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林群侠的保护下武宗帝回到宫殿,因为这里是整座紫禁城最安全的地方。单有护卫队就上百人,除了锦衣卫外,禁军三千,就算有神兵在手一时半会也难攻到这里。对于不一般的人——刘瑾来说不可掉以轻心,只因他的那招天外飞仙天下间无从敌手,号称独步武林。
就在大家刚刚松下慌张的气息时,门前掠过一阵大风,吹得大家眼睛松不开,等风停下来,大殿之上忽然多了一人,他就是黄喜德。武宗大吃一惊,惊慌失措地问:“你是何人,什么时候进来的?”黄喜德举头哈哈狂笑一番,倏然停止笑声,面相变得沉默,说:“皇上,你是怎么练兵的,门外的人连我进来都看不到,怎么抵挡刘瑾的大军。”武宗害怕,顺着黄喜德前来的步伐自己缩到慕容剑一身后去,宋诚哲、温甜儿、赵云、孙宵紧身前来,参差不齐地亮出自己的兵器(宋诚哲和温甜儿赤手空拳),誓死保卫武宗的安全。黄喜德突然止步,冷面大笑:“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
“那我呢?”突然从大门外传来简洁的声音。众人转头看去,沈建斌和秋树湘挺立着身躯站在门口。众人大喜,慕容剑一连忙口称:“建斌跟树湘赶到了,我们有救了。”黄喜德回眸睃视沈建斌一眼,宛如明白了甚么:“原来你们一直没露面就是为了等待我。”沈建斌冷森森地说:“我知道,今晚才是我们真正交手的时候。”
“不要。”沈建斌身后传来柔声的劝道,引得众人目光望去,正见黄珊萍缓步行来,她身边还有一人撑扶,那便是贴身丫鬟香香。黄珊萍来到沈建斌面前曲身行个礼仪,请求沈建斌放过黄喜德。黄喜德好胜的说道:“珊萍,你不要求他,区区的琉璃剑谱岂能伤我。”黄珊萍撇视黄喜德一番,眸光带着一丝害怕的恐惧,又仓促回头瞻望沈建斌,请求道:“沈大哥,看在我的情份上你放过黄喜德吧?”说着,黄珊萍泪不禁止地哭泣起来。黄珊萍的脆弱是沈建斌心软的前提,在这三大女人(秋树湘、黄珊萍、温诗曼)中沈建斌拿她们没办法。当沈建斌想开口答应黄珊萍时,黄珊萍把沈建斌承诺的约定拿出来,道:“沈大哥,当年你欠我一个人情,我现在就让你报答我,放过黄喜德吧。”武宗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连忙下令让沈建斌杀了黄喜德。做为四大山庄的后人有听候皇令的义务,沈建斌真是左右为难。因此,沈建斌询问黄珊萍:“你不用我欠你的人情救你爹吗?”黄珊萍无助的摇着头说:“我都知道了,你跟我爹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会追着我爹一世,可你没有给我永恒的承诺?为了我腹中的胎儿,沈大哥行行好,放过黄喜德吧。”沈建斌无语,脸面已经袒露出无助的表情。黄珊萍挤到武宗身前,凄身跪下,欲求放过黄喜德。黄喜德怜惜黄珊萍这等低身卑微之举,过来扶起黄珊萍。黄珊萍知道黄喜德逞强好胜,故意冲着他发脾气,甩开黄喜德的手,转头哀求武宗:“皇上,放过黄喜德吧,我向你保证,黄喜德不会造反。”武宗刚被从小陪伴自己成长的人——刘瑾造反的要挟,如今心里怦怦跳动还未平息,自见到了黄喜德以后心跳加速,虽有黄珊萍的保证,对于一个心怀叵测的人来说,的确有威胁江山的可能性,执意下令诛杀黄喜德。
俗谚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身处忠氏一族的沈建斌被迫领命,带起这个扭转乾坤的负担。慕容剑一上来请求:“皇上,倘若俘虏了黄喜德,请从轻发落。”黄喜德狂笑一番,冷森森地说:“我一个布衣用得着你们这样袒护吗?”大家目光从黄珊萍身上投去黄喜德一个过渡,瞳仁茫然,迟疑一会。黄喜德脸色顿时大改,从严肃变得儿戏,挥挥长袖,出了大殿。众人不知其意,醒悟的黄珊萍仿佛晓得黄喜德要去哪里,迅速从哀求武宗之中起身追了出去。沈建斌面色浮现一丝笑意,私下眉眼慕容剑一一番,离开了大殿。武宗不解,指着黄喜德询问:“这是怎么回事?”慕容剑一前来回答:“皇上,黄喜德不会要挟你的皇位,江湖之事归还于江湖,皇上不如相忘于江湖吧!”武宗迟疑了片刻,脑海忽然潜入灵感,喜道:“朕特设宴,大战归来,不醉不归。”众人纷纷下跪,异口同声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黄喜德这一出去就是往城外的郊区,因此那里正在进行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是沈洪白和刘花苦斗黄霸刀和翠真师太。
