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狗叫声响起。
“啊-”黛鸢下意识的像后躲了躲,被月华一把搂在怀里。
天啦,不会说来就来吧,只见几个人还没迈进这家气派酒楼的大门,就有一只大黄狗在那不怀好意的瞪着四个人,还不停的吧唧嘴。
狗都进化到吧唧嘴的地步了,这不纯心跟我们这几个饥饿的帅锅美女过不去嘛。
“大黄啊,大黄,偶们跟乃有仇么?”黛鸢真不明白,别的客人进进出出,这大黄都老老实实,只有我们还每进去,您就叫,您这叫春还是怎么的啊。
黛鸢等人向后退几步,大黄就不叫了,但是只要他们在往前走几步,它又开始乱嚷嚷了。
这狗,好生奇怪啊……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的,月华也不好意思和一只狗动手嘛,那可真是杀鸡偏用宰牛刀了。
一会功夫,从店门口走出来一个人,看这人的穿着,还真分不出来是店小二还是老板。
“谁呀,谁呀,大清早,惹我们家大黄干嘛……”一个标准的兰花指抚摸着大黄一身脏兮兮的打结的黄毛。
黛鸢明白了,这人不是店小二也不是老板,他就是一个太监!听那声,看那兰花指,还有光秃秃的下巴,桃花眼……
真是少有的极品。
“这位,这位同志,我们要吃饭,请栓好你的狗。”落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了,他想起来来黛鸢曾经教过他一个词,同志,拿出来走合用吧。
只见这位看门太监轻蔑的朝黛鸢四人看了看,什么话也没说,拿出一块牌子,立在几个人面前:乞丐与狗不得入内……
四个人立马被擂倒……
“我们不就衣服上沾点土嘛,不就脸上的灰没腾出功夫来洗嘛,不久指甲没来得及修嘛,不就……这就算乞丐了?再说,您见过我们这样靓的乞丐嘛?”
黛鸢十分生气,生平最恨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
“呦呦呦,口气还不小,瞧您那样,怪不得大把年纪还嫁不出去,瞧您那嘴,能到裁缝铺剪衣服得了。”看门太监故意向后躲了躲,拍拍衣襟,生怕他们的灰沾到自己身上似的……
“我很老么?”黛鸢回头问三个男人。
“太监的话你也信。”
“就是,就像那啥,读书读傻了,广告也信。”
“嗯嗯,赞成。”
还好,有三个帅锅安慰自己,不然黛鸢一定找个镜子,好好照照,哪老啊。这分明是一张青春无敌的脸嘛,死太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你们才是太监呢!”看门太监听到有人说这话,十分生气。
“我们肯定不是,这个已经验证过了……”落塔还没说完,就被黛鸢捅了捅,你跟一太监探讨这个干嘛,真是的,让人家多不好意思啊,要探讨也晚上咱们自己人探讨嘛。
“哼,人家是男人中的女人,是极品,真不会审美!什么年代的人啊,土的掉渣。”看门太监的娘娘腔真让人受不了,比李莲英还那个啥。
“你也姓黄吧?”黛鸢突然问。
“你怎么知道?”看门很奇怪。
“很简单,你的大黄姓黄,大家都是狗眼看人低呗。”
“你……”看门太监的伶牙俐齿就像被拔光了似的。
“喂,老太监,你也不用瞧不起人,看,这是什么?”月华从怀里逃出一把银票,每张都有上千两……在看门太监面前晃来又晃去。
“呦,你当这是什么地界啊?共和国啊,有钱就好使啊?告诉你了,看好牌子。”太监又指了指手下那块牌子。
钱也不行……这到没见过。
“我们换一家吧,犯不着和他生气。”如花小声说。
黛鸢几个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走了。没都多远,听到太监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那边也有一家大酒楼,不如去那吧。”落塔手指的方向果然有一家,上面还插着彩旗。
“我看,我们还是找家裁缝铺子做几套像样的衣裳把,你看这街上的人穿的都华华丽丽的,只有咱们……”月华提议。
黛鸢觉得也是,顺便在裁缝铺洗刷刷……涂点胭脂水粉,做个发型,看你个黄太监还敢不敢门缝里看人。
想到这里,几个人朝一家门面大的裁缝铺走去。这样的街就是好,吃的有,看的有,玩的有,连做衣服的也有。
看到门面的装修,就觉得这家华丽无比,柜台前更是琳琅满目,任黛鸢在剧组都没看过如此绚丽多彩的布料。
她动动这,动动那,这每一种布料她都想做一套衣服!
