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是唯一剩下的优势,白色的身影穿梭在黑色的世界里,长剑,执于他的手,剑气如虹,划破天上的乌云,卷起呼啸的剑气,带走的是鲜活的生命。
霍凤完全是凭着本能,在奔跑着,她知道那些人的速度她不过,她找着下坡路,直接用滚的,她不会死,不会死在这里,不是死在此时!
一个身影,青色的,白色的发垂泄到地上,手中,黑色的面具在他的脸上宛如地狱来的厉鬼,他站在坡底,看着从上面滚下来的霍凤,讥诮出声:“霍帝师,别站跑了,你不觉得累么?省点力气,去阎王爷那里报到。”
霍凤的身体迅捷站起,警惕的看着站在坡底的男人,他和刚才的黑色身影,有些的不同,霍凤的眼角掠过那些站在坡顶成一列团团围住的黑衣人,明显着,这个青衣人要职高一筹。时间,她要争取时间来等冷和救自己。
“可惜,阎王爷不肯收留我,否则,我现在也不会成为霍凤了。”
“不如,在下亲自送帝师前去报到,阎王爷肯定收,因为在下从没有失败过。”青衣人明显清高的声音,他的语气很冷,他的身体更冷,站在那里,身体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要凝固成了冰。
霍凤只感觉身体要被冷冻的感觉,屈服?那就不是自己不是霍凤了。
“阎罗殿,千里血浪,万里尸海,厉鬼哀嚎,十八层地狱,层层剥骨扒皮,不知道,阁下有没有亲自去游一次,然后问问阎罗王,真的肯收我吗?”
“哼,霍凤,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几句话就唬的住我?阎罗殿,你去了,还出的来么?”青衣人的声音依然冰冷如初,他的视线一直的落在霍凤的脸上,不放过她丝毫的神情变化,霍凤,天下之第一奇女子,他倒是觉得,不过如此!
霍凤笑了,笑的灿烂明媚,她的身影站在那里,英姿飒爽,那一刻,从她身上爆发出来的倨傲清冷,冲破了青衣人的冰盾,她说,既然不信,你就动手吧,送我去阎王爷那里,看看,他收不收得,记得上次,我去的时候,阎罗王整在洗自己的骨头,他说下次,让我掐着点时间去,去早了,他还没有把骨头按进身体里,接受不了握的灵魂!
青衣人的目光慢慢收紧,落在霍凤的脸上,想看出端倪,想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剑者,气者,执剑的手,必要冷,杀人的目光,必要冷要没有波动,真正的杀手,杀人的永远不是手中的剑,用剑杀人,那是最最下等的方法,死去的人灵魂到了阎罗殿,必为厉鬼,久盘血海尸山,等待着杀他之人的灵魂到来。”
“哦,没有想到霍帝师对杀人也很讲究?不知在霍帝师的眼中,什么才是杀人的最上等仿佛?”青衣人有些的玩味,杀人,不过是取其命,还要分三六九等?
“让人死的无声无息,没有一丝被杀的痕迹,谓之中等,这样考验的是杀人者的心智,这样死去人的灵魂到了阎罗殿没有过多的哀怨仇恨,转世投胎,水到渠成,而最上等的杀人手法……”
霍凤的眉微微的一紧,心暗自着急,冷和,你可的快点来啊!
“你在拖延时间,我不觉得杀人还有这么多的讲究,霍凤,你果然够奸诈,难怪天启,地炎两国之尊,都被你玩弄于股掌,现在,受死吧!”
一把剑,执起,引动天上的乌云,阴风四起。
“你浮躁了,你害怕了,是么?怕被我杀死,最上等的杀人手法是没有兵刃,没有杀戮,让人自己觉得自己该死,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
霍凤的声猛的提高,奔向那个青衣人而去:“你心虚了,说明你知道,你永远用的只能够是最下等的杀人手法。”
“霍凤……你……”
剑尖,已经刺进了霍凤的胸口,红色的血,点点冒了出来,顺着剑身流下,蜿蜒蔓延,落在地上,滴滴刺目。
“你恼羞成怒了,你知道我击重了你的软肋,你自负一生,从未失手,你自诩天下无敌,只因为你固步自封,坐井观天,只看的到你身边的那一小方天地,这世界之大,你知道,你太渺小了,所以不敢去面对,面对所有的挑战,杀了我,你就可以证明,你一辈子,永远到达不了杀手的最高境界。”
霍凤的话,一字一字的说着,她感觉的到,身体的温度在下降,感觉的到温热的血液正在一滴一滴的离开自己的身体,冷和,你在不来,我真要一命呜呼了!
“霍凤,你是在用上等的杀人手法想让我自杀吗?”青衣人突然开口,他并不笨,此时想来,是的,霍凤打的竟然是这个算盘。
霍凤笑了,她说你还不笨吗?我只是惋惜,你杀人一生,却领悟不到杀人的真谛,可怜可悲可叹!
说着话,霍凤的脚步并没有停下,她在走向那个青衣人,她在赌,赌这个杀人如麻的杀手,会将自己禁锢在‘杀’之一字上。
“为什么不杀我?你的手在抖,你的心在退却,你的杀气呢?握紧你的剑,告诉你自己,一辈子,只能用最下等的杀人手法来活着,来让自己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杀手的最高境界,自欺其人的活着。”
剑,无声的掉落,青衣人的手有些的颤抖,不,不会的,他的剑,怎么会掉在了地上?
静止,一切都仿佛凝固在了这一个瞬间,霍凤胸口的血****了她的衣服,她站在那里,双眼直直的看着那个黑色的面具,想来,这个人一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