阴森森地郊区里!双方战了半刻,暂且落脚歇息。翠真师太扬起拂尘,坦然一笑,一边睃视黄霸刀一边斜目注意刘花的举动:“黄帮主,你终于出手啦,可是你遇到的是沈洪白。”黄霸刀白了翠真师太一眼,口气着重地说:“怒束,你也好不到哪去。”因“怒束”二字翠真师太很反感,狠狠地瞪了黄霸刀一眼,愤怒冲冲地说:“喜良,别忘了当年的事你是带头老大。”他们的话蕴含着深刻的含义,沈洪白听得懂,全是围绕当年剿灭沈家庄的事来说,在此之上,插入一句:“沈家的仇我不能不报,今日你们都要双倍奉还,祭我大哥在天之灵。”狡猾的翠真师太灵机一动,想脱离险境,把一切推给黄霸刀。对于当年刘瑾坐下四大帮手的为人沈洪白了如指掌,冲着翠真师太喝道:“你休想狡辩,若不是你拼命追踪,建斌也不会跌落山谷。”翠真师太阴险的笑道:“这样你们还要感谢我呢,若不是我,建斌也不会遇上我的好徒儿,造就这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刘花呸道:“为人师长心肠如此狠毒,连自己的徒弟也不放过,简直禽兽不如。”沈刘二人越是不满翠真师太越是得意,猖狂无礼地狂笑。对于这样的贼人说得再多也无济于事,重要的方法就是打败他们,让他们伏法。
沈洪白私下眉眼一投,刘花收到暗示相应离开沈洪白身边。翠真师太看出他们的诡计,相应行了几步,私下曲手反上,正在准备不时之需。随着黄霸刀阴险的脸面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意,扭转之间刘花突然出手制服翠真师太。翠真师太早有防备,顺着刘花攻击的招数巧身闪躲,眼看这只是一招平常的退步,却多变成进攻的套路,一手横劈,一脚从地下往上面飞起,一道白光随着脚跟的曲线掠过眉间,往刘花上半身去了。刘花倏然吃惊,紧身放弃进攻翠真师太,从半空中反身翻过,那道白光威力较强,震得刘花向后飞扑。沈洪白闻得不妙,紧身跃去,接住了刘花。刘花懵懵懂懂地双眼投在沈洪白身上,仿佛凝成冰寒的雪霜,顷刻之间,二人互目相对,全神贯注地望着对方,体会对方的独特美。
刘花双手搭在沈洪白怀前,从来没有这种被搂抱的感觉,仿佛呼吸困难,压抑着透气不畅,所激动的只有那颗怦怦加剧的心。沈洪白关心的朝刘花微笑,小声地说:“我不在你身边就是不行,九霄宫被你搞成什么样子了,连一个翠真都让你这样狼狈。”这不是责备刘花的话,从沈洪白的声音中,刘花知道他在“撒娇”,自己不及回复之时沈洪白将她扶好,让她退到一边。翠真师太扬起拂尘唰唰大扫,腾驾着轻功杀来。沈洪白抢身前去,摆开双手,错掌迎接翠真师太。翠真师太拂尘一挥,溅出白光一道,如同海波巨浪一般,气势汹汹地奔来。沈洪白紧身后移,那道白光极速接近沈洪白,吓得刘花眼睛失常,炯炯发亮地瞅向沈洪白。沈洪白身子巧妙地转动,脚跟着地一蹬,借助地面的弹力高空跃起,轻轻松松地避开翠真师太的暗杀。刘花放了一声惊骇的气,被沈洪白一步一移的闲举弄得混身冒冷汗。正当沈洪白落步的时候黄霸刀跃得连环腿法大开杀戒,为了助沈洪白分担,刘花纵身跃出,立马横手往黄霸刀劈去一掌。掌心直竖,玉指间弹出白色的元素,元素左右不一,从四面八方破袭黄霸刀。不错,这招就是九霄宫的看家本领——五指梅花手,也是破解仙女剑阵的致命杀招。沈洪白见得刘花发掌,自己脱离翠真师太的困扰,紧身挥来一掌,朝黄霸刀袭去。原本刚才的五指梅花手已经破了黄霸刀的招数,加上沈洪白巨掌摧来,狠狠地压在黄霸刀头顶,震碎他全身筋脉。翠真师太失惊,趁机逃离。当他们回头之时,翠真师太已经不见踪影。
不远处隐隐约约走来几人,身影渐渐清晰,沈刘二人放目过去,只见黄珊萍和黄喜德仓促赶来。女孩终究来迟了一步,蹒跚的扑到黄霸刀身边,唇边滑过道道泪水,薄唇稍微弹动,嘶哑的声音说不出话。黄霸刀沉重的将手伸向黄珊萍,声音深沉地说:“爹……做这么多都……都是为你好。”黄珊萍连连点着头,热泪汪汪淌下,叮叮咚咚地拍打着温馨的手背。黄喜德相应蹲在黄珊萍身边,黄霸刀声音沉重地请求女儿的答复:“萍儿,原……谅……爹爹……好吗?”声音一落,黄霸刀手一竖,掉在地上,还没有见到女儿的回复时已经去往另一个国度。柔弱的黄珊萍抱着死去的父亲痛哭,黄喜德只能给她安慰。沈洪白没有当年黄霸刀那样狠毒,不对黄珊萍和黄喜德下杀手,悄然无声与刘花离开。对于这一切,仿佛是梦,到头成空。历史证明,不得民心者终成败。见那是:
流水春去萧风下,计谋多日转头空。刘瑾手下全瓦解,明日一战必胜来。
原来,黄珊萍不求沈建斌救自己的父亲另有打算,她知道沈建斌从大殿赶去并不能救下父亲,而另一边的贼人——刘瑾需要沈建斌的克制,为了国家的安危,情愿失去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换得千万条生命,她这样做是值得的!
但是,世间之大,有多少人会懂她的牺牲!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