“呃,那个我们拿不了那么多。”聪明的落塔总能一眼发现别人的心思啊。
“讨厌,不许说实话。”
“老板,老板!”月华喊着。
只见从柜台后面走出一个清秀俊雅的男子。
这男子看到眼前几个人,真是“满面尘灰烟火色”,像是逃荒而来的,不禁有几分吃惊。
“你是老板?”月华问。
男子点点头,怯生生的看着月华。
“呃,那个,不用害怕,我们不是打家劫舍的土匪,也不是逃荒的难民,我们只是想来做几套衣裳,明白?”
男子想了一会,似乎在沉思。
“不用介绍你们的职业,做衣服请挑花色和不料,我稍后为你们量尺寸。”
“……”
果然,只有裁缝店,才有众生平等的概念。
如花喜欢浅紫色,挑了睡莲一样的淡淡的紫色,风影绰绰,可以想像,如果真穿在身上,那不就是一株行走在尘世的是睡莲么。
回眸一笑,啊,更是让人神魂颠倒……黛鸢又在浮想联翩了……
月华依旧喜欢天青色,他觉得这颜色就像雨过天晴云破处,淡淡的天青色,不灼不妖。
落塔挑了半天,最后给自己选一个花色的,白底,黑纹,其实那纹呢,是山川的纹路,不过远远的看上去,就像一朵一朵的花,不过那花却像是墨染的。
“几位公子真是好眼光,这几款花色今天刚到的布料。”老板说。
看看,这做销售的嘴,真是你动哪,他说哪。
黛鸢再也不想穿那拖拖拉拉的蓬蓬裙了,虽然好看华丽,可不实用,尤其是逃跑的时候,非常的不便捷。
店里的男装,无非就是长衫,只是领口和袖口的设计略有不同。
看着店里的女装种类,各式长裙,虽然设计也不同,可总的来说,还是拖拖拉拉。黛鸢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裁缝?设计?黛鸢灵机一动,想到了旗袍,不长不臃肿,跑起来也算方便……好处多多,重要的是高高的开叉的大腿……
不管白天黑夜,走到哪都那么撩人……人嘛,要有奉献精神,不能对不起这副骨架子,就是要给大众审美嘛。
“你知道旗袍么?”黛鸢问裁缝店老板。
“旗,旗袍,抱歉,在下孤陋寡闻,实在是不知道,请问是吃的,还是用的?”男子客客气气的回答。
月华几个人也彼此看看,不知道黛鸢嘴里的旗袍是什么?听到男子说吃的,那眼睛就更大了。
旗袍成了吃的?好冷的笑话。难道我会来裁缝店找吃的嘛。
黛鸢也比划不明白,便拿了一张纸一只笔在纸上画起来,还在自己有点美术功底,画起来也算有模有样,她画完递给男子。
“这就叫旗袍。能做么?”
“呃,做是可以做,只是……”男子神色犹豫。
“只是什么?”
“只是从来没做过这款式的。”
“那就从第一次开始尝试吧。”
“嗯嗯,如果做的不好,还请小姐多多包涵。”
“客气,客气。”
“几位公子小姐请到内堂量身。”裁缝彬彬有礼,在这里,黛鸢月华等人虽然破衣在身,蓬头垢面,不过到也有种受到礼遇的感觉,这才是消费者应该有的感觉呢。
这偌大的铺子,从伙计到老板,就他一个人。
裁缝拿出卷尺,在脖领,袖口,腰围,腿围,身长等处量的仔仔细细,然后用一块类似石膏的东西把尺寸画在衣服上。三个男士的尺寸已经量好了。
随后,惊奇的事情出现了。裁缝拿出了三把金剪刀,左手一把,右手两把,那三把见到就在布料上快速穿梭,如行云流水,似乎根本看不到是在用剪刀剪布料,倒像是画画。
月华也看的出奇了,这手法连自己的眼力才勉强能跟上。
“在下不才,见笑了。”一会功夫,三件衣服已经剪完了,只见裁缝头不出汗,脸不惊慌,手不颤抖,就像喝杯茶一样自然。
怪不得这铺子就他一个人,一个人足够了……而且绰绰有余。
“好手法,敢问老板贵姓?”落塔实在太喜欢这手法了。
“妙手三刀。”
“妙手三刀……”落塔重复着裁缝的话。
“都是朋友们抬举,送的绰号,玩笑而已,不可当真。”裁缝谦虚的说到,一边说,一边已经穿针引线。
“果然贴切,你能同时驾驭三把剪刀,这功夫恐怕世间都罕见啊,佩服佩服。”落塔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话。
裁缝来不及答话,只见他放下剪刀,双手起针,飞针走线,不留痕迹,要不是他穿线,你哪里有机会看到他用的什么颜色的线。
“哇,这境界真是天下无针啊。”黛鸢不由的感叹,这让她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同样飞针走线不留痕迹,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东方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