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墨招了两个贴心点的太监过来,帮着忙把司马天熙抬上了床,然后用温毛巾为他净脸洗身,为他换下了帝服,人刚要起身,就被司马天熙一伸手臂捞进了他的怀抱里,随即而来的是缠棉悱恻的吻。
葡萄美酒夜光杯,醉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是小墨儿吟过的诗,他喜欢她说话的韵味,不疾不徐,有些的温雅出尘,他喜欢她微笑的样子,那是暖到他心尖尖上的阳光。这一首诗,此时司马天熙只想大声的吟出来。
葡萄美酒夜光杯,醉饮琵琶马上催,醉卧妻怀君莫笑,古来贪恋几晌欢?
暖纱鸾帐,薄衫飞舞,气息炙热,滚烫的胸口,火热的感情,曾经,他压抑过,此时他在爆发,因为他不想失去,不想拥抱的温软身体再也不存在。
视线,疼惜的掠过那已经蔓延到手腕的红色纹络,他是帝王,有着无边的疆土,有着强大的军队,更有着男人的魄力,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心爱的女人,被一种莫名的毒素控制折磨着,看着她娇艳的生命慢慢凋零,看着她每天忐忑的活着。
挫败感,无力的自责,折磨摧残着司马天熙的心,他想真实的拥抱着她的身体,想确定着她在他的身下,想将时间停驻。
手指,修长完美,拂过如玉的身体,慢慢勾勒着火焰燃烧的痕迹。
“小墨儿……”
煽情的暗哑磁性嗓音,挑着最敏感的氤氲,呼唤着他心爱人的名字,这名字,浸入了他的灵魂,融入了他的骨血里,小墨儿,让我带着你一起飞翔吧,天在高,海在远,我都不想和你分开寸许。
海是蓝色的,那是因为它从始至终眷恋着天的博大,云是白的,因为它想追寻风的足迹,可是它不知道,风是没有颜色的。
司马天熙想永远的留下竺墨,却知道他根本做不到,人的力量,是抗衡不了那些存在于无形里的鬼神力量,即使他是天子,也没有特殊之处。
几番风雨后,他喘息着伏在了竺墨的身体上。
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竺墨的手抬起,拂上司马天熙被汗水****的发丝,他的双眸微微的闭着,俊美的脸此时透着恬静的帅气,安静的如同一个孩子,让竺墨有着心疼。
将司马天熙的衣服重现换上干净的,竺墨清理了下床,此时倒是没有了丝毫睡意,她看着酣睡着的司马天熙,将自己的手腕抬起,看着上面交横遍布的红色纹路,她自己看的都触目惊心,更何况是别人呢,她设计了很多长袖的衣服,甚至带着半个手套露出五指的款式,可是在这个皇宫里,又有什么用呢?
自己身上的怪病,已经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只除了出去外面私访的时候可以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竺墨笑了,有些的凄美,这是命么,自己的命数,异世灵魂穿越而来,就只是为了这个男人吧?
竺墨转头,看着床上依然酣睡的司马天熙,她知道他几乎没有睡过一夜好觉,总是在夜半看着自己的手悲伤,总是自怨着他自己,没有办法救自己,看开了,或许命里就没有那么多的负担。心头有些的压抑和复杂,竺墨披了件长披风,将爱爱的小床推到了司马天熙的床边,才走出了门,却一眼看见了一个身影低头站在殿门口,那是……
“沈今?”
“主子……”沈今应声抬头,看着依然没有睡着的竺墨,他心里庆幸着自己等在了这里。
沈今左右看了看,才趋步上前,事关重大,他不敢私下里在解决了。小声的将傍晚发生的事情禀明了竺墨,沈今承上了那一张纸条。
看来,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司马天熙如果知道他即使办了一个宫女还有人前仆后继于他的魅力,不知道是不是会高兴的从睡梦里醒过来。
竺墨走到烛光边,将纸条轻轻展开,上面竟然是一张白纸,什么也没有。
“呃,怎么会这样?”沈今被惊到了,他拿到纸条,一直没有敢看,却不想被个宫女给耍了一次。沈今的脸很红,比那在燃烧的灯捻还要红。
竺墨倒是没有被惊到,她看着纸条,左右上下前后的仔细检查了下,眉就挑了起来,高科技看来是啊!
“沈今,去弄杯水来。”
“呃,主子渴了?”
“恩。”
“是。”
那一杯水,竺墨没有喝一口,而是将纸条放了进去。
依然是白的,没有任何的字迹显示,这下竺墨的眉头也紧了,难道是自己理解错误了,真的只是一张白纸?竺墨看着那纸条,难道要用太阳的紫外线照,还是用火烤?她只是在化学课上大致明白这些,可是又真的搞不清楚这张纸条上的玄机,这究竟是意味着什么呢?
“主子,是沈今……主子?”沈今最后突兀的叫了出来,他惊慌的上前,随即眼睛睁大,天啊,这……这怎么可能?
沈今看着竺墨把自己的手指咬出血,看着她把血涂在那纸条上,看着上面渐渐显示出来的黑色字体,在血色里是那么的渗人!
一声冷笑,竺墨看着自己依然在流血的手指,突然觉得有些恶心的感觉。
沈今慌了,用血也得是自己的啊,着急的沈今扯了自己的衣角就要给竺墨包着,竺墨并没有拒绝,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和沈今曾经相依为命的日子,他为救自己的性命摔落悬崖,他为了自己受人羞辱,又为了自己无怨无悔的重新回到这个让他厌恶的地方,心一动,竺墨脸上的神情轻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