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他轻轻的为霍凤捋好飞舞的发丝,温柔的一笑,一如他和她曾经并肩而行在山野之间,可是今时不同于往日的悠闲。
闻人吟咽下喉间苦涩,抬头望去,百米之外,天启国旗迎风飘扬,司马天熙一身白色战甲,威风凛凛端坐马背之上,有着君临天下的霸气。
目光一痛,面前的一切分外的刺激着闻人吟的眼睛,胜败,真是自己一念之间啊!
“凤儿,可还有话对冷和讲?”
“有。”霍凤这一次,不在同于以前的冷眼旁观,漠然以对,刚刚闻人吟的那一瓶毒药,让她深受震撼,也愧疚于心,亲手杀害同胞的滋味,并不好受吧,何况是那么多人的生命。
“一将功成万骨枯,玄武门前兄弟兵刃相对,先下手为强,历史是胜利者写下的,世人记住的只有盛世贤君。”
几句话,霍凤说的低沉缓慢,她知道,对闻人吟,需要的是一个理由,兵变的理由,而现在,就等着冲破心里的这一道坎。
“凤儿,谢谢,他人闻人吟不死,必迎你为后。”闻人吟的眼睛热了,红了,他伸手双手,情不自禁的将霍凤抱进了怀里,霍凤,对你,我任何放开的手。
霍凤没有回答,已经感觉到一道视线锋芒在背了,某人的酸味已经要淹没了她。
清冽的声线,挑着暧昧的音韵,划破了沉寂的空气,不远不近的传过来:“老师,朕的肚子饿了,而且刚才来的心急,还未曾把床上老师的被子叠起来,朕回去了,估计被窝还是暖的。”
霍凤身体一绷,这个男人,就不能够不要把话说的这么暧昧吗?脸,控制不住慢慢红起来,低声咳嗽了两声,她松开了闻人吟的肩膀,脚步后退,离开了他的怀抱。
“保重。”
“刚才,我的话,是真的,凤儿,我会后位迎你。”闻人吟胸口一凉,失去了刚刚还有的温软身体,心,突然就感觉被寒冷渗浸,好象,他要永远的失去了她。
风萧萧,路茫茫,前途多险恶,他给不了她更多的诺言。
转身,上马,刀背拍在马臀上,带着决然的身影,纵马而去。
下一秒,霍凤只感觉身体腾空而起,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戏谑的声音夹杂着几许怒气,司马天熙真真想砍了闻人吟刚刚抱着霍凤的两个胳膊,只是还不能够,时机不对,他需要闻人吟回去,权代更替,是一国最薄弱最容易被攻陷的时机。
宏图霸业,他从没有放弃过。
“老师,或许,你也有话要对朕好好的说说,解释下。”
暧昧的声线,夹杂着薄怒的气息,烘烤着霍凤精致的耳垂,她想挣扎,可是身体却被禁锢的更深。
落马,转缰,司马天熙将霍凤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前,丝毫不避讳两边士兵的诧异视线,威严的声音直冲云际:“回营,庆祝首战告捷。”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的士兵挥臂高喊,心里有着战后余生的庆幸。
胜利,用鲜血浇筑,用尸骸堆就。此时的欢呼,是对逝去亡灵的祭奠,也是对即将到来的另一场战役的激励。
“皇上,请让臣下马。”
玉牙碎咬,霍凤感觉着周围投递过来越来越多的视线,脸色绯红,他是故意的么?
一声底沉的笑声,和着轻风拂过霍凤的脸,带着几分暖香熏人醉的惬意,司马天熙的唇几乎贴上了霍凤的耳垂,几分呢哝的宠溺轻语:“老师,朕,想这样抱着一生呢?何以会此时松手,倚斜阳,伴朝阳,朕从未从此动过的心思,现在,却很期盼着和老师这样的执手一生,朕的心在这里,老师可要保存好了。”
说着话,司马天熙将手从自己的心口抓了一把,认真的放在了霍凤的手心里,随即将她的手合上,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一路风雨而来,他的心越来越清晰明朗,他和她之间的牵绊越来越深,何必还隔着一道别扭的帘子,让两到身影徘徊,他是男人,更何况是男人中的男人,先扯下帘子又有何妨!
霍凤的心一震,视线落在握着自己手的大手上,帝王的爱,她能要吗?要的起吗?耳边,传来的,是司马天熙糯软的话语。
“老师,洞房花烛夜,朕,一直都记得,也不会当了儿戏。”
双腿一夹马腹,司马天熙身下的马立即奔腾而飞,远远离开了行军的队伍,跑向了夕阳漫天的高丘之上,他要的,不只是这迤俪的江山,还有怀里世间最美丽独特的女子……霍凤,她是她也好,她非她也好,总之,他确定要的是此时怀女的她!
“哎,看来,霍帝师要改了称呼。”赵将军坐在马上,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女人,果然是件很麻烦的东西。
麻脸将军身上挂了点彩,此时正邹眉忍着肩膀伤口的疼,一听赵将军的话,也看过去了一眼,金色的世界里,一对玉人静静拥抱站在那里,灼的人眼睛张不开,他嘀咕了句:“老子回去要喝酒。”
因为大胜,司马天熙吩咐犒赏三军,宰杀猪羊,同时他吩咐人给霍凤准备了热水洗去疲劳,今天,多亏了她,否则,天启未必胜的这么轻松。而他还有着另一个心思,就是鸳鸯浴,他吩咐秋水将他沐浴的东西拿到霍凤的帐篷里,自己就去找赵将军他们看看这次战役的伤亡情况。
帐篷里,霍凤看着比昨天夜里大了许多也精致了的木桶,已然雀跃不已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她的脸,有着淡淡的熏红,只因为司马天熙最后的承诺,他会给她一个只有两个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