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风袭来,影卫手里的刀偏了方向,只在他的胳膊上划下了一个血口子。
“回去,自己领五十大板。”司马天熙的手点在竺墨的身上,冷冷的对着受伤的影卫说着,竟然敢对皇后大不敬,虽然是为了阻止皇后涉险,也不可以,如果不是因为考虑到竺墨一向良善的性子,司马天熙打的就不只是五十大板了。
“谢皇上恩典。”因为叩头,随即站起,也不去包扎受伤的手臂,就这样的站在旁边,警醒着周围的动静。
竺墨愕然,五十大板,那不要了人的命吗?就因为点了自己的穴道?看着那落在地上的血迹,竺墨的眸光一动,唇角就张了开:“他是担心本宫的安危,板子可以免了么?”竺墨的视线,抬起看向司马天熙,看着他那深邃的凤眸,她感觉那里面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吸引着她不要离开。
堪堪移开自己的视线落在地道的进口,竺墨听到了司马天熙威严的声音。
“既然皇后开恩,板子就免了,现在回去皇宫包扎下伤口,去净心堂待三个月。”
司马天熙说完话,挥了挥手,转身抱起了竺墨,走向已经跟过来的侍卫牵的坐骑。
“是,谢皇上,皇后娘娘恩典。”影卫跪下,额头上已经是冷汗一层了。
御林军最精锐的十个人,下了地道,一路匍匐而去,竺墨是着急的,可是抱着她的司马天熙却稳稳的在那里,等待着侍卫回消息过来。
察觉到竺墨的身体有着轻微的颤栗,司马天熙解下自己的披风,包裹住了竺墨的身体,此时他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的不是地道,而是怀里的身影上,竺墨,抱你入怀的感觉,让朕有想落泪的冲动。
“如果有电话或者是手机就好了。”竺墨叹息,那边发现了什么,立即就能知道,现在就得等。
对竺墨说出来的两个新鲜词,司马天熙挑了挑眉角,并不回答,只是收紧了双手的劲道,让她更贴近自己的怀抱,他知道那两个是什么东西,竺墨以前有提过的,比八百里急报要快速很多的通讯工具,只是这里没有。
地道的出口,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也吓了夏侯逸一跳,竟然是在村长家的仓库里。
而随着地道出口的曝光,一个专门为京城达官贵人提供孩童的集团,也曝光出来。
“说,我的女儿究竟是被谁掠走?”夏侯逸目赤欲裂的抓着村长的胸噤,一向儒雅腹黑的他,第一次濒临想杀人的冲动边缘,手一伸,唰的就抽出了旁边侍卫腰间的刀,指着村长的脖子。
京城里一些官员的特别嗜好,夏侯逸作为宰相,不是不知道,他当时只是听闻了些却不知道真假,也觉得只要不碍不违背官员的职责,他也不能够将官员管的太紧迫的太急,此时夏侯逸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村长看了夏侯逸,唇角蠕动了下。
“小心他……”夏侯逸身边的侍卫长一见村长的动作就冲了过去,可还是晚了,黑色的血顺着村长的唇角流下,村长的双眼睁的大大,倒在了地上。
夏侯逸惊愕的张大了嘴,甚至忘记了呼吸,他的手用力的握成了拳头,任着长长的指甲掐进手心里,感受着那连心的疼,压制着自己扑过去捶打那个一丝了之的村长,隐隐的夏侯逸感觉到了,对方在针对着自己。
“告诉我,告诉我。我的女儿去了哪里,被谁带走了。”
夏侯逸沉声的问着,看着御林军带来的村民,他的视线在那些惶恐不安,惊讶的脸上掠过,同谋,这村里一定有同谋还在。
一接到侍卫报告的地道出口竟是在村里,司马天熙带着竺墨立即赶了过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夏侯逸带着御林军和那些村民对抗着,中间,躺着一个男人的身体。
司马天熙眉一紧,沉声而出:“怎么回事?”
村民们懵懂着愤怒着,并不知道什么地道和孩子失踪,只知道,这里出大事了,皇上来了,宰相来了,村长死了,村长的媳妇在看见村长死了后,疯了,到处说杀人了杀人了,而官兵们依然不休止的在到处抓人,驱赶着他们。
竺墨的眸光落在那疯了的村长媳妇身上,心头一动,就对沈今使了个眼色。
“皇上,臣,失态了。”夏侯逸跪在地上,已经冷静下来的心绪,过滤着一切有可能的线索,只是这事关自己的女儿,夏侯逸还是无法保持正常的思维。
竺墨看着那些村民,朴实黝黑的脸,愤怒而不安的神情,还有那些被惊扰而哭泣的孩子,她摇摇头,或许一开始就错了,不该扰民,而是暗访。
司马天熙也感觉到一开始就打草惊蛇了,对方早早就转移了夏小荷,现在的情况,只能够弥补了,他让夏侯逸去找地方官,安抚百姓,然后封查了村长家,只说村长涉嫌参与一起朝廷大案,畏罪自杀了。
村民们窃窃私语,有大胆好事的村民,就凑跟前问是不是跟最近的女孩子丢失有关。
“女孩子丢失?”夏侯逸一听,就急忙转头,激动的拉住了那个好事的村民。
原来,最几年村子和附近的周围村子,有十几个女孩子丢失,只是在这个地方,重男轻女,都以为是女孩子嫌家里务农累,自己走出家门了,有人不放弃去找的,可是耗财耗力,人渺无音讯,一点身影都没有,仿佛就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
司马天熙交代着夏侯逸立即协同吏部查清此案,他则带着竺墨回去樱花苑,他已经看的出竺墨很虚弱了,完全凭着一股意念在撑着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