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残颜魅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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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还是说,你真的不爱他?所以不愿安全生下他的孩子?”他恶劣的笑,邪恶的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喝不喝那碗安胎药,与我爱不爱他,这并没有联系。”正是因为太爱他,所以她一定要保护好他们的孩子,不能让腹中还未成形的小生命,还未来到这个世上,便夭折。

那碗安胎药里,他敢说,他没在里面做手脚?

“由不得你不喝,你不喝也得喝。”花戈玥神色变了变,阴恻恻的下令:“将皇贵妃从床上拉出来。”

“是!”

南宫烟琴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花戈玥.怒斥道:“不需要你们动手,本宫自己下来。”虽惊恐,虽害怕,她仍是冷声喝斥。她堂堂东启皇贵妃,怎能让那些低贱的婢女触碰。

明知这一劫已逃不过去,南宫烟琴却仍是在心里默默祈祷,这个时候有人来将花戈玥叫走。让她暂时避过这一劫。

“喝了它!”花戈玥将药碗举到她面前。

南宫烟琴高傲的站在他面前,冷漠的睨着他,冷笑:“我不喝!我说过,我不想喝。离皇,凡事不要做的太过份。”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不能再懦弱,不能再害怕,不能再退让。

这一刻,南宫烟琴脸上露出与往日完全不同的气质。就好像,一瞬间,她突然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一时间,光芒万丈。让人,不敢直视。

被她斥退的几名宫女,此时乖巧的退到一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看,不敢去看她冷若冰霜的脸,没有温度的眼睛。

“朕说过,你不喝也得喝!”花戈玥黑着脸,阴鸷的看着她,朝她冷酷的喝道。“这是安胎药,朕赐给你和东启皇的孩子的,你喝,还是不喝?烟儿,你若是听话喝了,朕现在因告诉你东启皇的消息。若是不喝,朕会让你永远无法知道他的消息,一辈子,直到死。”

“你以为你能关住我一辈子吗?”南宫烟琴冷笑:“慕容亦痕,他一定会来救我的。还是,你认为,他打不过你?你认为,东启不如离国?你认为,我东启勇士,不如你离军?”

下身难以启齿的痛,仍让她有些不舒服。南宫烟琴不由蹙了蹙眉,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这时向花戈玥低头,她,倨傲的挺直了背脊。

“东启,东启。在你的心里,就只有东启。那好,既然你如此说,朕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他犀利的眼神盯着她,冷笑:“朕本来不想让你忧心,所以特意瞒着你没有说。既然,你如此关心东启,朕就实话告诉你好了。东启,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若是有东启皇慕容亦痕在,朕要一举拿下东启,或许还真有些困难。现在好了,没有东启皇坐镇,又加上均恩令的事,东启现在已经起了内乱,可以说,东启失去东启皇慕容亦痕的统治,现今,已经是一盘散沙。若是朕想在这时一举攻下东启,简直易如反掌。但是,朕看在东启皇曾经照顾过你几年的份上,不想趁人之危。烟儿,但若是你继续这样惹怒朕,朕说不定这一怒之下,就真的举失向东启。到时,你可别怪朕。”

怎么会这样?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花戈玥冷眼看着她完美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缝。这,真是大快人心。他冷冷的笑着,嘲弄的看着她。

“这不可能!慕容亦痕呢?他为什么不在东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他暂是不在,也还有国师慕容白衣和泽宇王慕容月泽,还有太后,有他们在,东启决不会乱的。”

“难道,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骗过我了么?原来,离皇也有天真的时候!”她嘲讽的看着他,冷冷的道。

话虽这样说,她心里的不安去越来越大。

若是这样假的,花戈玥他又怎么会这样说?而,看他的脸色,并不像是在说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东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均恩令一旦广颁下去,会引起怎样轰动,她是知道的。但是,先前一直都好好的,不是吗?难道,她去在金玉时,发生了什么事?

