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灵光提心吊胆的叮嘱了慕容剑一一句:“剑一,小心呀。”慕容剑一微微侧过眉头,皱了皱,没有回答她什么话。清风轻轻呼起,带动他面前的散发飘然然的,仿佛更为有型。加上他手持神兵,那种豪气的气概以“大侠”二字相称相为恰当。
金刚伏魔圈开始转动,弥散的烟雾中发出淡黄色的金光,正如一张大盘瓷碟向慕容剑一飞来。他朝见此阵来势慎凶,阵法精僻,忙乱的手脚顿时结止起来,一动不动的站稳于地。难道他害怕了吗?不是的,他是一时想不通连神龙出窍的奇幻剑术都被金刚伏魔圈轻易所破,天下也没有什么能与它匹敌的了。
在他(慕容剑一)恍恍惚惚的时候突然闻得耳边响起“当心”二字,因此唤醒他那沉醉的心灵。忽然一阵凉风拂过,便感到一丝的清凉,他微微将头仰起,那道金光已经袭到面前。匆忙之下他凌步一退,摆开海龙剑,巧手灵身避开了致命的一击。慕容剑一回头,庞灵光着急的叫道:“剑一,当心呀。”慕容剑一转过头,上下起伏的心慢慢平静下来,眼眶那道魔性蓝血渐渐消失下去。锦衣卫错步乱发,几道木棍猛挥,金刚伏魔圈向慕容剑一袭击而来。慕容剑一巧身回避,迅速纵身一跃,腾空飞起,随手带动一股蓝色的剑光回击锦衣卫。锦衣卫保持平静的心理,甩手横持木棍,金刚伏魔圈再次呈现一道大盘瓷碟保护圈,因此抵抗了来袭的剑气。
这道剑气用了慕容剑一七八成力道却被他们轻轻松松的平息了,令他大吃一惊。在迷乱中他退回庞灵光身边,随手侧下海龙剑,摆出虚张声势的骨架。
锦衣卫咤喝一声,闪过相间的距离,从四面八方分散围攻袭击慕容剑一。慕容剑一甩剑一摆,重重破开左右二人,因形势逼迫,他暂退三步,先保持击斗的气息。锦衣卫处于上风,三人扑前一跃,腾飞而起之时将木棍重击而来。慕容剑一衡剑一扫,侧身回避紧退,摆开海龙剑击退了他们。他们趁慕容剑一未能回缓手脚之时,迅速乘追加劈。慕容剑一凌身一躲,因受伤劳累的原因未能回避他们的袭击,被两名锦衣卫击中了两棍。一棍打在手臂上,一棍横扫在腰间,瞬间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口中吐露出鲜红色的热血。他们想夺取慕容剑一的性命,不等慕容剑一回气复然连接破招而入,方跃三步重棍击来。庞灵光只看着慕容剑一身处危险,而不顾自身的安危扑身过来搂抱着他,痴呆的想帮他以身抵挡。慕容剑一眼看他们袭来势力汹汹,紧急推开庞灵光,用手心剩余的一道气推去,不料震退了他们。什么事,慕容剑一回头看去,司徒剑正从身后袭来,击退两名锦衣卫,他们(锦衣卫)阵脚大乱,金刚伏魔圈因此也消失了。空间中弥撒了点点颗粒,淡黄色的金光暗淡下沉,最终消失在空间之中。原来金刚伏魔圈有个缺点,当阵列的人士离开阵营时阵法便自动消失。半路破坏之人,所谓就是司徒剑。
慕容剑一得知时间到来,迅速持剑从地翻身而起,闪身跃来,飞进阵中,与司徒剑一起匹杀外敌。慕容剑一甩手侧下海龙剑,剑身散发出点点星火,团团包围海龙剑,伴随着散裹蓝光。司徒剑马上看出慕容剑一的心意,夺步后退一跃,巧然飞离阵中。慕容剑一见司徒剑飞离,一个转身横剑猛挥,一道蓝色的元素从海龙剑中闪耀而出,汇聚成一条神龙袭击他们。锦衣卫错步乱七八糟,慌得无法形容,只在一瞬间,神龙穿过他们的身躯,回到神剑之中。接着,锦衣卫身体百孔千疮,散出蓝色的光芒,消失在空间中,留下一团水坠落地上,化成气飞离人世间。
不待慕容剑一止步停下庞灵光飞奔而来紧紧地搂抱着他,把他贴入怀里。慕容剑一假装咳嗽了两声,暗示她注意场合。庞灵光已经融入无法自拨的地步,身边任何动静都不能将她解开,那颗热血沸腾的心只放在慕容剑一身上,不管什么,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片刻之后,她又上下左右察看一番,又随手摸摸他,口里唠叨的询问:“没有事吧?哪里受伤了?还好吗?痛不痛?哪里不舒服?”连续几个疑问都让慕容剑一忙于一时,傻乎乎地不知如何作答。而他——慕容剑一,无话可说,只有傻乎乎的笑着。没有他的亲口保证庞灵光心急如焚,连忙追问一声:“你这样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多害怕?”慕容剑一脸色渐渐由淡白转变成为红润,笑着说:“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庞灵光听了心里生起阵阵甜蜜的美妙,在不言中,他们紧紧地又搂抱着对方。