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瑾组织武林同道西行寻宝,路上多次遇人暗算,不但拿不到琉璃剑谱,连自己辛辛苦苦筹划才得到的四大神兵也不知去向,这回可说是元气大伤。四大神兵流落江湖对刘瑾不利,一方面他要赶回来主持大局,一方面派翠真师太、南宫飞、司徒光、何燕四人寻找神兵。历经多日,他们回到杨府,休歇半日。晚饭过后,迎来黑夜。正逢刘瑾发愁的时候一位官差迫不急待的跑进来,一路上高呼“报”字,仿佛出了什么大件事。
那官差跨槛而入,不说二话便给刘瑾躬身叩头,严谨地禀报:“公公,据探子回报,都御史杨一清已经煽动官员,暗中追查大人的罪状。”刘瑾闻之大发雷霆,平和的脸面顿时拉长了少许,皱起一丝眉头,阴险的喝道:“他们平日里吃咱家的,现在还给敌人报信,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山本次郎插声说:“公公,需要我去杀了他吗?”刘瑾将视线侧向黄喜德,黄喜德笑道:“区区的一个都御史不在话下,他做不出什么的,还是大事要紧,别为这点小事绊到脚趾头。”刘瑾深信黄喜德的提议,官差急速抱拳,补充说:“大人,据说马永成、高凤在朝中不能拖住反派的势力,需要您回京城一趟。”黄喜德将手一摆,给大伙打了一个退场的手势。刘瑾顺着黄喜德的意思将目光暗示官差,官差明白刘瑾的心意,告退去了。黄喜德细细地味觉了一口香茶,刘瑾宛如看穿黄喜德的心思,便下令让杨大人、谢意、山本次郎相继退下。
他们离开后,黄喜德缓缓放下茶具。刘瑾将身子侧过来,轻声地询问:“先生可有妙计?”黄喜德道:“大人虽然武功天下第一,但是要切记一点,不可心浮气躁,否则到头来一切都是空的。”刘瑾顺着黄喜德的意思微微笑了笑,连连道了“是”。黄喜德道:“江湖之事我们就从江湖下手,四大山庄虽然没有了神兵,但是他们实力还很雄厚,若不除掉他们,来日定将碍事。”刘瑾疑问:“那先生可有计策应付?”黄喜德狞笑地说:“虽然他们有‘免死金牌’,在下有一计,可让四大山庄的人束手就擒。”刘瑾半喜半愁的说:“虽然沈建斌死了,但慕容剑一、温振业已经离开了山庄,现在捉了四大山庄的人还有用么?”黄喜德道:“有用,到最后,她们可是大人手中的王牌。”
“是么?”刘瑾听了哈哈大笑,眼神闪出一丝可怕的精光。黄喜德相应将头附到刘瑾耳边,将相应的计谋献了出去。且罢,黄喜德平静地味觉一口香茶,眼里充满激情,心下喃喃自语地说,沈建斌,只有这样才能激荡出你身上的最大力量,我要跟你一较高下。在一股微笑之下,另一场阴谋正在酝酿之中。这就是:
势震汪洋宁瑶海,世间多少人风骚。到底谁占上一筹,唯有对手数方休。
次日早晨,刘瑾点好兵马,命谢意带上锦衣卫,由相随黄喜德、杨大人、山本次郎一同去往万剑山庄。行迳几条大街,出了杭州西城,沿着西边走上一里多便到万剑山庄大门前。他们没有硬闯进去,只在大门前驾在马背上放声高呼,把何玉华叫出来。由于管家罗福的传达,因门外来了大队人马,何玉华便知道刘瑾不怀好意,私下让罗福把温诗曼从后门带走。温诗曼不肯走,要与母亲共存亡。何玉华强硬的赶走她,加上温诗曼的贴身丫鬟小翠在旁边说服,终于把温诗曼送走了。
何玉华安心的出了万剑山庄,坚强不屈地挺身直立在门口的牌匾前,气势高扬地瞻着眼前这群奸贼。罗福相应走到何玉华身旁,将头附到她耳边,一手直竖遮一边,轻声告诉她,温诗曼和小翠已经成功逃离。刘瑾嚣张地说:“夫人,还是跟咱家走一趟吧。”何玉华坦然自乐地说:“好呀,走就走。”杨大人插入一声:“大人,不能放过她的子女。”刘瑾侧目瞥了杨大人一个白眼,转过笑脸对何玉华说:“夫人如此爽快,真是难得。”说罢,刘瑾一挥衣袖,派上几名锦衣卫把罗福和何玉华锁上,带走了他们,赶走山庄的下人,封了万剑山庄。黄喜德近身轻语地对刘瑾说:“大人做的好,下一个目标就是慕容山庄。”刘瑾桀骜自乐,敞开双手,喜悦万分。
大队人马成功封锁了万剑山庄后向慕容剑一出发,来到其大门前,以相同的方法在门前大呼。管家唐贵闻之气势汹汹地跑进客厅,正见梁雪凤与慕容雪在闲聊中,他小心翼翼地给夫人打了一个眼色。梁雪凤道:“这里没有外人,什么事照直说来。”唐贵撇了慕容雪一眼,抖了两下衣袖,躬身抱拳禀报:“夫人,刘瑾带着大队人马在大门前叫嚷,硬要见您。”梁雪凤长长叹息一番,道:“该来的总会来的。”慕容雪闻之愤怒,急道:“娘,让我去杀了他,为师傅报仇。”梁雪凤阻止:“你爹上京多日未见回来,我想他已经落在刘瑾的手里了,不要做无谓地牺牲,你们跟小蝶从后门走,去找你哥,相信他有办法的。”
