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司马天熙想离开,他要离开这个折磨自己摧残自己的小妖精了,可是一只小手,带着软软柔柔的劲道,搭在了他的腰上,随着的是一个小脸在他的肩膀上蹭了两下,继续鼾声连连。
她怕冷?司马天熙脑海里闪出这样的念头,一忧郁,他用脚勾起了下面的被子拉了上来,认命的盖在了霍凤的身上,用被子把她的身体包的严严实实,省的他碰的到吃不到难受。
一夜,某人和好梦的到东方发白,而某人睁着一双疲惫的眼睛,带着无奈的等着天亮。
“恩……”霍凤舒服的发出了一声叹息,随即张嘴打了个呵欠,舒服啊,这床也不硬,这被子也暖和,看来,军营还是……刚刚眯起的眼睛在看见面前放大的脸时,猛的叫了起来:“啊……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昨天晚上某个人拉着朕,又是鼻涕一把,又是眼泪一把的哀求着朕抱抱她,亲亲她,朕一时不察,被她得逞,抱着朕睡了一夜,现在,我最最可爱的老师,你可以放开朕的身体了吗?”
司马天熙的声音有些的沙哑,带着几分低沉的磁性,他已经一夜未合眼,一早又来个河东狮子吼震的耳膜发疼,真是自做虐啊!
霍凤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司马天熙的身上,她的腿夹着他的左腿,她的手还放在放在,霍凤嗖的拿起自己的手,急忙跳下了床,窘迫的站在床下,完了完了,昨天晚上自己是怎么了?有没有把司马天熙给怎么怎么样了。酒果然是个害人不浅的东西。
“朕想补会眠,只要天不塌下来,不许叫朕。”司马天熙半是命令的说着,翻了个身背对着霍凤,拉着被子就闭上眼睛了,天知道,昨天一夜,他身心都备受摧残啊!
霍凤迟钝了一会,才醒过神来,四处看了下,这里是她的帐篷啊,究竟昨天晚上是怎么样了?
秋水站在帐篷外,听着里面发出的动静,司马天熙最后说的话,她脚步迈开,却还是停在了帐篷外,皇上未开口召唤,她不能轻易进去。
就在秋水迟疑的时候,帐篷的帘子被人挑了开,霍凤走了出来,一身戎装,带着几分俏丽和英姿飒爽的站在了秋水的面前。
“霍帝师,皇上他可曾起身?”秋水一行礼,低下了头,霍凤的精神奕奕刺疼了她的眼睛,司马天熙为霍凤不眠一夜,这是何等的荣宠和疼爱!
霍凤的脸红了红,转头,看了下帐篷帘子,脑海里闪过司马天熙最后的一句话,她随即开口:“皇上乏了,他,他要多睡一下,只要天不塌下来,不用叫他。”
说完,霍凤自己郁闷了下,多让人遐想的一句话啊!
秋水只行了个礼,没有在追问。依然站在了帐篷边,坚定的守着。
霍凤讪讪的捏了下鼻子,她感觉的到今天清晨秋水对自己的淡漠,越解释只会越麻烦,霍凤索性什么也不说,而是抬脚走向了军营里,找个地方,她饿了,要吃点东西。
子严带着两个影卫急急的在军营帐篷之间走着,他一转身,差点和迎面而来的霍凤撞到一起,他一抬头看见是霍凤,急忙行礼:“霍大人,有看见秋水总管吗?”
“哦,她好象在我的帐篷前,你有事?”
子严听着霍凤的话一愣,秋水总管亲自负责皇上的起居安全,怎么站霍凤帐篷外了,心思一转立即就明白了,看着霍凤的眼神也多了点暧昧,不过却还是恭敬的回了霍凤的问题:“探子刚刚探到敌军要发动大规模进攻了,刚才去皇上营帐,并没有看见皇上,属下立即去找秋水总管了。”
子严说完话,立即行礼带着俩影卫离开了。
真的要打仗了,霍凤眯了下眼睛,转身,迈步向火房而去,她要吃点东西,这清晨的天,还真是冷啊!
只是军营太大,帐篷又都差不多,当霍凤终于在问了不知道多少个士兵后,终于找到了火房,可是那里等待她的不是添肚子的食物,而是急的直转圈圈的秋水和几个将士。
他们一见霍凤的身影出现,立即就奔了过来,秋水率先开口说着子严带来的军情,她刚才去帐篷里请示皇上了,可是皇上只甩了一句话三个字出来‘找老师’。
帝师谁都知道,霍凤啊,所以秋水就找了几次没有霍凤身影后,就到火房守株待兔了。
霍凤听明白了,也知道了,她摇了摇头,很坦诚的说着:“我不会打仗。”
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害了天启的士兵,战争是无情的,转了个身,她要回去把司马天熙叫起来,什么‘找老师’。这个帝师她早就想辞职了好不好!
一把剑,破鞘而出,在空中划过一到锋利的冷芒,映着清晨的阳光,落在了刚刚转过身的霍凤肩膀上,那剑气吞吐着杀戮,逼向霍凤脖子的血管。
剑的主人是个将士,满脸的落腮胡子,一双大眼睛此时大大的瞪着霍凤,冰冷的说着:“霍帝师真会开玩笑,整个天启谁不知道,带军打仗,是帝师最擅长的事,今天,帝师去也的去,不去,就休怪赵某冒犯了。”
霍凤的身体僵硬在原地,牙咬的分外咯吱响,司马天熙,不就是让你抱了一晚上吗?我都没有喊被占便宜,你倒是黑啊,三个字,就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秋水看着霍凤从容镇定不语,急忙上前阻止了赵将军:“赵将军,请勿卤莽,这是殿下的旨意,做为帝师,霍帝师如何会拒绝了?她只说了‘她不会打仗’,而不是不去打仗,我想霍帝师只是在各位面前谦虚了,是吧?霍帝师,皇上的委以重任,千万将士的生命,霍帝师不会轻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