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晚上想吃什么,沈今去做。”
“粥吧,你也累了,晚上早些休息。”霍凤并不觉得饿,她不吃,别人也是要吃的,特别是沈今,这一段时日的奔波,腰身都瘦了一圈,盈手一握,有着让人心疼的脆弱。
沈今眼睛一红,眼泪就差点决堤而出,自己再苦,都没有主子的心里苦。
子阳回来时,就碰见了正要去做饭的沈今,沈今直接的拉着他去看了霍凤,子阳为霍凤把了脉,随即运气帮霍凤打通了胸口郁结堵塞的脉络。
“明天,我去拿点中药来给她熬了喝,郁闷之气,几日后就无大碍了。”
沈今听着子阳轻描淡写的说着,嘴角抽搐了,主子都吐血了,他还说没有什么大碍,难道真要人脚迈进棺材里,才要重视起来吗?
子阳对着沈今挑了挑眉,难道自己说的不会么?心病还要心药医,霍凤这病,是从心脉里沉淀下来的,日复一日,当然要慢慢自己调理,才可以彻底治愈。子阳丝毫不介意沈今的不赞同,他回了自己的屋子,他知道蛮儿已经回来了,现在,他只想抱着蛮儿,感受着她还在自己的身边。
霍凤看了眼子阳离开,对着沈今挥挥手,让沈今去忙,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当子阳再出现在霍凤面前时,霍凤一个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咳,咳,抱歉。”
子阳的脸都僵硬了,许久,才挤出了一句话:“想笑,就尽情的笑吧,这是蛮儿做给我的新郎服。”
话语里,有着骄傲,有着几分尴尬,新郎服是真的,就是颜色不太对,花里胡哨的,红里带着粉,粉里掺杂着点绿,然后袖子和胸襟连在了一起,腿只能够单腿蹦,其实他都是用轻功一路走过来的。
为了不打击蛮儿对自己的好,子阳楞是坚持着被蛮儿强带到了霍凤的面前,他在想自己有没有勇气当着所有客人的面穿着这个跟蛮儿拜堂。
蛮儿很是骄傲加自豪的从子阳身后探了个脑袋出来,对霍凤开心的说着:“姐姐,我答应做阳哥哥的娘子了呢,他说这样以后睡觉,我就不用穿衣服,而且还可以把他当熊熊抱着。”
“咳,咳,咳。”这一次咳嗽的换子阳了,他的脸有些的红,带着囧,蛮儿,真的要把他们房里的那点秘事拿出来炫耀吗!
霍凤乐了,哈哈的笑着,子阳真是太能忍了,这样的衣服,估计自己是不会穿的走出来,看着子阳一副凛然就义的样子,霍凤忍不住刺激着子阳:“不错,不错,蛮儿继续努力哦。”
蛮儿一听,来了精神,急忙点头应准着:“恩,恩,我明天就给阳哥哥多做两件里衣,姐姐,你别着急哦,我给阳哥哥做好了,也给你做。”
囧,霍凤嘴角抽搐,急忙把蛮儿这个念头给打消了:“蛮儿,还是多给你阳哥哥做几件,姐姐现在粗衣布衫穿着做点心也不怕弄脏了。给你阳哥哥做吗,他以后是你相公了,你要多疼爱着他点。”
子阳只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惊悚了起来,霍凤,你真狠。
马虎,马虎,马马虎虎!霍凤看着子阳投递过来的控诉眼神,将头枕回床上,惬意的一笑,不对子阳狠点,都太对不起蛮儿辛苦一下午的苦心,也对不起你子阳跑到深林里的发泄了。
子阳投降了,在看到蛮儿为他辛苦一下午缝制的衣服上,虽然那甚至都称不上是件衣服,可是那是蛮儿第一次为自己动手做的,而且是她在手指被针扎了几次后,子阳心里暖暖的都是激动。
雨过天晴了,沈今双眼直直的看着饭桌上正在努力的为蛮儿夹肉的子阳,他眩晕了,喜欢上女人的男人,都脑袋不正常了,刚刚子阳下午跟人要拼命似的,现在就又甜蜜蜜的在一起。
霍凤在床上喝着粥,听着沈今在旁边唠叨着子阳对蛮儿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体贴,然后下午如何铁青着脸出去,现在又美的眼睛都成了缝的抱着蛮儿回房去了。
挑了挑眉,霍凤从不知道沈今是如此的八卦,在霍府的时候,沈今是很中规中矩的一个人啊!果然,人都是有潜质可以挖掘的,而沈今八卦的潜质被子阳给刺激出来了。
“主子,你说,子阳会穿着这么一件遮不住肉的衣服,拜堂吗?”
“恩,会的,如果他想娶蛮儿的话。”
“那我同情他,不,我仰慕他,女人,其实真是不好应付的动物。”
沈今一说完话,立即用手捂住了嘴巴,糟糕了,他忘记主子也是个女人了。
霍凤没有说话,只是将空碗递给了审计,仿佛没有听见沈今最后的一句话,只是叮嘱着他第二天要准备食材,霍凤要提前做下点心试试味道。
因为是阉人,无法象正常男人一样接触女人,正常的娶妻有孩子,沈今看着子阳和蛮儿,心里的深处开始萌生了纠结,故意的排斥着女人,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症结在哪里,一个人端着碗走出房间,沈今突然很是寂寥,谁都有爱过的滋味,唯独自己……
将身上的衣服裹紧,夜深露重,很是寒冷了,沈今将碗放回灶上,楞楞的蹲在地上,好久好久。
霍凤画了张新娘礼服给文吉武,她不会缝制,但是知道现代婚纱的样式,她结合着霍凰大婚时的嫁衣款式大致的画了一个图样,让文吉武做做看。
文吉武一见到这个图样,眼睛都直了,发着热烈的光芒。
伸手拿过样图,文吉武甚至都有些激动的说不出来话了,这样新颖和独特的衣服款式,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怕是天启最好的宫廷御衣师都不会有如此完美的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