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逸没有告诉夏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是在她的怀抱里发泄了他的悲痛,随即就洗了容颜换了朝服,进宫见竺墨去了,临行前,夏侯逸看着自己的夫人,依然很年轻美丽的脸,温婉又倔强。
“夫人,接下来几日,为夫怕是要忙碌些,小荷又不在府里陪着你,你委屈了。”
夏夫人鼻子一酸,她就听不的夏侯逸这样动情的话,上一次听见,她就爱上了他,这一次,这个男人,又想着让自己怎么样了?
目送着夏侯逸离开,夏夫人心里不安着,这究竟是怎么了?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朝廷的事,夏夫人不过问,她只关心自己的相公和女儿。
当这一边,夏侯逸进宫,那一边,地炎的军队已经开始正装要进攻天启了,理由是天启的皇帝动了地炎的龙脉,让灾难降临了地炎,天启势必要用自己的土地来偿还地炎。
那一座死亡山脉里,突然有一日蔓延出一条沸腾的火舌,那滚烫的河水,流过之处,将一切都吞噬焚烧了,死亡山脉百里之内,皆没有幸免。
“那里面确实有火龙。”子阳很肯定的说着,如果不是司马天熙坚持要自己去,子阳更想去看看火龙。
夏侯逸的性子已经接近极限了,他说不管那里面有什么,龙也好,凤也好,现在我只想确切皇上的安危。
子阳沉默了,他看着夏侯逸失控的样子,他的目光很坚定:“他不会有事,只要他拿着我给的镜子,一定不会出事。”
“那如果镜子碎了呢?如果别人拿着的呢?”夏侯逸反问着子阳,这个可能,谁可以保证没有。
竺墨站在屋子的外面,听着医馆里,夏侯逸和子阳的对话,她的脸上泪流满面,那是活火山,不是什么火龙,都错了,跳下活火山,哪里还有活路,更何况是已经爆发出岩浆的火山。
“天熙,天熙,司马天熙……”
失声的底喃着司马天熙的名字,竺墨哭的很是厉害,竟一时不能呼吸,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虚弱的身体倒在了听到声音奔出来的子阳怀里。
“皇后?”夏侯逸惊讶出声,这可如何是好啊!皇上生死未卜,敌军压境,皇后又昏厥了。
子阳一个转身,抱着竺墨进了医馆。
闻人晖的目标,不只是天启,还有霍凤有竺墨,他要那个天下独一无二的女人,那是他在三皇子府里,惊鸿一瞥看见的身影,如今的竺墨,天启帝王的皇后,她那淡然出尘的身影烙印在他的心头上,让他这些年忍辱图强。
当年的冷和也正是看见了闻人晖对当时的霍凤露出的倾慕霸占目光,才将闻人晖贬职到了边陲之地,不想,六年后,闻人晖竟弑君夺位,举军进犯天启。
“娘娘,臣惶恐,冒犯了凤体。”夏侯逸跪在地上,他没有想到,竺墨会听见他和子阳的对话,夏侯逸也不相信司马天熙死了,才会去找子阳的。
竺墨躺在床榻之上,眼睛微微的合着,眼角的泪水就没有停止的流着。
“我要亲自去地炎。”子阳突然开口,只是竺墨身上的毒还有进犯的地炎军队?
竺墨的眼睛一睁,明媚的眼眸里,此时折射的是不屈不饶的灼灼生辉,她起身从床上坐起,这一刻,她不只是皇后,还是战士。
“好,我会照顾好蛮儿和净儿。”
竺墨说完话,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从床上站起,虽然她的腿很疼,虽然心头的伤在流着血,可是她要坚强的站起来,应对一切风雨,已经有太多爱她的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子阳重重点头,他走之前,还的去找到柳如言那个混蛋来,自己不在了竺墨身上的药不能停,要有个内力强大的人用内力护着她的心脉。
柳如言倒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就等在竹林那里。
子阳走了,当天就离开了皇宫,以他的速度,来回地炎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只是寻找司马天熙的下落,会有些的费时。
“你为什么坚信司马天熙还活着?”子阳临走前,竺墨突然问了他这么一句话。
“因为我相信,他对你的爱足以和天相抗衡。”
因为我卜了卦,司马天熙还活着,虽然那光芒不是很炽盛,却足以说明,他在地炎,只是没有拿到给你的药材,他不肯放弃了回来。
竺墨笑了,笑的生动无比,她也相信司马天熙还活着,也相信爱爱也活着,还有冷和,也会过的很好!
抬起头,竺墨目送着子阳离开,她也相信,自己一定会替司马天熙守护好了他的天启王朝。
他爱她,连着她穿越而来的灵魂诡异都爱了,她爱他,连着他冰冷的皇位和王朝都爱了。
皇后挂帅,亲自出征迎战地炎军队,夏侯逸宰相留守京城。
竺墨交给夏侯逸的不只是京城,还有蛮儿和净儿,连着夏小荷一起。
夏夫人进了皇宫,陪伴着女儿和那一对母子,对蛮儿,夏夫人就当是没有长大的女儿般对待着,蛮儿倒也是没有过分的调皮。
柳如言成了竺墨的御医随军出行,他一直很低调的,低调的只有在竺墨需要他才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一天出征,竺墨一身紫金戎装,锃亮的铠甲映和她清冷绝艳的容颜,她不在是皇后,而是三军统帅,她说天启的子民们,我们的皇帝被地炎欺骗扣在了那里,现在地炎来犯,我们要做锁头的乌龟吗?还是象一个男人一样拿起武器,保护我们的家园,我们的亲人,你们身体里的血液,是滚烫的吗?让我拿起武器,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