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办法解决,我也不想解决。霍凤,你不爱我,你以后也不会爱上我,既然如此,你又何苦不放手?”
霍凤身子一僵,不置信的呆住。
放手?
冷和苦笑,“我也有我的尊严,我也有我的骄傲,你有没有注意到,只要他在,你的心神会全部凝在他的身上。只要他在,不管你是生气还是欢喜,你的身上都充满了力量。而我会自动的被你忽视,即使你努力的想克制住,可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呵。”
将霍凤整个人仿佛受了重创一般呆住,他长长叹息了声,“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你不敢放手去爱司马天熙的一个借口而已。虽然我说的有些残忍,但这真的就是事实。”
“对不起。”
她从来不知道她会伤冷和这般深,她已经很克制自己了,没想到,没想到在冷和的面前,居然一切都无所遁形。他洞悉了她一切,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可是她总是无视他的感受。
泪水夺眶而出,来的又快又急。
光滑透明的眼泪轻轻落到桌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声音极小,却又似乎极重,一声声的敲入了冷和的心里。
她迭声说着对不起,仿佛现在除了对不起之外,别的语言都苍白的没有无力。
甚至,连对不起都是苍白的很。
“霍凤,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对我的好,你是在自欺欺人,你的犹豫不决,害了的,只是三个人。”
“我要你幸福。”冷和凝视着她的泪眼,静静的道,“你的眼泪对我没有一点用处。你向来都果断的很,那个错误的诺言,你就将它当作没有发生。从今以后,你是霍凤,与我没有一点关系。”
霍凤缓缓抬起头。
冷和静静看着月亮。
冬天的夜空总是比夏日来的寂寥的多,天是极高的,星星随意散落,就连月亮,虽然皎洁的很,但放眼望去黑幕之中却是清冷的让人叹息不已。
“你说了?”沈今慢慢走到冷和身边,声音里有些薄责的味道。“你不该说的。”
冷和看了一眼过去,微微一笑,“为什么不说?”他长长的叹息了声,“况且呵,就算我现在说了,我不过是帮她加快她的决定而已,你应该明了,这个决定她迟早都会做的。”
沈今一窒。
“沈今,你不能因为不想让她沾染勾心斗角而否定她的爱,你我都看的非常明白,她爱司马天熙,而且已经爱的渗进骨子里了。”
“可你明明知道她……”
“她就是霍凤。”冷和飞快打断了沈今的话,温文的脸上陡然现出冷肃的气息,“不管如何,她一定就会这样下去。”声音略顿,冷和淡淡的道,“那个秘密,是属于我们两个秘密,这个世上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沈今的视线落到霍凤的屋舍,屋舍里灯火依然亮着。脸上硬朗的线条陡然柔和了下来,静静的道,“秘密永远会是秘密,这件事,我一直都是知道的。”
房门被轻轻推开,霍凤快速走了出来。纯白的狐毛大氅在月色下闪烁着皎洁的光芒,她的动作轻灵而快速,仿佛是在月夜之中的一只白色的狐,空灵而灵巧,从背影看都能看得出她的生机勃勃。
这样生机盎然的光芒才是属于她的。
自从她执意甩脱司马天熙之后,光芒虽在,却是真的黯淡了许多了。
沈今默默盯着她的背影,闷不吭声了好一会,方道,“也许你做的真的是对了。”
冷和低低的笑了。
司马天熙瞪着那个穿着狐毛大氅从窗户翻进来的女人,她的动作倒是俐落的很,一会功夫居然就攀了进来!
不给她开门,她居然翻窗!这个女人哪里还像个女人!
“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霍凤斜睨了一眼过去,那眼里嘲笑的意味甚浓,“堂堂一国之君跟我讲有没有王法,这话不是应该是刑部尚书做的事情么?”跑了一阵,全身都有些出汗,心律不整,拍拍脸脸上甚至微微发烫。伸手便要将手上的大氅解下来,才解了一半就被一只手牢牢压住。
她一抬眼,对上他皱起的眉头,挑衅一笑,“陛下,我不过是脱件大氅而已,也犯了您的王法?”
才要斥责她,视线却凝在她微微红肿的眼上,沉声质问,“你哭过了?谁让你哭的?”话一出口,方才察觉自己说的都是一些废话,除了冷和之外,还有谁能够让她哭。脸色忍不住又臭又硬,“冷和做什么了?”
霍凤呆了呆,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眉眼俱笑,在灿亮的灯火之下若流泓一般璀璨无比。顾盼生波,凤眸里有晕黄的灯火流连,桃腮染晕,又有青丝披肩而落,别有一番风情。
女子最大的风情不在意故意挑眉弄姿,而常常在无意之中,而此时,霍凤的风情仿佛是一个临界点,刹那间全部迸发了出来。
司马天熙看着她,心中发痒,甚至身体的某个部位也在隐隐作痛。
他还在挣扎着是现在将她抓进怀里好好吻上一吻,还是要将她彻底推开省的自己的心神又被她迷惑时,霍凤忽的眨了眨眼,凤眸里闪过一抹兴味。这样的眼神她看的可是多了。
被他的目光看的面上不由自主的发烫,心里仿佛有只不安分的小兔子在乱跳踢踏舞,跳的她七上八下心乱如麻。
她忽的重重扑上前,她饿狼扑羊重重亲上他的唇。
“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