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逸一面担心的看着那在空中交战的司马天熙,一边吩咐着将士们改变策略,配合着城外的十几个侍卫,消弱地炎的攻势。
皇宫里,子阳落地后才知道这里竟然已经萧条的可怕,宫里一半的人都中了毒,虽然不是很深,却足以让他们精神萎靡,原本辉煌的皇宫,此时寂静的让人心慌。
“蛮儿,净儿……”
子阳抱着竺墨,就奔自己的医馆里去,那里没有蛮儿,没有净儿,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身影。
“去我的寝宫。”竺墨知道,沈今一定在那里,沈今一定会照顾好蛮儿和净儿的。
子阳不担心蛮儿和净儿中毒,他担心蛮儿带着净儿到处乱跑,如果遇见了地炎的士兵或者是细作,那么就危险了,蛮儿不会武功,净儿又还小……
越想,子阳脚下的速度越快,不过就个呼吸之间,他的人就到了竺墨的寝宫,也见到了沈今。
沈今一个人坐在寝宫前的院子里,正在搧着一个小药炉,瘘佝的身子,不断的被冒出来的黑烟呛的咳嗽着,丝毫不知道身边多了两个身影。
“沈今……”竺墨声音发抖的叫着,看着沈今,竺墨竟有了阔别一世的感觉。
沈今的身体一颤,听着声音,他喃喃自语:“主子?哎……我又幻听了。”
说着话,沈今继续搧着小药炉,将那轻轻袅袅带着药味的烟搧进寝宫里,这是御医研究出来暂缓中毒症状的方子来,沈今就趁着里面的两个身影熟睡的时候多搧点。
“沈今……蛮儿和净儿呢?”子阳已经等不及的出声问着,人也跟着话,站到了沈今的面前。
沈今这个时候才醒神过来,他是真的听见了竺墨和子阳的声音了。
“主子……子阳,你们终于回来了。”沈今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身影,眼泪就象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
寝宫的床上,蛮儿和夏小荷睡在一张床上,那酣睡的身影,恬静的脸蛋,让子阳和竺墨都松了口气,特别是子阳,蛮儿无事就好。
“对了,净儿去了哪里?是不是去弄东西吃了?”子阳为蛮儿扯了被子盖好,转身问着沈今,却看见沈今因为自己的这一句问话而睁大的眼睛。
“怎么?你没有和净儿遇见,净儿去找你了啊?我以为你是见了净儿才知道宫里出事了的?”沈今一阵的眩晕,净儿去找子阳,他还是从夏侯逸那里知道的,怎么会没有遇见呢?
子阳身影一闪,就到了沈今面前,双手抓着他的肩膀摇晃着:“你说什么?净儿去了哪里?”
竺墨躺在软榻上,疲惫的闭着眼睛恢复着体力,此时一见子阳的激动,她急忙挣扎起身阻止着:“子阳,别激动,问清楚了,净儿或许和我们走的路线不一样,错过去了。”
子阳松了手,也觉得自己太急躁了些,他转身要走出去,可是在脚迈出门的时候,又犹豫了回头看了眼蛮儿随即将视线看向竺墨。
“子阳,可以给沈今看下脉搏么?”竺墨看着沈今摇摇欲坠的身体开口,沈今的脸泛着黑气,这可不是那个平时里精神的很的沈今。
“不,我没有事,我……”
审计没有说话,他的手腕上已经搭上了子阳的手指。
子阳微微的眯着眼睛,感觉着沈今脉搏的异常,这确实是不太妙的毒。
“沈今,皇宫里的其他人呢?”子阳抬起头来,医者的心,让他不能够就这样的袖手离开。
一听子阳的问话,沈今眼泪就又出来了。皇宫里的侍卫大部分都被调去城墙那里了。原本着,夏侯逸想杀开一条血路,可是最后,夏侯逸选择了战死,他让夏夫人选择生和死,夏夫人选择留在了宰相府,选择了对夏宰相不离不弃。她知道女儿在皇宫里和蛮儿在一起,最起码不用担心中毒,
子阳在忙着,沈今也没有闲着,他将皇宫里的情况都汇报给了竺墨,情势很危机,大家都做好了最后的准备,包括那国库那里的金银珠宝都葬身火海也不给地炎的那些无耻的人留着。
“我要研制解药,或许需要的时间长点。”子阳倒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奇怪的毒药,并不要人的命,却能够剥夺人的身体生命迹象,他要好好的研究下,子阳还放心不下净儿。
竺墨立即站了起来,她知道子阳的担心:“我立即让暗卫去寻找净儿,一有消息,立即告诉你。”
沈今急忙的跟着竺墨的身边出宫,他知道主子这是要亲自去寻找净儿呢!
净儿中了毒,他把自己的玉佩给了夏小荷之后,才知道自己身体没有了玉佩竟然一点抵抗那种毒的能力都没有,最后强撑着身体一路赶到军营之外,眼前一黑昏倒在了路边。
司徒丰没有见过净儿,军士们见净儿身上的衣服不是一般百姓所会穿着的,急忙报告给了司徒丰,司徒丰让人将净儿带回了营帐中想办法医治。对净儿昏厥,军中的大夫也是素手无策。司徒丰并不能够确认净儿是谁,光看衣着,定是皇宫里出来的,他决定暂将净儿留下,等战争结束在做打算。
司徒丰不知道,他这一决定,让子阳后来差点把天启翻过来的找净儿。
当司马天熙的剑割下闻人晖的脑袋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他的血,闻人晖的血。
闻人晖一声很是骄傲自负,没有想到,他会败在司马天熙的手里,一直闻人晖都认为司马天熙只所以被人歌颂的很厉害,无非是靠着竺墨而已,直到死,他都瞪着一双眼睛,不敢相信自己会丧命在这天启京城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