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凤,你赔我竺墨。”冷和的灵魂突然扑向了霍凤,他要她魂飞魄散,他要霍凤给他的竺墨殉葬。
霍凤刚刚成为灵魂,掌握不好魂魄的力道,可是她有工夫,虽然没有冷和的灵活,却也是不甘下风,两个灵魂顿时在大殿的上空打的昏天暗地,阴冷阵阵,鬼啸连连。
柳如言看着悲痛着的司马天熙,他急了,他的双手一把抓起了司马天熙,急急的问着:“冷和怎么样了?冷和他……”
司马天熙抬起头,木木的看着头顶上打的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两个灵魂,他们的战争是那么的血腥邪恶,摘掉了的头颅下一瞬间还可以回到颈上,没有血,没有伤,却是让人惊悚。
“冷和不会有事。他需要的,只是发泄,因为,他爱的女人,再也不在了,我爱的女人,也彻底的消失了。”
随着悲凉的话语,司马天熙的眼睛里,留下了晶莹的眼泪,冲刷了刚才的血泪,却冲刷不掉他心里的悲痛,竺墨,是我害了你,终究,没有让你重新的活过来。
黯然神伤,一切都无法在挽回,司马天熙站起身来,痛的不能呼吸,就这样的看着霍凤,看着他的世界。
“柳如言,天启就交给你了。”
司马天熙的手伸出,想无摸上那曾经温存的容颜,却在指尖即将接触到那洁白的肌肤时,停滞在了空气里。
“你……”柳如言的心复杂了起来,他的目光看向殿顶那凌乱而紧绷的空气。
铃声,慢慢传来,响起在很遥远的地方,又是那么迅捷的到了皇宫,到了殿下。
“霍凤,魂归来兮,霍凤,魂归来兮,速速到地府来报道。”
森冷的声音夹杂着阵阵阴测测的冷风,从殿下面的土地吹拂上来,一根铁链,很准确的套上了霍凤的脖颈,拉扯着正要奔向冷和的霍凤灵魂,将她拽向地狱。
“哈哈哈,冷和,你哭吧你咆哮吧,你的竺墨已经魂飞魄散,已经……不……不可能。”霍凤睁大了眼睛,挣扎着想要奔到那个依然站立在殿中却已经睁开眼睛的自己,不可能的,竺墨明明已经魂飞魄散了啊!
带着不甘,带着怨恨,霍凤的身影被铁链扯进了殿下的土地里,地狱的大门已经向她敞开,里面厉鬼哀嚎,立即灌满了霍凤的耳朵,熊熊大火将她的灵魂吞噬掉。
“啊……不……”霍凤最后的声音最后消失在了紧关的地狱大门里。
柳如言瞠目结舌的看着霍凤,哦,不,应该说是竺墨,那个灵魂,那个让司马天熙恸哭的女人,那个让霍凤不得不死的女人,那个让冷和生死相随的女人,柳如言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那刚刚还扭曲的五官此时祥和而宁静,有着让人心柔的美丽。
“竺……墨!”司马天熙忘情的唤着竺墨的名字,看着她的微笑,一如记忆里的甜美清冽,他的竺墨,他的女人。
司马天熙双手一伸猛的抱住了面前的声音,再一次确定的喊着:“竺墨……”
“皇上……”竺墨的声音一颤,她感觉到了司马天熙的激动,伸出手,她抱住了司马天熙,视线抬起对上了悬浮在半空冷和的视线,泪水一下就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看见了冷和的微笑,那么的儒雅飘逸,却让她揪心。
“叫我天熙,求你,竺墨,叫我天熙。”司马天熙用力的抱着竺墨的身体,这是他的女人,不是霍凤。
眼泪,滑过竺墨的唇角,咸涩涩的味道,让她的心,掺杂了酸甜苦辣。
“天熙……”竺墨不敢眨眼睛,生怕,下一个视线里,就不在有冷和的身影了。
柳如言站在一边,看着司马天熙的真情流露,帝王情,不应该是最寡薄的么?为什么司马天熙会如此的至情至性?抬头,柳如言看着半空中,努力的感受着冷和的气息,担心着他的安危。
冷和悬浮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下面相拥抱的两个人,心里百味沉杂,他为他们高兴,却要去面对自己的孤独,因为他是灵魂,没有身体,有的是没有寄托的空虚。他知道竺墨对自己的感情,有亲情有友情,有至真至纯的知己之情,唯独缺少了火热的爱情!
转身,冷和唇角的笑更飘忽了,这里,已经不在需要他了,正如霍凤所言,自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亲热吗?“冷和,不要走!”竺墨一急,挣脱开了司马天熙的怀抱,出声挽留着冷和,她明白作为灵魂的孤寂和痛苦,她也知道冷和为了自己做的一切。
冷和的身影一滞,他的身影就稳定在了那里,想离开,脚却移动不了。
“冷和?”柳如言的神情动容的看向了冷和的方向,他突然觉得冷和一直都是悲剧的,从出生到现在,从没有真正的拥有过什么?权势,金钱,美女,爱的人,都没有,冷和一直在付出着,付出着自己的所有。
救竺墨回来,是不是对的?柳如言动摇了,复杂的眼神掠过竺墨的身体,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柳如言的这一个眼神没有逃过司马天熙的眼睛,他的心一惊,脚步一转,就站在了竺墨和柳如言之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柳如言的视线。
“如言,天启是你的了,我和竺墨会离开,永远不在踏进京城一步,我发誓,一生隐姓埋名,不在睽视这个江山。”
司马天熙的话,说的坚定无比,他的目光带着坦诚的看着柳如言,他不想有一天和柳如言兵刃相向,竺墨刚刚在魂飞魄散的边缘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