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凤将子阳带过来的披风披在了蛮儿的身上,在蛮儿的世界里,黑和白,是如此的清晰,而外面世界人的心,是如此的复杂,难怪子阳这么费心的保护着蛮儿的纯真了。
石头屋子的里面,是两个熟睡的女人,偶尔的会有一两声蛮儿呓语的叫着‘阳哥哥’。
石头屋子的外面,是男人们的世界,沈今和子阳,对火而酌,很是畅快,每到子阳听见蛮儿唤着他‘阳哥哥’,子阳都会上扬着唇角,那是幸福的弧度。
“你很喜欢她,蛮儿?”
“是的,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她了,她想要的一切,我都会帮她得到,能够每天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听着她的声音,我就很满足了。”子阳喝了口酒反问了沈今一句:“你呢?主子,从来就没有想过换一种称呼?”
子阳从沈今看着霍凤的眼神里,看到了很多种感情,忠诚的,崇拜的,担忧的,心疼的,敬仰的……唯独没有****,一个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想要霸占为己有的爱,这有些的不同寻常。
沈今的目光一下就黯然了,带着失落和浓烈的悲伤,摇了摇头后他仰头大口的喝了一口酒,那闭眼睁眼的动作,充满了太多的坎坷。
视线落在燃烧的篝火上,沈今开了口,很慢很慢,避重就轻的说着:“沈今的命是主子的,一生,忠诚为主,为奴为仆。”
子阳正在喝酒的动作一顿,眉微微的一挑,视线越过燃烧的篝火落在沈今的脸上,他知道沈今不是说着玩,而是认真的。
举起手中的酒壶,子阳幽默的来了一句:“那就为你的一生,忠诚为主,为奴为仆,喝一口。”
沈今笑了,他也举起了手,示意的摇了摇手中的酒壶,是的,他会一辈子是忠心的属下,如果有来生来世,他不要在是仰视的角度。
夜越来越浓,酒越喝越酣,最后沈今醉倒在了篝火边,他的脸上是平静的神情,祥和而没有悲苦,醉了的他,不会去想男人和女人的问题,不会在背着阉人的包袱。
子阳将酒壶里的酒一口饮尽,起身,解下自己的披风走了过去,随意的搭在了沈今的身上,每个人都有自己说不出的苦衷,自己和蛮儿也有,不说不代表忘记,因为目光总是要往前看的。
浓烈的夜,有着咆哮撕裂一切光明的狂妄,哗哗的河水依然流淌着,篝火依然不灭不息。
子阳盘腿坐在篝火旁,静静的打坐着,他不需要很多的睡眠,已经习惯了守护着蛮儿一夜一夜,听着她唤自己的声音,闻着有她气息的空气。
蛮儿眼睛还没有睁开,手一伸就自然的抓着身边的身影,嘴巴里说着每天早晨都会说的话:“恩……阳哥哥,我饿。”
霍凤已经洗了脸回来,她正弯腰走进石头屋子,一听见蛮儿带着撒娇的声音,在回头看着那个正踏着露水回来的子阳,他一手拎着野果子一手拎着一只已经开膛破肚好的野兔,时间刚刚好,原来,这就是爱!
另一边的蛮儿没有摸到以前的那个身影,已经自己爬了起来,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看清了眼前的是霍凤,而不是她的子阳哥哥,蛮儿自然的叫着:“姐姐,我饿。”
听着蛮儿如同孩童般的话,霍凤打趣的说着:“有人啊,已经把早饭给你弄来了,快去河边洗洗脸,回来就有东西吃了。”
蛮儿一听有东西吃,眼睛就亮了,一下就站了要奔出去,结果头顶就和昨天晚上的霍凤一样,碰到了头顶上的石头。
“你啊,疼不疼?”霍凤刚想回去看看,只感觉身边一阵风过,随即是咚的一声,昨天晚上她辛辛苦苦堵住的那些石子和树枝,已经都扫落在了地上,清冷的晨风一下就灌了进来,而刚刚还在哭的蛮儿,已经消失在了霍凤的面前。
“乖,蛮儿不哭,不哭啊,阳哥哥看看,乖,一会就不疼了。”子阳抱着蛮儿坐在外面的篝火堆旁,轻声慢语的哄着还在憋屈着嘴巴的蛮儿,一只手正聚集了内力放在蛮儿的头顶包上,慢慢的化着淤血。
蛮儿的大眼睛里都是眼泪,闪亮亮的,带着委屈,人很安静的任着子阳抱着。
霍凤走出石头屋子,站在阳光下,看着那一对身影在篝火边依偎着,视线不觉得有些刺疼,心口因为想起另一个男人而生疼生疼着。抬起手,霍凤摸着自己的头顶上那个依然肿起的地方,扯了扯唇角。
同样是爱,同样是男人和女人,她和司马天熙最后留给对方的,只有伤害,一把双刃刀,伤了另一个人的同时,自己的心也在出着血。
“姐姐,不疼了啊,真的不疼了。”蛮儿在消肿后,开心的跳了起来,拉着霍凤的手喊着叫着。
霍凤真的替蛮儿开心,因为子阳是真心的待蛮儿,这样的男人太少了。
“我来烤兔子吧。”沈今也洗了脸回来,目光扫了下已经被毁了一半的石头屋子,他不担心这个现在,因为有子阳在,晚上冷不到蛮儿,也就不会冻的倒主子。
“我来吧。”霍凤开了口,她想找点事情做,比直接光坐着,要好很多。
沈今迟疑了下,点了点头,他打下手好了。
子阳将果子拿着,一手牵着蛮儿去洗脸。蛮儿洗了脸急急的就跑了回来守在霍凤的身边,看着她翻烤着兔子,偶尔的会拿一些东西洒在兔子的肉上,蛮儿知道,那是可以让菜变的好吃的东西,以前阳哥哥告诉过她,不过为什么要这样的放在烤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