一凌步缩进,避开攻击,不料酒壶又砸在山本次郎的桌面上。山本次郎无法忍耐这“窝囊气”,迅速起身,急速拾起武士刀,大声喝道:“你们欺人太甚了。”慕容剑一赶紧劝说:“对不起,我这朋友情绪有点反常,所以……”没等慕容剑一说完,只听呛的一声,山本次郎抽出雪白的利刀。沈建斌抻脚一踢,凳子在空间飞转两圈中向山本次郎,山本次郎扭刀竖劈,把凳子劈成两块。慕容剑一迅速前往拦截山本次郎,且劝说:“这位少侠,我朋友喝醉了,给你添乱,我会尽快把他带走的。”山本次郎臂膀一弹,把慕容剑一推开,突然一个高空破劈之势,利刀往沈建斌头上砍去。山本次郎功夫不差,沈建斌手上没有兵器,二人若是打起来沈少侠必将吃亏,慕容剑一不忍看到朋友落败于他人手上,急速闪至沈建斌面前,横起火龙剑,砰的一响挡住了山本次郎的武士刀。山本次郎狠眼一瞥,冷冷地咬起牙根,吃力将刀斜划,一招侧勾破剑之势袭击慕容剑一。慕容剑一反手一甩,嘶的一声,抽出火龙剑立马上前迎敌。山本次郎不从怠慢,挥刀即来,方战十余招二人跑出福满楼,寻找更大的空间。
山本次郎微微退了两步,甩刀划个圆圈,只见一道白色的光圈沿着利刀翻滚,闪出了上万把武士刀,弄得慕容剑一瞀视无常,心下微微带着一丝觳觫不安。山本次郎冷眼一视,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慕容剑一感知此刀法精湛,私下带动火龙剑做好应护措施。
啊~~山本次郎一声大叫,挥刀袭来。
只见一把利刀向慕容剑一飞去,刀身倏然分成十把,瞬间中向慕容剑一。慕容剑一横起火龙剑大扫,把两把利刀挡回来。山本次郎眼看不妙,迅速转动利刀,沿着两把刀身面黏耗了片刻,顿时反还给慕容剑一。慕容剑一紧步退闪,避开利刀的攻击,刚要反转火龙剑赶来会战山本次郎之时,突然耳朵一蹙闻了“嘶嘶”的刀风声,他急速止步,转身一看,利刀正飞中袭来。慕容剑一仓促之下挡开两把利刀,只见山本次郎横刀大甩,上万道刀光一涌而入地袭过来。慕容剑一速步紧缩,使出个移步交接的分身术跳到山本次郎面前,山本次郎一急,挥刀直入,二人交手打了起来。只听铮铮的刀剑声摩擦出点点闪烁地火花,一股刀光幻影,一股神兵剑气,一种白光,一种红光,两者力道均匀地在他们周围围绕转起。
“住手。”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简短的号令。山本次郎横刀一挥,慕容剑一竖剑一击,两种不同的力量汇聚一起震开了他们。只听稳重的落轿声,其二人回眸一看,正见刘瑾从轿里出来,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迈近其二人。
山本次郎大喜,上前问道:“您就是刘公公吧?”刘瑾轻声大乐,用阴阳声说:“正是咱家,你就是东瀛第一武士山本次郎吧,刚才的‘百幻奇刀’果然利害。”山本次郎谦虚的说:“刀法再好也比不上大人的武功。”刘瑾哈哈大笑,见沈建斌站在慕容剑一身后也不为难慕容剑一,便说道:“大家都是自己人,等着明天的武林大会吧。”说着又转头暗示沈建斌:“别整天沉醉在福满楼,要是明天给咱家出乱子的话小心你身边的人。”话至此,又调头对山本次郎说:“你跟咱家来吧。”山本次郎抱拳喜道:“多谢大人提拔。”随后,山本次郎同山田美子跟上刘瑾的队伍回了杨府。
沈建斌走过来,很清醒,宛如没有喝过一滴酒,对慕容剑一说:“刘瑾又请来了高手,不知这武林大会他要策划什么阴谋。”慕容剑一突然眉眼大亮,疑问地说:“你刚才不是喝醉了么?”沈建斌眯眼一笑,道:“我看到那东瀛武士古怪想试探他一下,没想到你来了,所以就将计就计算计他,事先没有跟你说真是对不起。”慕容剑一拍拍沈建斌肩膀,笑道:“我倒没有什么,你要担心树湘啊。”他一提到秋树湘,沈建斌脸色突变,灵动地双眼仿佛被冰雪凝结了,一动不动地看着慕容剑一,说不出后话……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