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亲子家教紫色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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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何必太在乎称呼

在奶奶家时,大家自然都是她要叫的长辈或哥哥、姐姐了,她因为只有高兴了才叫姐姐,平时总是直呼姐姐的名字,奶奶听到了就说:“不能这样叫姐姐的名字,只能叫姐姐、哥哥才行,你怎么能叫他们的名字?”

对于奶奶的教诲我也没记在心上,认为不过是一个称呼,尊敬不尊敬是在人心里的,何必太在乎表面和形式上的事;至于三从四德、三纲五常,我压根就反对的理论怎么可能传输给孩子呢?如今这称呼也不那么重要了,凡事何苦太较真儿。

特别是一次她叫我名字时,又被奶奶听到了,仿佛真是大逆不道了,奶奶生气地当着我的面对病危的儿子说:“你们这样娇惯孩子不行啊,这么小的孩子就这样随便,像个没栅栏的猪,长大了上房揭瓦、杀人放火都不敢说,到那时再想管都来不及了!”

一脸痛苦的爸爸苦笑着说:“哪儿有那么严重,她才多大呀!”

我认为老太太有些小题大作,于是也假笑着接过话说:“不就是叫个名字嘛,时代不同了,叫父母名字的多了,没见哪个孩子就像你想的那么可怕。”

奶奶更生气地说:“好,好,俺多嘴了,孩子是你们的,上代不管下代闲,只要我的儿女听话就行了,随你们什么样子,我还能活几年,眼不见心不烦。”

我知道她是生我的气,也无权跟她计较,只要别太委屈了孩子,大人忍一忍吧!可是我还是偷偷地说:“都还像过去那样早晚问安,三拜九叩的礼节,不把人烦死才怪。”

记得小时候,我多大了还不知道父母的名字,只是懂事以后才从别人的叫喊中知道父亲的大名,老师的名字也是同学们偷偷才敢说一下。中国古代帝王的名字是有很大避讳的,连许多名垂千古的大牌诗人都不敢用皇上名字中的一个字,不明白我们平头百姓怎么却也这样地在乎自己的名字!已经是21世纪了,早已时过境迁,叫名字反而成了一种亲密、时尚,早在八十年代,大学生们不是高呼“小平,你好了吗?”

于是,我还是对她父亲说:“大家还回到朱伯庐治家格言里去做,黎明即起,打扫庭院-------”

他拍了拍自己有些谢顶的脑袋烦躁地说:“你真是,她说她的,你全当没听见不就妥了。唉,你这女人哪,有时就是不知道委婉一些处事,我真的很不放心!”

就要爸爸抱

2002年的春节晚会,陈红的一曲《常回家看看》,可谓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了。大街小巷、大人小孩个个能哼。自然,好动而活泼的女儿更是挂在嘴上时时哼唱。

由于爸爸一直吃着进口强效镇定止痛药,虽然很贵可它也真能减少疼痛,所以不断恶化的病魔也没有让他太可怜。为了减少一些难熬的时间,一向不怎么看电视剧的丈夫也在我的劝说下,开始在黄金时段看会儿神话剧来排遣难熬的荏苒光阴。

这时候,家里真真假假在她的童贞感染下,也有了一些表面的欢笑,于是她更是唱得欢了,唱着还不断地表演,真的就跑到爸爸后面,用小拳头为爸爸捶捶后背揉揉肩膀,还大笑不止。

爸爸也许是真的高兴了,就淡淡地笑着说:“等我老了,你也这样给我捶捶后背揉揉肩啊。”

听了这话,我们大家都互兑了一下眼,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就强忍泪水走出房间,我知道他太向往这样的情景,孩子又何尝不想呀,我就更不用说了。然而,那只能是我们的一个幻梦,一只永远到不了彼岸的帆船,一个美丽的肥皂泡,它随时都会在我眼前破碎而且是无处找寻。孩子是预感不到暴风骤雨前夜的沉寂,依然幸福地欢笑。

只听他们还在不断地嬉闹,并且还抱着爸爸亲吻,非要躺到爸爸怀里去,还高兴地一个劲儿地说:“爸爸抱我。”

听到这话我赶紧跑进屋里,看到奶奶和姑姑们已经在阻止了,我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她很不解又有些委屈地说:“就要你抱。”

爸爸无奈而难过地对她轻轻地解释说:“爸----有病。”

我知道他一定也在强忍心痛,因为他不只一次地对我说:“看来再不喜欢甜言蜜语的人,也爱听顺耳的话,这孩子太惹人爱了!”

记得在她两个月大的时候,晚上高烧了,我们一起去医院为她输水,热是退了,可是由于发热引起的肠痉挛还使她一阵阵的肚子疼。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困得难受不想管她,是爸爸一直用被子包着,紧紧地抱住她来回在房间里走到天亮。孩子是自己的好啊,何况他是中年男人又是一个特别爱孩子的人,他太想抱她了。可孩子哪里知道,她这么一句小小的报怨,就是在割爸爸的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