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狭的眨了下眼睛,霍凤阿谀着冷和:“该不是昨天晚上和府里的小丫鬟累到了吧?”
“当然不是……是……太阳太大了。”冷和的脸憋着,最后将一切都怪到了太阳惹的祸。
霍凤玩味的一笑,抬头看了下刚到树梢的太阳,那柔和的光线,透过树枝班驳的落在草地上。
冷和看着霍凤的动作,讪讪的脱了外衫就批在了霍凤的身上,随即为她系好衣带。
“咳,咳,上马吧,我们争取午时赶到事发现场。”冷和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转移了霍凤的注意力,却在下一刻意识到了另一个严重的问题,一会他要和她共乘一骑。
金銮殿上,天未明时,已经齐齐的跪满了大臣,霍凤出狱了,是不是就有了机会翻身?会不会在重新得势后来找他们算当初跪御书房外落井下石的帐?听说连夏宰相的面子霍凤都不买了,这让那些臣子慌了。
他们在一起商讨了下该怎么做,霍凤的能力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无论是狂妄强悍,还是温润深沉,哪一个都是比狐狸还难缠难对付的。最后他们决定,全朝请命,皇上不能全朝百官都罢免问罪了吧?
一身威严的帝王服,胸前张爪飞舞的龙仿佛随时会挣脱了衣服的束缚扑向下面的人。
司马天熙不怒而威的看着下面请求他收回任命霍凤为钦差的圣旨,看来他不杀两个臣子,是止不住他们膨胀的野心,都想趁此机会取代了霍家在朝廷的地位。
天子的威严,岂是可轻易挑衅的?司马天熙冷冷的开了口:“王侍郎,王尚书,你掌管全国的赋税财政,出了事,不知道协助调查,却伺机推卸责任,从税银押解到京入国库,你竟然都没有检查出异常来,玩忽职守,懈怠责任,你能证明自己没有趁此机会摸鱼吗?来人,给我摘了官翎,落狱审判。”
“冤枉啊,皇上,我是冤枉的,皇上……”刚刚还在和旁边大臣挤眼睛的户部尚书哭喊着求饶着,可是最后,还是被进来的御林军摘了头顶上的官翎拖了出去。
“皇上,王尚书他……”
“够了,林侍郎,你前天在‘清轩酒楼’前抢的第二十房小妾伺候的你还舒服吧?可是朕彻夜不眠,她那被你恶仆活活打死的老爹将状都告到阎王爷那里了,你说,朕管阳间的皇该怎么对管阴间的王一个交代?”
刚刚还想为王尚书求情的林侍郎颤微微的身子就匍匐在了地上,花白的胡子慌乱的颤抖着,浑浊的双眼更是不安的看着面前的寸许之地,心里权衡了一下,立即磕头为自己喊冤:“皇上,臣是冤枉的啊,那是臣的逆子……”
“是不是不冤枉的,你去跟阎王爷好好解释吧,来人,拉下去砍了,抄家,将他那些贪的钱,害的人命,抢的民女,彻底清算出来。”
司马天熙的话,带着激怒,他越说越气愤,这些看着平时在朝堂上正义凛然的大臣们,私下里,什么恶事都做的出来,可恶,拿着皇粮,啃着民膏,还想树着忠臣烈士的名!
带着杀气和凌厉的视线,一一扫过下面噤声跪着的大臣,司马天熙扬声问着:“现在,谁还有冤枉想诉,谁还有本奏上?没有了,就都回去给我反省,好好清算下,你们府里是不是也有多出来的人,不该有的钱财?”
最后一句话,司马天熙带着逼人的针芒,现在,谁还敢来跟皇权叫嚣着!
心里有着发泄不出的火焰,司马天熙步走出了乾清殿,刚刚查办的两个大臣,并不能够遏止了整个王朝的蛀虫,这些年来,一些大臣偷摸的做着让人发指的事情,他会一件一件的查办出来,个个都逃不掉的收拾他们。
“皇上,夏宰相飞鸽传书。”秋水拿着一个小竹桶立在外廊旁,一见司马天熙阴着脸走出早朝的乾清宫,犹豫了下,还是走上前去,恭敬的递上了夏侯逸刚刚传来的消息。
司马天熙的手一伸,带着玉扳指的手接过了那个小竹筒,双眼里只剩下了这一小小不及他手指长的消息纸条。
这里,有她的消息,那个从大牢里出来的人,霍凤,你究竟要让朕的心里装着你多重的分量啊?
半夜颠沛,黎明返城复出发,臣惶恐,任其自断。
简单的十几个字,却道尽了夏侯逸的无奈和请求皇上的谅解。
司马天熙将纸条攥在手里,神情肃穆,让人琢磨不透,他站在那里,眺望着很远的地方,最后才冷声问着身边恭敬站着的秋水:“暗影怎么说?”
秋水的头微微一低,必恭必敬的回答着,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和今天一早,霍凤已经与冷和汇合出发去查询税银案的经过,详细的汇报了出来。
果然,她还是准许了冷和的陪伴。
一声冷哼,司马天熙在秋水的汇报结束的同时,已经甩了衣袖走向了御书房,看来,夏侯逸还是很轻松的,竟然就这么糊弄玩忽职守,让他去和霍凤查案,他倒是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看来自己应该调他去守城门几天。
阿嚏,阿嚏。
霍凤一路上,坐在马背上,她的身后是冷和温暖的身体,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了冷,喷嚏一个接着一个,她感觉到了身后,冷和收紧的怀抱,想将更多的温暖传递给她。
“要不要找个地方,先休息下?”冷和有些的担心,镬凤估计是着凉了,想起清晨她湿着的两个裤腿,心里就疼惜的将她抱紧,如果昨天晚上他跟着她一起来的话,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