“天真?朕天真?烟儿,是!朕是天真,朕天真的以为你终有一天会喜欢上朕的,朕天真的以为,只要东启皇他死了,不在了,你就会爱上朕。朕错了,你根本就不给朕这个机会。”

“好,好!很好!既如此,就休怪朕无情。”他怜悯的看着她,低笑道:“朕本不愿看到你伤心,不忍告诉你。但是,你不给朕宠你的机会。那朕又何苦处处替你着想,实话告诉你,慕容亦痕,他已经死了。不然,你以为东启会乱成那样?不然,你以为东启会起内乱?哈哈哈!烟儿,你真是天真呢,你还等着他来接你。却不知,他已经死了,你永远等不到那一天。他不可能来接你,永远不可能。这一生,这一世,你只能属于朕。他已经死了,只有朕能爱你。再也没有人会和朕抢,烟儿,他死了,你知道吗?你听到了吗?他已经死了,死了……”

“不……”她慌乱的摇头,泪,却如雨下。“你骗我,你骗我。他没有死,他没有死。他会来救我的,一定会来救我的。我不信,我不信!”

“由不得你不信!”花戈玥残忍的说道,邪肆的欣赏着眼前一脸惊慌无助,楚楚可怜的猎物。

看着她泪如雨下的小脸,微微拧了拧眉,继续残忍的说道:“他连中朕三箭,而且,朕特意在用来对付他的箭上荼了剧毒。更而且,朕是亲眼看着他中箭连人带马掉下连云江,就算朕不在箭上荼毒,他连中三箭,掉下连云江,也必定没有活路。连云江水那么深,江那么宽,就算一个经常人要游过去也是没有可能,更何况,当时慕容亦痕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再加上朕送给他的那几箭,他必死无疑。”

这个小人儿,他费尽心机,千方百计,终于将她从东启皇慕容亦痕手中抢了过来。现在,东启皇已死,再也没有人会和他抢他。而他,一定会看紧她,绝不会给她机会,从他身边逃走。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不会死的,慕容亦痕,他不会死的。”她恨恨的盯着他,朝他歇斯底里的低吼。

“朕何必骗你?你都已经落到朕手上了,朕又何必骗你。”花戈玥怜悯的看着她,“你不信可以,朕会让你知道,他已经死了。不过,现在,请你先喝了这碗安胎药。”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她抬手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怨恨的盯着他。一丝血水,从她嘴角流出。

“你……想死,没这么容易。”花戈玥脸色变了几变,上前掐住她的下颚。阴恻恻的道:“想去陪他,朕不决不允许。既然如此想去地下陪他,不想他在黄泉路上孤单,朕成全你。”

他诡谲的说完,一手掐着她的下颚,一手将碗中已经凉的了安胎药残忍的灌进她口里,逼她喝下。扔掉手里的碗,将她揽进怀里,狠狠的,用力的揽着她的腰肢。在床上坐下,让她躺在他的腿上。手,依然捏着她的下颚,防止她趁他不备再寻死。

“难道,我竟连死的权力也没有了么?”她恨恨的看着他,绝望的想。

她以为,她那样做,会给慕容亦痕争取安全逃离花戈玥的阴谋,安全回到东启。却没想到,她当时的成全,竟成了他的索命符。她,害死了他。是她,亲手害死了他。到头不来,竟是最爱他的她,害死了他么?

清澈灵动的琉璃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采,失去焦聚,空洞的看着花戈玥.或许,不是看花戈玥,而是在透过他,看她的慕容亦痕。

她的嘴角,渐渐的,扬起一抹绝美的笑。

突然,她脸上的笑容僵住,紧紧的蹙眉。下腹,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渐渐流失。渐渐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她拼命想要伸手去抓去,到最后,最只抓了个空。

啊呵!没用的,没用的。她终是没用,没有保护好她和他的孩子,慕容亦痕,你会恨我的罢?我竟然连我们的孩子,也没有保护好。你,一定会恨我的。我,我自己,也好恨,好恨我自己啊!我竟然这么没用,连我们的孩子,都没有保护好。

慕容亦痕,他会是你唯一的孩子吗?是你和我,是我们唯一的一个孩子吗?

而我,却这么没用,连我们唯一的孩子,都没有保护好。

“朕不会让你死的,就算是地狱,朕也会拉着你,陪朕一起走完。”他的声音,像魔咒一样在她的耳边响起。

而她,却再也无力反驳。露出恍惚的一笑,慢慢地闭上眼睛,他冷酷冰冷的如毒蛇的目光中,带着对慕容亦痕的愧疚,带着对自己的恨,更带着对他的嘲弄……失去意识。

花戈玥怔怔的抱着失意识的南宫烟琴,看着她苍白没有血色的小脸,看着她紧闭的眼晴,看着她嘴角乌黑的药汁与腥红的血丝,形成的诡谲的对比。眸中,闪着冷漠阴鸷的寒意。

“皇,皇上……皇贵妃晕过去了。”宫女小心翼翼的提醒。

“朕知道!”花戈玥无力的松开捏着她下颚的手。“准备热水,干净的衣服。”他像是承受不住这打击似的,又好像,终于松了一口气。不仅除掉了东启皇慕容亦痕,又解决了她腹中的孽种。他应该是高兴的,为何,心里却突然变得如此沉重?

