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你已经练成了人剑合一了,恭喜呀。”慕容雪乐道。
沈建斌说:“为了你的清白,所有阻止的人都要死。”慕容雪气色稍微好点了,笑眯眯地说:“他们都是坏人,你这样做也算是为民除害。”沈建斌运下了气,火龙剑的光圈慢慢消退下去,直到消失。他缓缓地叹了口气息,说:“你休息吧,我到庙外给你把风,有事叫我一声。”慕容雪生疑的侧面瞄了瞄他,目光带着几分小生惶惶。沈建斌一个转身,提着火龙剑刚想走,慕容雪连忙叫住了他:“沈大哥,你的衣服……”说着便想给他扔回一件,沈建斌笑了笑,忙阻止说道:“算了,我还能坚持,没事的,你好好取取暖吧。”慕容雪听了仿佛一股说不清的疑问涌上心头,四下都捉摸不定,为此只好看他走了。
慕容雪伤势渐渐好转,看着他一个人在外面经受冷风吹拂心里过意不去,想给他送上衣裳,刚恍恍惚惚地起身突然一个木头人从沈建斌衣服里掉下来,“得”一声落在地上。她好奇的半蹲下身捡起木头人,用手轻轻地擦拭它黏地的灰尘,干净后笑了笑,它既给慕容雪带上温馨的笑靥。
沈建斌静静地坐在一块大石上,目光瞭望远处,眼角处似乎划过道道风霜。黄叶随着西风无情的洒落,片片在沈建斌面前飘过,却勾起了他的伤心事。
突然一个木头人从沈建斌身后伸来,他急速的侧过脸颊,风淡的扫过一眼,显得几分忧郁。
“呵呵”慕容雪嘻笑了,缩回了细手,眼看看木头人,说:“这女孩挺好的嘛。”沈建斌不语,静静坐在那里,她的话似乎那么不觉于耳。他的举动逃不过慕容雪的火眼金睛,她在他身边不请自坐了下来。亲手给他披上衣裳,随口问道:“你怎么了?”沈建斌逃避她的话,反问道:“你伤势好点了没?”慕容雪傻乎乎笑了,道:“你又在逃避了,有心事说出来心里会舒服点。”沈建斌傻傻呵笑一番,接过木头人,轻轻地抚摸着它笑靥的脸颊,自语着:“树湘,我又控制不了对你的思念了,一个人静静地时候总是牵挂着你,你过得还好吗。”这句话仿佛飘入慕容雪耳里,她目光迟疑了少许,针对着这疑问,她询问一道:“这女孩有什么三头六臂,倒令我们沈大哥如此痴情,我倒要见上她一面。”沈建斌强颜欢笑少许,无可奈何地说:“也许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她已经答应嫁给了别人,我却成了多余的。”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息,补充说道:“好了,不提她了。你进去休息吧,我明天想办法送你回家。”慕容雪从这句话中发觉了某些说不出的缘由,心里变得轻飘飘地,一时却说不出问题在哪。沈建斌再催使一句:“你去休息吧,我给你看守着。”慕容雪眉头微微一蹙,奈何不了他的“罗嗦”,静静地离开了这里,离去之时怜惜的叮嘱了一声:“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嗯。”沈建斌点点头,回应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沈建斌压抑不了心魔的浮动,他全身软弱了,变得那么无力。静静一个人时,奈何心魔的百般舞动,道道泪水划过他的脸蛋,面色带着几分萧条,他终于失声大哭了。与此同时,有个人默默地隐藏看着他,看着他这样也不敢张声出来,看着他伤心自己也不好受,看着他痛哭却无法给他温暖,这隐蔽之人正是慕容雪。
明媚的阳光从破庙屋顶的漏洞照射下来,金黄色的散布各处,仿佛笼罩着整座庙院,给破庙覆上一层淡黄色的连衣裙。加上清晨的水珠充沛,金黄色的阳光透过水珠散发出迷茫的光芒,一眼看去有如仙女飘香的感觉。
慕容雪感到被强光刺了一下,慢慢地睁开茫然的双眼,没有定向的张望各处,一时寻找了沈建斌起来。刚起身只见沈建斌手提一筐子果食和一个包袱,一手平剑搭在肩膀上,一身平常穿着,面带微笑的走进来。突然蜕变的他,慕容雪还是第一次看,简直傻了眼,心下顺口的疑问:“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沈建斌将火龙剑一挥,中在地上,随着将手中的篮筐放在一块废墟的四方木桌上,微笑的说:“起来啦,昨晚睡得还好吗。我给你买回来了早点,先吃饱它,我们再进城。”慕容雪惊讶地看了篮筐里的糕点,羞涩的将目光瞄了瞄他。沈建斌发觉她的目光如此委婉,疑问道:“是不是不喜欢这些点心,要不我再去给你买另一些?”