“不。”慕容雪连忙辩驳“娘,我走了那你怎么办?”梁雪凤说:“刘瑾暂时不能把我怎么办,如果要杀我的早就杀进来了,也许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唐贵劝道:“小姐,你先走吧,你是夫人唯一的希望,若落在刘瑾手里不是正好着了他的计么?”小蝶相应劝说,慕容雪情绪慢慢缓和,便与小蝶从后门离去。
梁雪凤心无牵挂地出了慕容山庄,一身正气地直立在大门前,狠眼狞瞪投射刘瑾。刘瑾哈哈大笑一番,用阴阳腔调悠闲地说:“夫人,你舍得出来了。”梁雪凤询问:“老爹是不是在你们手上。”刘瑾狰狞地乐笑:“你太聪明了,他在天牢里关着呢,你还是乖乖跟咱家走一趟吧。”说罢,刘瑾一挥手,命令两名锦衣卫前去扣押梁雪凤。突然,一名锦衣卫从身后跑上来跪在刘瑾马前,禀报说:“大人,温诗曼和小翠已经不见踪影。”梁雪凤听了大发狂笑,用嘲笑地语调说:“跑得好呀。”杨大人附身过来,轻声低语地对刘瑾说:“我想慕容雪已经逃走了。”刘瑾大怒,急速叫来领兵的官差,命他们带兵追回慕容雪跟温诗曼。黄喜德悠闲自在的插入一句:“大人休勿烦恼,一切都在我的掌握当中。”梁雪凤目光狠狠地瞪了黄喜德一眼,直指大骂。黄喜德和颜悦色地与梁雪凤说:“智者理当投之,这是理顺天命。”话尾未落,黄喜德调头对刘瑾说:“大人,下一个目标是锦绣山庄。”刘瑾吩咐杨大人:“你带上山本次郎和二十名锦衣卫去沈家庄,若有阻挠格杀勿论。”
“是……”杨大人义不容辞的领命,轻手打了一个前进的手势,带着山本次郎往沈家庄去了。少顷,刘瑾调转马头,急速一声传令,带上剩余的部队,踅至锦绣山庄。
经过万剑、慕容两大山庄的挫折,刘瑾学精了许多,并不在锦绣山庄大门前高呼,而是亲自带队闯入锦绣山庄。他匆匆忙忙地进入大厅,不说二话坐下来,反客为主摆着官家大架子。钱无霞闻之来到大厅,谢意嚣张地询问:“钱东棠人呢?”钱无霞见此阵容便知道对方要做什么,突然灵机一动,恭恭敬敬地说:“我爹出门谈生意去了,一时回不来,请大人见谅。”此话未落,钱东棠跨槛而入,刘瑾眸中射出一道阴险的精光,投向钱东棠,狰狞地说:“听说你出门谈生意,是不是想避开咱家。”钱东棠私下撇了钱无霞一个白眼,钱无霞退到一边,钱东棠面带笑容地上来,和蔼可亲地叫管家给他们添茶,自己在一边好语相道:“大人亲自上门,在下有失远迎,实在惭愧。”刘瑾无奈般地投了钱东棠白眼,哼哧一声。钱东棠装作不知情地问:“大人来访所谓何事?”刘瑾悠闲的品味一口香茶,平和的面孔顿时转向狰狞一般,狞笑地说:“钱庄主是明理之人,锦绣山庄向来不问武林之事,咱家今日来是与你谈条件的,你是站在咱家这边还是站在反贼这边。”钱东棠瞳孔一亮,眼珠急速在眼眶中转动,私下寻得一计,和颜悦色地乐着:“大人开玩笑吧。”刘瑾脸色转沉,正经地说:“咱家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胡说八道,钱庄主是聪明人,这点不用咱家指点吧。”
“爹……”钱无霞想提醒什么,钱东棠迅速阻止儿子后面的话题,转过笑脸对着刘瑾,恭恭敬敬地说“大人,请不要为难我家里人,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钱无霞还在纠结地暗示钱东棠几句,刘瑾悠闲自乐地说:“钱庄主,好像令儿不乐意哦。”这话明显要钱东棠在大家面前指责儿子,钱东棠灵机一动,顺着刘瑾的面色嬉笑一番:“大人,儿子我会教管,绝对不会给大人添乱。”刘瑾狞笑地说:“那样最好。”一话落下,刘瑾迅速起身,带着部队离开。
“爹,我们为什么要听刘瑾的话。”钱无霞不满的说“以您的武功,跟四大山庄的人联手岂有降服不了一个太监。”钱东棠长长感叹一声,摇摇头,说:“儿呀,不要逞强,一山还有一山高,听说四大神兵落到江湖之中,你现在出门一趟,务必把神兵夺回来。我们不能再等了,他们不出手我们也要主动出击,不能让阉贼的奸计得逞。”钱无霞闻之大喜,既不知父亲一生忍辱负重,只为一朝,他打心底的佩服。此刻不待,火速回房收拾行李,背着母亲和家人离开锦绣山庄……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