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岁时的夏天,有一天我们几个一起上街购物,在回来的时候,天却忽然下起了罕见的大冰雹,狂风暴雨更是让人不能睁眼,等我们艰难地回到家一看,阳台上我精心栽种的花草全部遇难。一个个被打得支离破碎惨不忍睹,盛开的鲜艳花朵都哭泣地躺在盆边,让我们哀叹不已。我难免要埋怨自己和大家几句,一会儿埋怨我们不该一起上街,一会儿又埋怨老天无常,气得饭也没吃的收拾着残局。
花儿们毕竟是无生命的,也还会有重新长好的时候,所以,过去就过去了。不是说花落还会花开吗,生气也是一时罢了。
从那以后,无论是什么时候,只要她听到下雨时,就会赶紧对保姆姐姐说:“王玲,快去把花儿端回来吧,不然妈妈又生气了。”
有时,因为雨下的小,王玲就不去管花儿时,她会警告说:“你不听我的话,妈妈回来吵你,不怨我!”
有时候她也会提醒我说:“妈妈,下雨了,快看有没有衣服在外面。”
这种行为我认为不是教出来的,她的姐姐大她六岁就从来没关心过这些事,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记下的,为此我还有些欣慰。
也许是真应了那句话:经历过苦难的孩子,早当家啊!
给妈妈留一点
现在孩子少了,做父母的对孩子越来越溺爱了。记得我小的时候,好像是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妈妈都是让父亲多吃。因为,母亲常说:父亲是一个家庭里的顶梁柱,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妈妈常常这样教导我们时,姐姐们也是这样做着表帅,所以,我也很自觉地在父亲吃好东西时走开,因为我最小,父亲常常硬让我吃。也许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优秀品德吧。
我也听说过一个老辈人的事,那是解放前吧。这个家里有五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自然是很宝贝的。但是家里有了好吃的东西时,就只能让几个孩看着他们老两口吃。等他们吃剩了才能给那个儿子吃。他们的理论是:这是我劳动得来的东西,就应该我享受,儿女自有儿女福,他们以后的好光景我也不想去分享。
其实我认为,第一是那时候人穷的原因;第二就是孩子多,不金贵了呗。
如今,我也常听到同代的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再来一次粮食关,饿死的全是大人。话里无不透露出,如今独生子女的自私和“我”为大的社会现象。到处都是“小皇帝、小公主”,如今,有几个孩子能先想父母后想自己的?也许,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最大困惑。
她的姐姐因为一直是独生子女的形式成长到六岁,所以,也是“我”为大行列中的一员。而她一出生就没这种感觉了,有什么东西总是一分为二的,也有她小些要多点的例子,姐姐大都让她,我也没太计较这些。
听保姆说,那次吃饭我没有回来,她看到碟子里没多少菜时,忙用手盖住盘子跟王玲说:“姐姐,妈妈还没回来吃饭,咱们给妈妈留一点菜,都别吃了。”
姐姐笑笑说:“知道,我已经留了,你吃吧。”
她半信半疑地起身掀开锅盖看了看,这才坐回去又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