司徒剑假装咳嗽两声,轻步迈进慕容剑一和庞灵光,伴随着微微的喜意。他们(庞灵光和慕容剑一)知道司徒剑走来,暂时松开热度的拥抱,但还带着几丝的不如意。司徒剑笑嘻嘻地说:“剑一,看你们现在的关系我也不想多问了,请你多多保重。”慕容剑一牵就着庞灵光细嫩的小手,直到司徒剑面前,给他们相互介绍一番。他们(庞灵光与司徒剑)相互点点头,行了一个礼,认识了对方。慕容剑一好奇的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司徒剑表明的说:“是你妹妹叫我来的,她要我送你一样东西。”慕容剑一深疑片刻,想不出司徒剑所说的东西是什么,便询问道:“她要你送什么来?”司徒剑回答说:“她被刘瑾的人盯着,不方便出来,她让我给你带来这个……。”说着从身上掏出一袋子白银,递给慕容剑一。慕容剑一冷漠的推辞,说:“我已经不是慕容山庄的人了,不配拿慕容山庄的东西,你还回给她,我现在过得很好,我有我的灵光,我们会挣钱,我们会照顾自己,我们有属于我们的生活,我们的家。”司徒剑劝导地说:“钱可以慢慢挣,劳累了自己大家都不开心,还是收下它吧。”慕容剑一撇着头,调转回一边,执意不收。司徒剑说服不了慕容剑一转过身来劝庞灵光,庞灵光也不敢擅自主张,告诉司徒剑,说:“剑一不要我也不敢说什么,我听他的。”他们的冷面气得司徒剑话题无从开口,在原地徘徊了两圈。司徒剑补上劝道:“剑一,我答应了慕容雪要帮她办好这件事的,你就不要让我为难了。”慕容剑一不动,“胸怀不志”般地挺立在那里。司徒剑徘徊了许久,心情无法平静,勃勃跳动地,不知如何劝说。在司徒剑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小道间传来“剑一”二字,那声音轻柔顺美,文雅温馨,仿佛像十六岁的女孩歌喉。他们三人(慕容剑一、司徒剑、庞灵光)一同回头望去,小道中缓缓走来一位年青女子,此人乖巧伶俐、油嘴滑稽,面带微笑,正是慕容剑一的妹妹慕容雪。
刚才的一切都被慕容雪看的一清二楚,她走来不说二话便大手夺过司徒剑手上的钱袋,微微带着凶神放着狠眼对慕容剑一说:“是慕容山庄的人就收下。”慕容剑一依然不动声色,静静地站在那里。她(慕容雪)的语气明显对兄长不敬,司徒剑私下轻轻的劝了她一句,不料她一如既往,只在乎自己的感受,却气怒横眉的骂慕容剑一:“你执意出来知道家里人多担心你吗,娘的天天都在念着你,眼睛不曾干过。”这话似乎惊动慕容剑一的心灵,他微微将头摇侧一边,扫视地看着慕容雪,好像在疑问:“娘现在过得好吗?”慕容雪从他眸中猜到他的心意,连忙补道:“爹当日对你动手也是出于无奈,如果他不这样做的话刘瑾不会放过你,整个慕容山庄都会遭殃,所以爹必需如此,他别无选择。”慕容剑一似乎把慕容雪的话听入了心里,面色转好了一点。慕容雪知道情况好转,追加补道:“爹娘让我告诉你,你永远都是他们的儿子,总有一天,你会重返家园的。”慕容剑一无奈的合上双眼,眼眶的热泪开始滚动,脸面扫过半丝风霜,他想起了母亲,想起了父亲,想起了家园,想起了以往那些田园的日子。但是现在,他不能回去,忍不住心灵的压抑,他哭了。伴随着慕容剑一的热泪盈眶,慕容雪眸瞳中泪水已经微微颤动,随着哥哥的情感开始下滑。慕容剑一急叹了口气息,执意不能接受慕容雪带来的银子。他带着庞灵光,在大家眼看执意离去。也许这对大家来说无礼,但对慕容剑一来说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慕容雪想留住慕容剑一,急忙高呼叫道:“大哥,爹娘的好意你不要辜负了啊。”慕容剑一没有回头,一如既往的直走,直到沉重的身影消失那刻他才痛哭了出来。慕容雪没有追去,她的脚步已经变得“麻木”。
深夜里,杭州大街上只留下他们两个人,一个是司徒剑,一个是慕容雪。他们遥望着远方,说不出一句话。巷道里隐隐约约站着三个人,一个是万剑山庄少庄主温振业,他为情人而站,看到司徒剑在慕容雪身边不知多气,真想过去掐死他。但是他没有这样做,也没有出来看慕容雪,只会静静地在无人的深巷里痛苦。第二个藏在巷子里的人是锦绣山庄少庄主钱无霞,他看着以往的故友执意离去,不停地叹息几番。第三个藏在巷子里的人是天鹰教二弟子司徒光,他留恋般地看着庞灵光,不敢轻弹心思。正所谓:
孤意单行情相寄,月晚过惜长路道。怜悯一念归何处,却话郞君绝心头。
慕容剑一与庞灵光这一离去命运如何,事情将会如何面对与发展?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