“不……不要。”慕容雪连忙拒说“不用了,这些已经很好了。”
沈建斌把包袱置在桌子,说道:“里面有套村民的衣裳,你把它换上吧,等一下我就送你回家。”说完一个转身,走开了这里。慕容雪凝视的注视着桌面上的一切,脸颊却微微浮现天真无邪的笑容。
半刻过后,沈建斌打理好一切再进入破庙时目光扫过慕容雪,突然心下一怦,眼神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
慕容雪侧向灵巧的眼睛眨了眨,满怀疑问的看着他。原来她穿上村服倒有三分嫣红,不语中显示出一种异地美,与此迷焉了沈建斌。
“怎么样。”慕容雪嬉笑的敞开双手,在原地里转上一圈,春风得意的说。沈建斌眉眼闪亮,失魂落魄的看着她,嘻笑的随她回道:“不错,有种倾城倾国的绝色。”
慕容雪知道他在开玩笑,由衷带笑的给了他一个白眼,私底下映生几分桃红。
“你面色看起来好多了。”沈建斌关心的说。
“是吗?”慕容雪诈问。
“嗯,是好多了。”
“呵呵。”慕容雪捂嘴嫣然一笑,透过灵巧的双眼瞄视他。
“好了,我们走。”沈建斌提起火龙剑,和气的说。随后,他们离开了破庙。
弯过崎岖的小道,穿过一片枯黄的从林便直到城门外。只要进城后走上半里路就可到家,可是今日城门内外布伏重兵把守,进出检查十分严格,连来往的生意人都要解下货物察看究竟。这些举动逃不过沈建斌的法眼,他目光一扫而过就知道事情起因于昨晚,锦衣卫的失踪定会让刘瑾加大重兵搜查那名刺客,慕容雪因此更加危险了。
“沈大哥,怎么办?”慕容雪惊慌的问道。
城壁上贴出了通缉慕容雪的画像(因没有看过她真面目,只能凭着想像粗画,虽有差入,但是他们是靠那双相似的眼神捉人,没有必要让慕容雪冒这个险进城),沈建斌心下沉思片刻,她伤势未愈,万一在城楼前冲突的话就不好了,左右顾思后决定先带她离开。
司徒兄妹出了城,刚踏上大道不久,隐隐约约看去有种熟悉的背影,他们加快了跟上的步伐。直到城郊的枯树林里司徒兄妹放慢了脚步,因他们脚步放缓,时来停顿片刻。
那熟悉的背影有如锋刀插入司徒剑心头,脑海时里时常出现慕容雪的影子,越来越乱,幻想前面那人就是她。
沈建斌手握累了火龙剑就倒转剑尖,交过另一只手攥。远处的司徒剑看到他的举动有如想从背后刺上那村姑一刀,紧急一个翻身迅速跃来,高空中挥出一掌,从沈建斌背后袭击。沈建斌听力非常好,稍有动静便是如雷贯耳,突然顺手往身后挥来一剑,剑光一闪,向司徒剑击来。司徒剑侧身急速闪躲,避开了他的剑气。
“咦,是你呀!”沈建斌转眼见了,带着嘻笑,连忙说道。
谁知司徒剑根本不理他的乐脸相道,一眉不展地对他大打出手。慕容雪大惊,连忙喊叫:“住手呀,你们……”说到这里司徒剑忙阻止她的话,一边应战沈建斌一边回阻慕容雪道:“你在一边待着,等我收拾了他后再把秘密告诉你。”因“秘密”二字挑起慕容雪的好奇心,一时愣在旁边。少许不见大哥取胜司徒静很担心,忍不住一个翻身跃来插手其中。沈建斌一直未攻击,处于守势迎敌,就算司徒兄妹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不用太过在意。二十多回合过了,沈建斌开始厌倦无畏的纠缠,翻身退步避开了他们,且时伸手阻道:“等一下,我们并无仇恨,故友为何对我攻击。”司徒剑怒火冲冲的收起了手,不问缘由的喝了一声:“你刚才想做什么我可是看着一清二楚,我不阻止的话慕容雪就死在你的剑下了。”司徒静接着说:“是呀,我刚才看到他想持剑从背后偷袭她。”慕容雪凝视的来回看看他们,带着少许疑问。沈建斌笑了笑,脸面微微一皱,解释说:“我只是换了一下手而已,你们却以为我干什么。”司徒兄妹依然不信,互为看看对方,眼中带着深刻的疑问。沈建斌补道:“你们误会了,我保护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杀她呢。”慕容雪接着说:“是呀,我相信沈大哥,他不是这种人。”
“沈大哥……沈大哥”
司徒兄妹疑问。
“是呀,他是我哥,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慕容雪道。
一切的误会,一切的冲动,一切的难题疑问似乎都水落石出了,可笑的是一个平凡的举动却引来如此风波,有人嘲讽的做了一首诗颂文,其意最恰:
误会无觅寻烦恼,自为红颜出风头。谁知世事非人意,凭君是庸人自扰。
沈建斌和颜悦色的过来一手搭在司徒剑肩膀上,满面春风的说:“人多好办事,你们兄妹负责把雪儿平安送回家。”
“咦。”司徒剑懵懵懂懂地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疑问,好像在说,为什么要我们护送她回家,你去哪。沈建斌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切,补充说:“三天后水秀山庄庄主就要当众成亲了,我收到了请柬,也不能不去呀。”慕容雪一听眉目大亮,脚跟不听使唤的跨前,一边询问:“是不是她成亲了?”区区的一句话逃不过慕容雪的眼睛,全被称上“红颜知己”四个大字也当真无愧了。
沈建斌因此心下波动浮沉,一声不吭的,只好默认了。慕容雪好奇沈建斌心目中的女孩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也没有打算回家,却要跟他上水秀山庄。沈建斌联想到事情的严重性,马上截断她的提议,并叮嘱司徒剑切记把她安全送回家。
司徒剑听过沈建斌一番游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更不能让她到外面乱走,经过沈建斌和司徒剑的多次劝说,慕容雪渐渐服了,终于肯乖乖回家。
一切事情告一段落,沈建斌不待的提着火龙剑走去,他们看出沈建斌的心情是多么的烦燥,但能在多人面前那么镇定的也只有沈建斌一人。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