看着她身下那摊悚目惊心的红,他的心,竟不由自主的一颤。她,会恨他的罢?哈哈哈……

他发出低沉的,凄凉的笑。就算没有这样做,她也会恨他。她,从未爱过他。那么,既然不爱,那……就恨罢!

恨,到少,证明他在她心里,还占据着一席之地。

“是!”

宫女不敢多话,看着南宫烟琴身下那一摊悚目惊心的红,心微颤,转身,去备热水,衣裳。

皇上,终究是容不下东启皇的孩子。

唉!

殿中响起沉重的叹息,不知是谁的叹息。

东边太阳才冉冉初升,东启,通往金銮殿,铺着镶金边红毯的玉阶上,却已整整齐齐跪了一路的文武百官。

晨曦中,远远看去,甚为壮观。文武百官分两列而跪,穿红色官服的为文官,蓝色官服的为武官。到今天,他们已经跪了二十天了,每天从早上卯时跪到中午午时,方才起身回府。

无论当天天气如何,从不间断。他们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请太后另立新君,主持朝政。若是跪满一个月,太后还不肯立新君,他们将从皇室宗亲里,选举一位德高望重的王爷子嗣,继承皇位。

一名穿着粉衣的宫女隐藏在角落里往金銮殿外看了一眼,便转身匆匆离去。

“太后娘娘,金銮殿外已经跪满了文武百官。”说话的,正是先前躲在角落里往金銮殿外看的小宫女。她看上才十五六岁,圆圆的苹果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上去十分可爱,讨喜。

“呵呵!”太后美丽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她发出几声低笑,保养的很好,依旧美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好,很好!他们倒是很有毅力。哀家原以为他们不过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没想到,竟是当了真。当真如此逼哀家不成?欺哀家皇儿不在,想趁皇上不在之迹,向哀逼宫不成?”

顿了顿,美丽的脸上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恼意:“莫非这先皇守下的这江山,就真要在败在哀家的两个皇儿手上不成?莫非东启皇室就要被哀家的两个儿子断送了不成?”

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在自己的眼前发生。

太后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真的只有这样做了。“哀家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东启皇室从此败落,一蹶不起?”

“太后,不会的!以您的聪明才智,一定会治理好朝政的。只要等皇上回来,您再将政权交回皇上手里就可以了。只要,先堵住那群老狐狸的嘴就成。相信过不了多久,皇上定会平安回来的。”

太后身边的贴身侍女,同时,也是翊福宫的女官,长春在一旁恭敬的说道。是宽慰太后,亦是安慰她自己的心。

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皇上已经不在了。

“长春,你不要再宽慰哀家啦。”太后微微笑了笑,语气平缓的说道:“他们不会服的。哀家一介女流,若是执掌朝政,他们会不服的。原本有泽儿在都城,他们还不敢有怨言。如今,泽儿也远在金玉……”说到这里,太后脸上露出些担忧。“不各大泽儿他可好?他还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真是不让哀家省心。听说,他只带了三十万兵,金玉再小,毕竟也是一个国家啊。他,真是太冲动了。”

“太后,不会的。泽宇王聪明睿智,他是我们东启的战神,他一定会凯旋而归的。只要泽宇王凯旋而归,那些老狐狸,定不敢再提另立新君。泽宇王,会替皇上守住这片江山的。”

“长春,你啊!是在宽慰哀家。不过,你这话哀喜欢听。哀家的泽儿一定会凯旋回朝的。只是,皇上如今仍下落不明!”太后叹道:“今天已经是第二十天了,还有十天,他们便会从皇室宗亲里选一位王爷的世子,将他捧上皇位。哀家能等,东启不能等啊!”

他们逼的如此紧,她要如何去做,才能替她的皇儿守住这江山。

“说到底,他们还是在反对均恩令。若是太后先稳住他们的心,假意答应他们,您会说服皇上,取消均恩令。或许可以暂时压制住他们蠢蠢欲动的心。”

长春在一旁,替太后提出着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