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过光的人们纷纷走了。
我刚苏醒一半,
我的十根手指中起码有九根
仍还是昨夜。
在一段晦暗的电波中,
我刚艰难把握到了局部的你。
你赠我以你鬓角上
一毫克云朵的气息。
现在,我若给你写信,
则只能交邮递员的来世。
而我还必须活在死的前面,
终因一个小数点而得救。
那天你应该正好也在
一个红色箭头下瘦瘦地站着,像
一只委屈的兔子。
(2005.0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