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王夫人从监牢里被放回家,元春从宫监里回到了凤藻宫,而薛蟠却从待罪的牢房迁入了刑部死牢。
薛姨妈痛彻心扉,哭的晕死过去几回。宝钗只好强撑着自己不倒下,生意没有了,所有的店铺都被查封,她把自己的金银首饰拿出一部分来,连夜典当了,给薛姨妈请大夫煎药。
薛家老宅里,灯火昏黄,大部分家人都自寻活路去了,留下来的唯有一个老管家,还有莺儿,和薛姨妈的两个丫头同喜,同贵。
几十年的老房子里,处处都是阴暗的角落,墙壁上有的地方墙皮已经脱落,有的地方长因为下雨潮湿长了苔藓,斑斑驳驳。处处都散发着一种霉烂的气味。宝钗闻不惯这个气味,总是时不时的打一声喷嚏,莺儿便以为她病了,劝她明儿趁着大夫来时,也让大夫瞧瞧。
宝钗摇摇头,从母亲的身边走开,来到院子里看炉子上煎的草药。一切都无法挽回,拿着全部家当去打点的薛蝌也没了消息。宝钗的心落到了最低的谷底。
“咚咚咚。”三声敲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带着几分诡异。
宝钗心头一紧,这个时候,谁还会来这里?是雪中送炭?还是落井下石?
“姑娘,开不开门?”老管家佝偻着身子在边上问道。
“去开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薛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不怕谁再来踹上一脚。
破旧的大门吱嘎一声被老人打开,外边站着一个黑衣人,修长的身材,披着长长地斗篷,斗篷上的帽子遮住了大半的脸,在这夏夜中一声不响,犹如鬼魅一般。
“呃——”老管家虽说上了年纪,但还是被这人身上冰冷的气息给吓了一跳。
“你们家姑娘在吗?”黑衣人看着老人惊恐的面容,丝毫不在乎,沉声问道。
“在……,在。”
“管家,是谁?”宝钗听着声音有异,便回身问道。
冷玉堂推开老管家,径自走向院子里,这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小院,是薛家的先祖尚未发迹时居住的地方。多年没有修缮,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让宝钗这样的美人住在这样的房子里,的确有些暴殄天物,但这在冷玉堂的心中却另有一番趣味。
想想吧,娇艳欲滴的美人一身素净的绸缎衣衫,站在一片废墟之中,这种鲜明的对比,不也是一种美吗?
“冷门主?”宝钗有些惊讶,想不到自己搬到了这种地方他也能找来。
“几日不见,你憔悴了不少。”冷玉堂冰冷的眸子中闪着得意的目光,仿佛看见一件保存了千年的精致瓷器终于在自己面前打碎一样,那种快感无可比拟。
“多谢冷门主关心。”宝钗冷笑,自始至终这个人就没拿出一两银子来帮自己,此时此景,面对此人,怎一个恨字了得?
“不客气。”冷玉堂丝毫不介意宝钗眼睛里充满恨意的目光,仿佛她越恨他,他就越开心似的。
“宝钗今非昔比,对冷门主已经毫无用处,请冷门主离开吧。”
“谁说你对我毫无用处?有没有用处,只能由我决定,不是吗?”冷玉堂淡淡一笑,抬手捏住了宝钗的下巴。
“那也请冷门主看看时候,我母亲卧病在床,尚在昏迷之中,我虽然不孝,但作为女儿,在这种时候也无法同别人寻欢作乐。”宝钗冷冷的扭过脸,想要从冷玉堂的手中挣脱。但冷玉堂手上的略一用力,便把她的下巴捏在手中,让她的脸又转向了他。
“没关系,我有好消息可以让你提起精神来,与我同欢。”冷玉堂魅笑一声,一双眼睛盯着宝钗水汪汪的大眼睛,慢慢的说道:“如果我把你家原来的铺子都交给你,你会不会给我打点的比林氏的生意更好?”
宝钗一听此话立刻愣住,继而又苦笑:“冷门主说什么笑话,我们家的生意都被官府查封,你又不是皇上,凭你一句话,就全部交给我了吗?”
“哈哈……皇上就是万能的吗?如果皇上也万能,为什么他这次不赶尽杀绝?反而只让你们薛家顶了罪?”冷玉堂不屑的笑道。
“哼,还不是你害的?若不是我被休出贾府的大门,我们薛家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如今连舅舅家都闭门不见,我们如今都成了落水狗!”宝钗恨恨的看着冷玉堂,一切仇恨的源头,都在这个可怕的男人身上。如今自己一无所有,还怕他做什么?
“哈哈……”冷玉堂开心的笑着,逗弄着面前的花猫,“怎么会是我害的呢?如今我又被你害的得了相思病,又是谁害的?”冷玉堂不是什么调情高手,他向来喜欢直来直往,对于女人总是要就有,做完就扔,如今能对宝钗说这个话,也算是难得的了。
“你——”宝钗的心目中冷玉堂就是个禽兽一般的人,所以这句话也让她感到意外,让她的心砰然动了一下。
“好了,废话少说。一个月后,我把你们家原来的铺子都教到你的手上,并且给你一成的股份,不过你要让我看得见你的诚意哦?”
“你要我怎么做?”宝钗开始考虑冷玉堂的话。不管怎样,只要能把原来的铺子拿回来,宝钗便有本事让薛家复兴!
“今晚,你要好好地取悦我。”冷魅的一笑,冷玉堂抬手把宝钗抱起,向屋子里走去。
这段时间低落的生活,消磨了宝钗原有的自尊,再加上冷玉堂刚才那些话,的确点燃了她的激情,二人进屋之后,房门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