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里,她可不会相信科学了,那些鬼魂一定是存在的。
“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太残忍了?毕竟这是不能让人轮回的方法……”白芷有些犹豫的开口,但是一开口便后悔了。这些死士是来刺杀她和高晟的,为什么要对他们仁慈?
而且自己差点就死在这个黑衣人杀手的手上了不是吗?算了!不要想那么多,还是顺其自然吧!说真的,这伤口真疼!
“残忍吗?”高晟含笑着反问了一句,而后含情脉脉的说,“只要是伤害了你的,让他们全家死不轮回,也仅仅是一个开始罢了!”
高晟突然觉得这样的感觉真的是挺好的,至少白芷对自己算是态度好了,只是生活永远不能这样平静啊……
“好了,回去吧!你肩头的伤不能落下了,我们在过几天就离开这个山谷。这几天,你在山洞里面准备,我去看看哪里有路离开。”两人又缠绵了一会,高晟偷偷在白芷唇上啄了一下,便抱着她,运气飞身离开。
几天后,白芷和高晟终于告别了这个住了几月的山洞,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这无人的幽静山谷,离那尔虞我诈的深宫又近了一步,慢慢地走向他们相聚的最后几年时光,当然!这是后话,不过深宫聚散离合谁又能够猜测得到的呢?
“现在这里安全吗?”白芷开口,他们到底是招惹到何方神圣了?竟然连连的被人追杀,而且更奇怪的是,好像都是同一波人。
高晟眯起眼睛看着安来镇这个城门的牌匾,说道,“不知道,现在什么都说不准,恐怕城里面也有人埋伏着,进城之后我们小心一点,我已经发信号弹了,手下的人会尽快的赶到这里。”安来镇安来镇,看样子没有所看到的那么平安啊,“进程以后,尽量不要离我太远,不知他们又会怎样动作。”
初一他们已经传来了准确的信息,没想到的是,自己生死未卜,宫里面的人猫哭耗子,可自己那个父亲,竟然那么快就把自己当作了弃子,真是可笑!不过庆幸的是,他也有所报应,病入了膏肓,各方蠢蠢欲动。
而自己其中的一个弟弟,也莫名其妙的死了,还有比这更好更美妙的事情吗?
“我知道了,真希望快点回宫……至少里面那些女人还是斗不过我的,这外面的人,可是不会跟你说些什么大道理的!”白芷说些,随后自嘲一笑,“我真是疯了,宫里面的女人都这样挤破头也要出来,现在我出来了,竟然还想回去,难不成那里真有那么好吗?”
宫里面的人可都不是善碴,淑妃贤妃叶妃,斗了大半辈子,等皇上一死,再怎么不愿意,不也还是要去殉葬吗?
不知道爹和白骞怎么样了,会不会因为高晟的一些事情而受到牵连,恨死高晟的人可多了去了。
“你啊,就是生活太过于安逸了,宫里面的人在恶也会看一下别人的脸色,但这不同,这些人是死士,不会看谁的脸色身份。如果你这样遇到事情就退缩,到时候我离开你的话,你该怎么办?”高晟摸了摸她的发髻,情不自禁的呢喃。
白芷拍开他的手,皱眉问,“你刚刚说什么?”
“没有,没什么!我是说……到时候我上了战场,你自己一个人该怎么办?”
听他这么一说,白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你不是说要坐上那个位置吗?只要坐上去了,就不用你去打仗了啊!”
“小声点!人多嘴杂!不过你认为天下现在这个局势,做一个皇帝,不要上战场收拾那些不听话的孩子吗?”高晟伏在白芷的耳边小声说,“好了,现在天不早了,进去看看有没有当铺,当了这块玉佩,然后找个店住下。”
想必初一他们也该到了,必须要一个商讨的地方才好。
“驾……驾……驾……”十几个穿着玄衣,骑着枣红大马的男子,以飞一般的速度驰往安来镇。
更深露重,十几个男人还是停留在林子里面起火,就着水啃起了烧饼。
“妈的,林顺那犊子真他娘的不要命了?”其中一个男人,狠狠的啃了一口烧饼之后骂道,“真他娘的不够义气,当兄弟几个是死的吗?他娘的凭什么自作主张?”
