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你这茶道同咱们天朝的仿佛不大一样。”太后微笑着,带着一丝欣赏的目光看着宝琴,仿佛已经看到这个女孩为自己所用,替自己办事的美好前景。
“回太后的话,宝琴小的时候跟着父亲游历于我天朝的各大名川,曾偶遇东洋人,学习了日本茶道。日本茶道虽然师从我国大唐,但却增加了一些大和民族的文化在里面,所以与我天朝传统的茶道不尽相同。”宝琴侃侃而谈,面带微笑。
“嗯,你果然博学多识。”太后微微一笑,“哀家就是喜欢有才华的女孩。”
“太后谬赞,宝琴不敢当。”
“这些天你住在我的万寿宫里,可有什么事情不顺心的?”
“宝琴蒙太后错爱,住在太后的万寿宫,宫里上上下下都对宝琴照顾有加,太后更是对宝琴细心培养。宝琴没有任何不顺心的事情。”
“很好,你很好。”太后连连点头,“我很喜欢你这样的孩子,你跟哀家面前,还有什么要求吗?只要你说的出,哀家就一定能替你办得到。”
宝琴长长地睫毛微微下垂,对着太后轻轻一福:“宝琴万分感谢太后的爱怜,并无任何事情可求。”
“哦?”太后的眉毛一挑,更加相信自己的眼光,一个知道不对人所求便不会受制于人的女孩,的确是个高明的人。
但宝琴无所求,太后的要求也就无从下手,因为她找不到宝琴的弱点,还真是不敢轻举妄动。略一沉思,太后淡淡笑道:“琴儿抽空,去宫监看看你元妃姐姐。你告诉她,哀家知道她是被冤枉的,但兹事体大,哀家也只好公事公办,不过哀家也不会看着她受苦不管,毕竟她还是哀家的儿媳妇。”
“宝琴惶恐,这么重要的话,宝琴不敢去说。况且宝琴乃是元妃娘娘的义妹,而陷娘娘于囹圄的人又是宝琴的堂兄。宝琴如今立于两难之地,还请太后见谅。”宝琴说着,便跪在了地上,对着太后连连磕头。
太后轻声一叹,听上去似乎是没了主意,但却嘴角依然带着微笑:“你果然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进退,不像那些人,得了一点恩宠便异想天开,妄图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好事。起来吧,以后你只管陪着哀家,哀家拿你当女儿待。”
宝琴又忙磕头谢恩,方站起身来。
一时太后乏了,宝琴退出太后的东暖阁,一个人悄悄地出了万寿宫,寻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默默为外边的哥哥祈祷,希望薛家所犯的事情不会牵连到哥哥。否则自己就算是活着,也没有什么意趣了。
“你是谁?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一个稚嫩的童声把宝琴从沉思中惊醒,她慌忙转身,却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一身青色衣衫,腰里系着明黄色的丝绦,站在自己身后,眉清目秀十分的可爱。
“奴婢宝琴,参见大皇子。”宝琴虽然没见过子詹,但总听元妃说起过,大皇子子詹是皇上做皇子时正妃所出,生下他之后正妃就死了,是容贵妃养育了他。如今看见这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气宇轩昂的站在自己面前,腰里系着明黄色的丝绦,便料定是大皇子无疑。
“还不算太笨,知道给我行礼就好。”子詹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上下打量了一圈宝琴,又抬手掐腰,趾高气扬的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宫里的宫女?”
“奴婢宝琴,是万寿宫的宫女。”
“万寿宫的?我怎么没见过?万寿宫的宫女都长得跟倭瓜似的,从没见过你这样水灵的人。”
宝琴不禁嬉笑出声,多大点儿人儿啊就知道对宫女评头论足的,长大了还了得吗?
“你笑什么?不许笑,再笑我让我父皇杀了你。”子詹被宝琴笑得有些恼了,等着眼睛大声训斥。
“是,奴婢知罪了,请大殿下恕罪。”宝琴看见小男孩一副认真的样子,把胸中的烦恼一股脑全丢开,只是浅浅的笑着,对着子詹福身下去,等待子詹开口让她平身。
“大殿下?大殿下?”一个太监样的声音由远及近,跑到跟前,果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太监,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跑到子詹身边,一躬身子,喘息着说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哎,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大热的天儿,您在中了暑气,贵妃娘娘还不把咱们的皮给揭了?”
“我是皇子,怎么会是你的祖宗?你这祖宗认得也太没规矩了吧?”子詹冷冷的看了边上那个满头大汗的太监一眼,开口便把他的话给堵得死死的。
“奴才知罪,奴才胡说呢,大殿下饶命。”那太监连忙跪下请罪。
“滚吧,别在这儿碍眼。”子詹一抬脚,竟然在那太监身上踢了一脚。
“哎呦!”被小孩子踢了一脚虽然不怎么痛,但这位太监好歹也是容贵妃的昭阳宫的总管太监,当着宝琴的面被踢了,这份脸面可真是丢尽了。
“还不滚?”子詹眉毛一挑,颇有乃父之风。
“是,是……”太监爬起来顺着来时的方向一溜烟儿离开。
子詹方转过脸来,看了一眼依然蹲跪在地上的宝琴,轻声一笑:“怎么,吓坏了吧?”
“大殿下威武勇猛,奴婢知罪。”
“起来吧,只要你陪我到那边走走,我就恕你无罪,如何?”子詹说着,手指一抬,指向那边一处树丛。
“是。”宝琴此时不敢得罪这位小殿下,反正闲着也没事,陪小孩子玩玩也没什么不可。于是跟着他,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