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以及男子呼唤的喊声,“月儿,月儿,你在吗?”
慕浅月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爹回来了。
旋即起身,欲去开门,却被纳兰景一把拽了回来,如水晶般的紫眸中涌上了一丝醋意,“门外的人是谁?”
“别闹,我先去开门。”慕浅月轻声哄道。
但是某人不依,依然不让她去开门。
“有谁会比我重要?不行,不准开门!天大地大,为夫最大。”紫色的双眸中氤氲着委屈、郁闷、醋意、不满的等情绪。
“砰!”
屋门被一脚踹了开来。
只见一道身影愤怒至极的冲了进来,深邃的凤眸中涌动着森冷的寒意,“臭小子,快点放开她!”
手心一晃,剑芒凝聚,便朝纳兰景的后背打了过去。
感受到身后突然袭来的杀意,纳兰景抱着慕浅月身子一滚,直接从旁边的窗子间掠了出去。
慕岩大惊,连忙身形一动,紧随而上,双双落在院子中。
四目相对,在空气中碰撞出炙热獠亮的火花。
“你是谁?竟敢闯我飞宝楼!快点放开月儿!”慕岩目光冰冷愤怒的瞪着眼前的纳兰景。
“月儿?”纳兰景眸子浅眯,紫眸中涌动着醒意与怒火,“谁准许你叫她叫得这么亲热的?”
“恩?”慕岩疑眯起眼。
纳兰景伸手揽住慕浅月的纤腰,语气中充满了酸味,目光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娘子,为何你走到哪里总是不忘给为夫招惹一些桃花?为夫吃醋了!”
闻言,慕浅月无奈的翻了个大白眼,伸手在额上一弹,“什么桃花不桃花的,他是我爹。难道你连自己岳父大人的醋也要吃吗?”
“额……”纳兰景嘴角一僵。
慕岩也惊呆了,目光错愕诧异的看着他,他就是景儿?
“月儿,你确定他是景儿?不是欲图侵犯你的流氓?”
“额……”这回轮到慕浅月僵了脸,爹这话问得……她竟是无言以对。
抬头目光幽怨的瞪了纳兰景一眼,小声嘟囔道,“都不知道收敛一点,看吧,都让我爹误以为你是流氓了。”
对此,纳兰景也表示很无奈,“两个月不见,如隔两个春秋,我这不是想你了嘛。”
“爹,他就是纳兰景。”慕浅月握住了纳兰景的手,走到慕岩的面前,眼底溢着温暖的笑意。
“爹。”纳兰景从善如流的喊道。
“恩。”慕岩点头,目光闪了闪,“年轻人……做事还是低调点比较好,不然很容易让人误会。”
慕浅月嘴角一抽,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爹教训的是,爹的话,我一定铭记在心。”纳兰景一脸乖巧的点头,那模样要多听话就有多听话。
金色的余晖铺了满地,映衬出浅薄的光晕。
天际一线火红的霞光,将这天空照得流光溢彩,瑰丽无比。
屋内,桌上摆了一桌的菜肴,以及几坛酒。
慕岩和纳兰景比起了酒艺,顺便聊一聊。
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情,慕浅月也不管,自顾坐在一旁看书。
不知不觉天色黑了下来,晚风顺着窗子飘入,拂起她如墨的青丝,轻轻飞舞。
酒过三旬,慕岩和纳兰景两人皆没有一丝醉意。
纳兰景侧首发现坐在窗边看书的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不由轻步上前,轻轻抱起她,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竟是一点也没有惊醒她。
看着纳兰景眼里的神色温柔得几乎能拧出水来,慕岩眼里多了一丝欣慰与欣喜。
看来纳兰景真的很爱月儿,月儿有这样一个爱她入髓的夫君,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放心了。
怕打扰到慕浅月休息,纳兰景和慕岩拿了酒菜到了院子中,继续一边喝着一边长秉烛夜谈,直到天空亮起鱼肚白,两人这才意犹未尽,分道扬镳各自休息去了。
不然他们还能聊上个三天三夜,颇有一种知己相遇恨晚的感觉,丝毫不像岳父和女婿的关系。
慕浅月睡得模模糊糊间,只感觉有一只温暖的手掌轻抚上了她的脸庞,带着一丝初晨的凉意。
悠悠睁开眼睛,便望见那一张俊美如天神般的容颜,男子的紫眸中氤氲着华光,“小懒虫,可以起床了。”
慕浅月动了动,慵懒的像只可爱的小猫咪,挽住他手臂当枕头继续闭眼,“别闹,我还要睡觉呢……”
“好吧,那你再睡一会,等会再起来吃早膳。”纳兰景无奈的抽了抽嘴角,眼里涌动着一丝宠溺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