“初十,够了。”一个长相温润的男子,摸着手里面的玉扳指,嗓音如同流水一般,“顺子的事情,一会不要让爷知道。”
他恼,恼顺子的自作主张,没有把兄弟们放在心里面,但是更多的是担心,若是顺子没了的话,那么……一切都该怪宫里面那些人。
“为什么不要让爷知道?如果不是初四拦着我的话,我非要杀进宫去不可!”初十嘟囔着腮帮子嚷嚷,但是迎来的却是虚空中的两个巴掌。
“初二初三,你们两个干嘛?很痛的诶!”初十对着虚空不满的反驳。
“你也知道痛?”两道不同的女音传来,不久后,两抹艳丽的倩影从黑夜之中出现,身上披的白纱如同流光一般。
“老大说得对,顺子的事情,不能让爷知道,你自己管好嘴巴。”
“初三,你还是那么无情啊!”初十委屈的说道,让初三无语。
既然这个是初三,那另一个白衣如同天山女神的女子,便是初二了。
只听她泠泠道,“此次顺子偷了虎符擅自出兵征讨,若是失败的话,也是自作自受。”
“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从小就跟着爷,初二!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那么冷血的人,毕竟顺子和我们相处了十六年,你怎么能……”初十心痛的指着面色冷清的初二,后者表情淡淡更是让他愤怒,但是初三拉着他,只能愤愤说,“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自己的兄弟姐妹都没有你的功绩重要。”
初二听着,心里面特别不是滋味,什么叫做兄弟姐妹没有自己的功绩重要?因为她知道,就算功绩在怎么大,始终自己是女人,若是能在大事办成之后,当上他的妃子,已经是最好的归宿了。正因为知道没有可能让他爱自己,所以自己才决定把心力放在兄弟姐妹,放在功绩之上,把自己对高晟的爱放在心里最深处。
“怎么说话呢!”初三努着嘴不满的撞了撞初十,“本来还想跟你来一场惊天动地的姐弟恋的,没想到你是这么狠的臭男人,什么最毒妇人心啊?我还说你是陈世美勒!”她白皙的手掐着初十的胳膊,嘴里面念叨着。
俗话说,好脾气的人永远不容易生气,可是往往这种人生起气来都是最可怕,最让人心悸的。
“够了!不要吵了!”初一是一副温润贵公子的模样,现在蓦地生气,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爷就在前方,你们现在就在这里吵,是想长他人志气?初二!你不小了,是他们的姐姐,而且你跟着爷出去的机会最多,也应该知道爷是怎样一个人吧?”
爷是怎样一个人?她当然知道,恐怕没有几个人比自己更了解了吧?
从小自己身为苗疆进贡的奴隶,若不是会点毒术和爷的再生之恩,自己现在是在哪?
“我明白了!”初二深深叹了一口气,蒙上白白的面纱,又是那天山神女一般的女子,只是眼眶有些微红。
“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小心一点。”他们二十个人,是从小在一起的兄弟姐妹,既然顺子自作主张,自己身子老二,必定是要给弟弟妹妹们铺路收拾麻烦的了。
“姐姐要走,妹妹岂有不跟之理?老大,后会有期,一定要要顺利的把爷和王妃带回来。”说完,初三也蒙上自己淡紫色的面纱,踏着夜风追随初二离去。
“大家早点休息吧,今晚我守夜,这些日子你们也是辛苦了。”看着初二离去的方向,初一一声令下后,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低着头摆弄着篝火。而众人则是欢喜大笑,各自找地方坐着休息。
“高晟,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在这里等你的手下,我一会便回来。”白芷将早饭放到桌子上,对闭眼运功的高晟说道,也不等他答应一声,便从包袱拿了两个银角子出去了。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的贵,原来自己怀里这银角子,足够让平凡的一家人吃上一个月了。
白芷来到街上,左右看了看,高晟并没有走出来,于是便左拐右拐的,来到了一家医馆面前。
“呼……白芷,坚强,有点勇气!”她对自己说完后,抬脚走进了医馆……
“属下来迟了,请王爷恕罪!”初一一来到客栈,便跪在高晟的面前请求惩罚。
高晟没有睁开眼睛,耗着他一会,也没有让他起来。片刻后,“初一,怎么就你们几个而已?其他人呢?”
他想要给白芷一个盛大的回归仪式,更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身后,一直有他。
初一抬头看了高晟一眼,低下头,回答道,“回爷的话,宫中风起云涌,属下们担心其他王爷皇子有所行动,而他们也就主动留在了宫里面,暗中保护王爷这边的大臣,以免爷的势力动摇。”
“原来如此!你们这一队,不是二十人吗?初二初三顺子芝云和涟漪他们五个呢?”
“请爷原谅,因为皇上的病重,各地小国家都蠢蠢欲动,为了捍卫属于爷的东西,顺子偷了虎符,带兵出去了,芝云涟漪随着去了。不刻之前,初二和初三也去了,请爷不要怪罪顺子。”初一打算要为林顺求一下情,而且顺子的所作所为,也是可以原谅的。
“啪!”
高晟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不知军令如山,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