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哪儿用紫鹃等人去做?黛玉话音未落,小丫头端着洗脸水进来,紫鹃忙接过来,跪倒水溶跟前,轻声笑道:“请王爷净面。”
“嗯。”水溶转身,洗手净面,又吃了半盏凉茶,道了一声:“痛快。”
又说起荷叶糕的话题,水溶便对素心说道:“这也没什么,明儿你们去后面的花园子的静云池里,乘扁舟采撷些嫩荷叶来,放在蒸笼里蒸出荷叶露,不要一滴水,只用那荷叶露调配着蜂蜜活了面,烘烤出来的糕点自然香酥可口,或许比陈氏送来的还还好。”
素心听了,高兴地答应了一声,转身下去安排人明儿一早去采荷叶。
“这得要多少荷叶?”晴雯小声问紫鹃。
“你管用多少荷叶?难道静云池那八倾湖面上,倒是连荷叶也采不够?难得你们主子想吃一样东西,你们还这样推三阻四的。”晴雯的话被水溶听见,又得了一声轻喝。
“奴婢不敢,奴婢是想着,明儿一早要安排多少人手去采荷叶呢。”晴雯偷笑着福身赔罪,暗想如今王爷对王妃,可是越来越尽心了。真想不出等王妃生了小世子,王爷会怎样宠王妃呢。
黛玉轻笑不语,如今在她面前,水溶和这些丫头们斗嘴,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玉儿,用饭吧?”水溶说着,眼睛看向了那个大大的荷叶式水晶盘子里的荷叶糕,便信手捏了一块,凑到唇边闻了闻清香,笑道:“陈氏这厨艺还是不错的。”
“既然这样说,王爷就先尝一块,妾身想着,陈氏未必会在这么大的一盘子糕点中放什么东西,她应该明白,臣妾就是个弥勒佛肚子,也吃不了这许多糕点。”
“嗯,只怕别人吃没有什么事,偏偏你孕妇不行。”水溶笑笑,其实他也不信陈氏有如此胆量,但小心总没大过,于是把手中的糕点掐了一块,放入口中,荷香清纯,糕点入口即化,的确算得上是美味。
水溶吃了一块,觉得不够,便又吃了一块。吃完还夸奖了陈氏几句,惹得黛玉斜着眼瞧他,不冷不热的说道:“陈氏倒也是个细致的人儿,这举手投足都透着雅致,想必王爷惦记了很久了。索性今儿就过去陪陪她,倒也了却一桩心事。”
“玉儿,你又把为夫的话当耳旁风。”水溶瞪了黛玉一眼,闭口不再提及陈氏,且把那盘子糕点也叫人端下去。
黛玉不再多话,有一搭无一搭的用饭,水溶便陪在她的对面,也安静的用饭。
饭后水溶依然习惯用茶,因为水溶这几日有些咳嗽,所以云轻庐给他制了一味冲茶用的中药包,里面有一种中药叫做川犄,原是清热败火的良药。
用了茶,水溶方拿了睡衣去出去沐浴,不多时回来,恰好看见黛玉坐在灯光下,看着一本府上的开支账册,她专注的低头,灯光从她身后投过来,精致的五官侧面曲线上,便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水溶只觉得眼前有些发花,身上一阵燥热,冲动之下,上前抱住她,便轻轻吻住。
“嗯——”黛玉皱着眉头,感觉到水溶身上的火热与平时不同,便将账本放下,抬手推他:“不是刚洗了澡?怎么身上还这么热?”
“玉儿……你好美。”水溶狂热的喘息着,狠狠地亲吻她的耳垂,啃噬,撕咬,仿佛长途跋涉于沙漠的旅人终于扑进了一泓清泉之中,黛玉肌肤上的凉爽,让他如食甘饴。
“溶,你怎么了?”黛玉的心底升起一丝惊慌,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从未见过他如此热情,近乎疯狂的,让她莫名其妙的害怕。
“唔……玉儿,我好难受。给我……”水溶的力道之大,根本不是黛玉所能抵抗的了的,他不容分说把她抱起来,转身向床上走去。
“别,溶……今天我一直不舒服,孩子……呃……”黛玉恐慌的辩解被他炙热的双唇吞没,只留下一路娇吟。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离,迫不及待的撕扯她的衣衫,甚至弄疼了她也毫不怜惜。
“溶!”黛玉更加害怕,这样的水溶是陌生的,尤其是怀孕之后,他更不能如此粗暴的对她,“住手!”
“玉儿,不行,你一定要救救我……”水溶被一股狂热的风暴席卷全身,残存的理智被一点点焚化干净。
“不!好痛啊。你别这样……”黛玉因疼痛而蓄满了泪水,挣扎变成了哀求。声音惊动了外边的紫鹃。
他却早已经被眼前的胜景惊诧,猛然吸了口气,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似要沸腾起来,几欲冲破血脉,冲破皮肉,喷薄而出,变成狞狰的兽,雪森森的齿,仿佛要吞噬掉一切。
紫鹃心头一跳,黛玉和水溶在一起,从未有过这样的哭啼,里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来不及细细思索,紫鹃急忙闯进去,便瞧见床上这骇人的一幕。
水溶疯狂的吻着她洁白莹润的肌肤,每一下都会在她身上种下一道紫色的痕迹,而黛玉却拼命地挣扎,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主子!这……”紫鹃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是好。
“紫鹃,他疯了,快!快!”黛玉看见紫鹃,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
紫鹃无奈,立刻冲上前去,想把水溶拉下来,无奈她一个女儿家,哪里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此时的水溶已经疯狂,全身汗湿,没有一丝理智可言。
晴雯闻声赶来,见状也忍不住惊呼一声,来不及细想,便从边上拿过一只玉枕,对着水溶的后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