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感动的忘了眨眼,怔怔的看着水溶。
“玉儿觉得母妃的态度很奇怪?”水溶轻笑,“那是因为为夫曾经跟母妃说过,今生今世,只要玉儿一个女人,我水溶的孩子,只能从玉儿的肚子里生下来。否则……”
“不要说了!”黛玉急忙伸出手,把水溶的嘴巴捂住,“不要说了……”
“好,不说了,来,尝尝这个青瓜,为夫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青叶浮萍。”水溶说着,夹了一片青瓜放在黛玉手中的那碗面中。
“嗯,真的很好吃。”黛玉点头,慢慢的把一碗面吃完,桌上的小菜也吃了两口,然后长出一口气,抬手摸摸胸口:“今天吃的好饱……”
“那等为夫吃饱了,咱们去散散步,怎么样?”
“算了,妾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还是在院子里说说话,乘乘凉的好。”黛玉摇头,一点也不想动。
“那也要活动活动,不然,为夫抱着玉儿散散步?”水溶轻笑一声,开始扒饭。
“为什么王爷跟妾身说话,总是这么没正经?”黛玉装作严肃的看着水溶,一脸认真的问道。
“嗯……”水溶故作沉思,吃了两口饭,也认真的说道:“这个问题还要为夫好好想想。”
不过没等水溶想出答案,外边便有丫头回道:“二位姑娘来了。”
黛玉一听,忙把手从水溶的手中抽出来,转身端坐。水溶也从假正经变回了真正经,专心用饭。
再说周太姨娘从王府中回到自己的家里,进门后吃了杯凉茶,心神方安定下来。但思来想去心中到底不安,于是便去她的媳妇金氏的房中。
金氏的身子还没调养好,今儿这么重要的日子,作为北静王府的二奶奶,她没有出席十分的遗憾,正闷在房里生气的,便听见婆婆在门口问丫头:“你们奶奶好些了吗?”
小丫头许是坐在门槛上打盹儿,没瞧见周太姨娘来,听见说话着急,头便在门框上撞了一下。咚的一声,小丫头吓醒了,还以为周太姨娘打了她,于是忙跪在地上哭道:“老奶奶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没用的奴才!”周太姨娘火气又被勾起来,原本没想打人,可这会儿火气上来了也顾不得许多,抬脚边有踢了小丫头一下,“整天挺死尸还挺不够,这会儿还在这儿装出这副模样来,可是我们家苛待了你?”
那小丫头原是金氏的陪房丫头,原来在金家也没受过这种气,无奈此刻是主子的婆婆责骂自己,况且原也是自己错了,没法争辩,只好呜呜的哭。
金氏躺在屋里,早就听不下去了,什么‘整天挺死尸’,‘什么苛待了你’。句句话分明是在码自己,于是金氏便躺在屋里冷笑道:“您老人家在外边受了气,就在外边撒完了再回来,她小孩子家知道什么?您老人家是骂她呢吗?您分明是嫌弃我!可怜我被你们利用了,糟蹋了自己的身子,却再来任由你们呼来骂去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趁早给我一纸休书,把我休了再去娶好的是正经!”
周太姨娘被金氏的话堵得喘不上气来,金氏家虽然不是什么官宦之家,人家的生意却做得极好。况且自己那点家底都在人家的钱庄里存着,若是翻了脸,还不得血本无回?所以周太姨娘纵然在生气,也不会跟银子过不去,于是忍了又忍,便对着里面冷笑道:“二奶奶你也别多心,我也就是骂骂小丫头,二奶奶如今病着呢,若在生了气,身子有个好歹,咱们不更要打饥荒?”
“哼,老奶奶是怕我看病多花了你家的银子吧?”金氏不依不饶的讽刺,不过她说的也是实情,自打嫁进这道门,这里里外外可都是用的自己的嫁妆。
“哎哟哟,你这话说的,我的可不都是你的?如今我都一把年纪了,只有泫儿这一个儿子,等我两腿一蹬过去了,这家里的东西哪个不是你的?”说道这个周太姨娘就心酸,好像明儿她就死了,这一片家业都姓了金似的。说着说着竟然拿哭起来。
“行啦,您老人家别一回来就这样了。您在哭,等您那宝贝儿子回来,还以为我怎么找您了呢。”金氏见她婆婆哭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刻薄话,只得硬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又骂小丫头:“还不扶着老奶奶坐下,等着我起来揭了你的皮呢?”
小丫头忙扶着周太姨娘进了坐好,又去倒了茶来递到她的手中,周太姨娘心中的火气方消了些。又叹了口气,看着金氏苍白的脸说道:“这次已经是万幸了。水崎两口子如今还不知是死是活呢。”
“不是说被赶到东北守祖茔去了吗?”
“话是这样说,东北那地方你是不知道。这北去几千里路,路上千难万险的,就算是倒了祖茔地,你以为是那么好过的?东北的山里,一年四季积雪不化,那种环境里谁能活下去?”周太姨娘叹息道。
“这小王妃也够狠的,如此便是要了他们的命了?”
“原来我还不信,以为这小王妃不过太妃的一杆枪,事情怎么做,全都要凭太妃一句话。今儿我算是见识到了。在这小王妃面前,说话可是一个字儿也错不得的。”周太姨娘想想黛玉挑自己错儿的时候那种不屑的眼神,心中便不由得发慌。
“您老如今把心思多放在您儿子身上好些,他从通州回来,也有两三天了,可总没在家过一个夜,您说这是怎么了?”金氏叹了口气,可恨自己这副半死不活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