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忽的被人一拨一扣,她整个人撞进一个略显冰凉的怀抱之中。
唔,胸太硬了,撞的她鼻子痛。
霍凤摸摸鼻子,很是坚定的从那个熟悉的怀抱之中挣扎出来,她是大女人不是小女人,绝对不能失却了女人的尊严。站定,退后三步走,双手环抱胸前,抬眼,“我现在就走,不用你来赶。”
话音刚落,头上忽的被赏了一个暴栗,痛的眼含热泪很是委屈的瞪着始作俑者柳大婶,“大婶,你打我做什么?”
“人家都退了一步了,你还要怎么样,我看这小伙子倒是挺好。”柳大婶上下打量司马天熙,只觉得司马天熙相貌堂堂态度和煦如春风,跟小凤儿倒是天生的一对,“我说小伙子,小凤儿刚才可是后悔的很,你们慢慢说,我家里还有事,就先出去了。”
“柳大婶,我哪有!”
屁股又被重重拍了一记,拍的霍凤委屈的直想哭。柳大婶呵呵笑着,俐落的从火堆里扒出两个山药蛋就往司马天熙手里一放,自个儿乐呵呵的出了去,甚至还很细心的将门给他们掩好。柳大婶一出门,才发现外面不远处站着两个人,她愣了愣,“大少将军,小少将军……”
司徒丰挥挥手,“下去吧。”
“啊,好……”柳大婶拍拍身上的围裙赶紧往外面走,直到第二天做饭时才诧异想起一个问题来。那个小伙子跟小凤儿到底是什么人物,居然能让大少将军跟小少将军在外面守着……
霍凤瞪了司马天熙一眼,就要往外面走。
司马天熙身子一动便挡在她的身前。
她往旁边走。
司马天熙如影随形,形如鬼魅。
来来回回重复了几次,霍凤忍不住磨牙,“司马天熙,你够了!”
“谁让你挡着我的路了。”
霍凤瞪眼,恨不得抓起身边的那把闪亮的大菜刀把眼前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碎尸万段最好能够拉出去喂狗。知道这个人如果存心想挡路,她今儿绝对出不了房门,恐怕就算她侥幸出去了,也是立刻有很多人将她捆的跟粽子似的送到司马天熙面前。
皇权,就是这么滥用的吗!
霍凤往自个儿刚才的位置上一坐,转而看向窗外,就是不看他。旁边的椅子被拉动,司马天熙坐了下来,看着桌子上被比狗舔的还干净的碗,心中的怒气居然一点一点的消散了。也许,真的是他想太多了。心神略松,他抬起手将柳大婶刚才塞给他的两个黑乎乎软绵绵的东西放在桌上,“这是什么东西?”
霍凤不理他。
好一会,司马天熙抹了把脸,声音略低,“我刚才,只是,可能,好像在嫉妒了。”
嫉妒?
霍凤唇角略扯,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来,“我知道。”
司马天熙讶异,“你知道?”若是知道的话,那一般女子不是应该欣喜若狂的吗?为什么她反而气的转身就走……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难以揣摩。
霍凤叹了口气,自然知道司马天熙的心思,可就是知道,才更加生气啊。她伸手敲弄木桌,“闻人吟从头至尾都只是朋友而已。”她的声音极淡,司马天熙一时怔住,有些狼狈的转过头。
霍凤接着道,“你嫉妒,我一开始却是多少有些开心的。一个女孩子有一个人为她吃醋,虚荣心自然会有。可是你居然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揣测而居然让我去找闻人吟,司马天熙,你当我是货物吗!就算你是君王可以主宰万物,也不能决定我的归属!”
司马天熙愣了好一会,他似乎真的做错了许多。
难不成,他真的错怪了她了……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那家酒楼的老板会是地炎的人!”霍凤深吸了口气,声音慢慢缓了下来,目光游离却是不敢看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阳光的反射,她的脸上泛起微微的红,“那个,因为他家的粥很好吃,你又不能出去,我只不过想去偷师罢了。我真的没有想到柳如言会过去,也不知道居然会有这种误会……”
司马天熙怔住。
还记得,他这几日胃口确实不甚太好,饭食吃的很少,也曾跟她提过想念宫里的清粥……没想到,她居然全部都记下去了。
俊雅的眸子闪烁着异亮的神采。
午后的阳光慢慢的从窗户里透了出来,浅浅淡淡的落在窗口的两个人身上。
司马天熙的神采愈发昭昭然,全身迸发出灼热的光芒,恍若一道白光,耀眼的如同夏日正午时分的太阳一般。
霍凤头微低,却是窘然的很,几丝碎发飘飘荡荡的落到她的耳际,触感微凉,她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脸早就通红滚热。
冰凉的手轻碰她的脸。
她一怔,抬起头来,凤眸对上司马天熙俊雅的眼。当他脱去极力伪装的表象之时,光芒本来就是属于这个男人。
司马天熙轻轻笑了,声音极轻,却是刻骨的温柔,“对不起。”
从头至尾都是他想的太多,是占有欲也好,是爱情也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放不开了。
放不开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胡思乱想,患得患失……
“所以,能不能不要走?”
能不能,不要走?
这样的话,失却了往日的傲气,带着几分乞怜的味道。骄傲如他,高贵如他,冰冷如他,雄心壮志如他,乞怜的,温暖的,软弱的请求她,不要走。霍凤心中一动,定定的看着他的眼,却还是摇了摇头,毅然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