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饿,先……”
“姐姐,这是蛮儿特意留给你的哦,你可以就着小米粥吃。”
蛮儿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子阳已经端着小米粥走了进来,修长的身影,有着谪仙的飘逸。子阳的身后,跟着一个宫女,手里捧着一个盘子。
“竺墨,该吃的东西,是不能推诿的,别忘记了,有一个小身影,还在为你努力,你不能因为一棵出了墙的草,就忘记了整片森林。”
子阳的话,带着几分深意,他手里的粥,飘着尿尿热气,随之而来的,不只是小米粥的清香,还有几位草药的味道。
竺墨的唇蠕动了一下,可以不吃么?她以为,子阳已经带着蛮儿离开去找净儿了。
蛮儿笑嘻嘻的将兔腿在竺墨的鼻子前绕了一圈,随即她深深呼吸了口气,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说着:“姐姐,阳哥哥说了,你吃一半,我吃一半,你吃了,我才能吃呢。”
最后一句,很是委屈,言外之意,姐姐不吃,我也不能吃的。
子阳笑了,他转身将碗放在床头,手一伸已经取过了蛮儿手中的兔腿,刀影连连,一片一片薄薄的兔肉就落在了宫女捧着的盘子里,子阳一连削了半个兔腿的肉在盘里。
兔肉对竺墨的身体很好的,只是蛮儿贪吃的很,子阳不出声,那是蛮儿会啃了整个兔子,留一个兔骨架给竺墨。
小米粥,有着让人食欲大开的清香,加上烤的很是入味的兔肉,竺墨的食欲也被勾了起来。
蛮儿捧着半个兔腿,啃的津津有味,边吃边眯着眼睛,一脸餍足的模样。
子阳和沈今相视一笑,这就是家人的感觉,凤朝阳茶楼不在这里,可是他们的家,却不会散去。
一个身影,站在外面,静静的看着凤鸾殿里那和乐融融的一幕,孤冷的感觉包围着他的身影,尊贵的背影,在夜风里巍然不动,那宽厚的肩膀挑起的是他说不出口的话语。
“姐姐,你如果在这里不开心,我们就回去好不好?阳哥哥说,我们可以去做点心吃,可以去山谷里,抓兔子烤野羊,或者是去海边抓螃蟹。”
蛮儿说到最后,眸光亮亮的,她好奇什么是海?什么是螃蟹,那横着走的小动物,让蛮儿口水流流。阳哥哥说了,等姐姐出去了,他们就去海边,阳哥哥去抓螃蟹捕虾。
“蛮儿,想吃螃蟹了,可以让御膳房做给你吃。”竺墨想起海边,想起她和司马天熙站在海边,那个时候,她对他的情意刚刚开始,那份当时悸动犹豫的心情,竺墨眸光一暗,将眼睛合上,拒绝在想下去。
蛮儿想到御膳房,摇了摇头,吃腻了,她还是喜欢吃阳哥哥用手烤出来的肉,很有弹劲,味道又好,下午的兔子,是阳哥哥全用手烤出来的。
想到下午的情景,蛮儿立即眉飞色舞的对竺墨描述着阳哥哥的厉害,兴奋的说着阳哥哥怎么怎么活抓兔子,又怎么烤兔子。
子阳和沈今站在一边,子阳的手里端着宫女送上来的茶,慢慢一口一口浅酌着,偶尔的将视线投向窗口的方向,唇角有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个人,究竟要忍到多久呢?
夜风渐冷,司马天熙伸手裹紧了身上的风衣,心里溢上苦涩。
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远处飞掠而来,落在了司马天熙的身后跪下,双手抬起承上一份密函:“皇上,地炎密函。”
司马天熙身影一转,修长的手指挑起密函,旋身,脚步已经远走,明黄色的身影向着御书房而去。
司徒文已经和地炎的一些大臣取得了很好的关系,他带去的珠宝帮助了他很大的忙,至于净儿,已经和那个三岁的小皇帝玩的很是要好,只是司徒文担心净儿和那个小皇帝,真的有了兄弟感情,倒时候,净儿怕是要忠心和情意之间,两难。
深邃的眸光从那黑色的字上掠过,司马天熙的唇瓣抿紧,伸手取过笔,在摊开的白纸上落笔,游移的手腕,一笔一划下,写着他的旨意。
勿疑。只有两个字,是司马天熙对司徒文的旨意,他知道净儿不会背叛的,那个小皇帝,也不足为患,司徒文真正要提防的是柳如言。
冷和的出生地,我一定会誓死捍卫,这个世界上,你们都遗忘了那个为了爱而付出一切的人,我不会,我柳如言会一直都记得冷和这个至情至性的男人,司马天熙,我会让竺墨知道,她选择了你,是错误的。
柳如言对冷和的执着,是司马天熙最头疼的事情,他知道,柳如言的势力在快速的强大起来,本来柳如言就是个善于筹谋的人,此时更是将一切都放在了地炎的整顿上,那个被闻人丰搞的腐败的朝堂正被柳如言重新清洗。
司马天熙握笔的手突然一顿,他想到了什么,眸光一紧,笔锋急速运转,只希望还来的及警醒司徒文。
晚了,还是晚了一步,所有收受司徒文贿赂的大臣都在短短几天之内被查抄,各种各样的罪证,各种各样的惩罚,让地炎的局势紧绷了起来。
柳如言一直都没有对司徒文在地炎的活动有任何的制止和干预,就是要借司徒文的手来清理掉朝堂里那些蛀虫,那些亲天启的大臣们。
净儿只负责和小皇帝亲近,偶尔的为司徒文检查下身体,注意司徒文平时的膳食,他从不干涉进朝政里,即使司徒文拿着事情侧敲着净儿,他也只是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回视着司徒文,微笑的叫着:“文哥哥,你需要清理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