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怕了?”“怕,我怎么不怕,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我焉能又不怕之理,不过,我更怕的是你受到什么伤害,你也看到了,如今西夏不愿动我,却要对我身边的人下手,幸亏你这次没事儿,要不然,我还真的不介意血洗兴庆府城。”“行了,你少说两句会死啊,不过我可告诉你,以后你不许在做这样的傻事儿,否则,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伤心欲绝。”“伤心欲绝,恐怕是大快人心才对,放眼天下,现在不知道多少人想置我于死地,不过,想让我死,恐怕没那么容易。”说着,刘思嘉眼中迸发出一丝精光,让身边的凌萱婷也不住的点头,这样的刘思嘉才是他所熟悉的刘思嘉。
只听这厮又道:“萱婷,这次回去的时候,你不妨找个机会我先找人送你回去,这样,我也方便一些,你看行么?”“哼,刘思嘉,我知道,你只不过想在路上跟那位西夏公主玉成好事,不过,我偏偏不会让你得逞。
再说了,这里离汴梁城差不多要半个月的路程,倘若你不在我身边,我想你了改怎么办?”“哟,什么时候萱婷也变得如此大胆表白了?没想到,没想到,看来我刘思嘉不知道前世修的那般子福气,能够得到萱婷姑娘的错爱。”说到这里,刘思嘉亲昵的刮了一下凌萱婷的鼻子,笑着又道:“半个月其实很快的,难倒你们听过那句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猪猪肉肉?”“你才猪猪肉肉呢。”听到刘思嘉这句打趣,凌萱婷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见状,刘思嘉又道:“这样,你现在就收拾一下,趁着兴庆府城门未关,早点离去,到时候我会派饶石洲和夺浪想送,至于我这边,放心,有电组成员的保护,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儿。”“嗯,我听你的,这就去收拾一下。”
说着,凌萱婷便开始准备了起来,而刘思嘉则把饶石洲和夺****过来细心叮嘱了一番,听罢,饶石洲有些不放心的问道:“鼠哥,只有电组的成员行么?”“行,为什么不行,你不要小瞧了他们,那可都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而且个个机智过人,一般寻常人恐怕还真不是敌手,另外,即便出了危险,我自己也能逃脱,那些人想要伤我的性命,恐怕这辈子也别想。”听到刘思嘉这么说,饶石洲便不再坚持,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只听刘思嘉又道:“对了,我那匹汗血宝马你也骑走吧,万一路上碰到什么危险,也可以带着萱婷快速的逃命,至于我这边,想必西夏王上陪嫁品里应该有宝马良驹,到时候我从中挑选一匹即可。”
“是,鼠哥,我明白了。”此时,饶石洲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刘思嘉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于是跟夺浪一起拱了拱手便离开了这里,大约一炷香工夫的时间,饶石洲和夺浪保护着凌萱婷悄悄地离开了兴庆府城。
“咚咚咚。”就在刘思嘉一人待在房间里的时候,听到了一阵敲门声,见状,他只是咳嗽了一声就看到欧阳嵛风拿着一封书信走了进来,掩上房门之后这才轻声道:“教官,刚才西夏皇宫派人送来一封书信。”说着,欧阳嵛风将手中用火漆封好的信交到了刘思嘉的手里,覧毕刘思嘉轻轻一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样欧阳嵛风,你的身份现在也不用隐瞒了,而且,我身边除了你们也没有其他可信之人,这样,让一些跟我接触过的兄弟都收拾一下,明天一起去迎娶了西夏公主然后我们就一起回大宋去,至于那些一直藏在暗处的兄弟,让他们自己想些办法,毕竟,我们好不容易发展到如今的情况放弃岂不是可惜。”“是,教官,我这就去安排。
“说着,欧阳嵛风转身便离开了这里,至于他怎么行事,刘思嘉也完全的放心,不过,此时他所担心的是,回去的路上究竟会遇到什么样的追杀。
当天晚上,不止是刘思嘉辗转反折难以入眠,就连已经离兴庆府的凌萱婷,以及皇宫内院的拓跋珊都是如此模样,特别是拓跋珊,心中更是百感交集,丝毫没有那种做新娘的喜庆之情,毕竟,对于刘思嘉丝毫谈不上感情之说,更为重要的是,她父王下午的态度已经彻底将她的内心世界,变得冰凉。
只见在孤灯之下,拓跋珊想起早已仙逝的母亲大人,倘若她在世,那自己在出嫁前也有一个能够说话之人,反观现在,偌大的寝宫只剩下门口依旧站立着的王月,而这人偏偏是另有目的,而她一肚子的苦水也不可能跟她倾诉,幽幽的叹了口气,居然就这样一直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刚微微亮,一些宫娥太监手捧着大红喜服来到了寝宫当中,而拓跋珊此时就像一个木偶一般,任由这些宫娥们的摆布给自己梳妆打扮,反观这些宫娥们,一个个倒也欣喜万分,跟此时拓跋珊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试问,天下能有几个跟我这般心态的新娘?”想到这一点,拓跋珊微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在铜镜面前端详了一番,看着镜中自己所露出的苦笑,无奈,还是无奈,而此时,要伴随着自己出嫁的龙驹凤辇已经停到了寝宫的面前,随着一个太监高声唱喏“吉时已到。”拓跋珊缓步走上了凤撵当中。
透过凤撵的窗帘,拓跋珊最后一次打量着自己生活将近二十年的地方,每一处曾经留下她足迹的地方她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特别是经过她跟母亲一起生活过的那个寝宫,拓跋珊再也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不远处,西夏王上看着逐渐朝着宫门外离去的凤撵,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的神色,直到身边的太监提醒,西夏王上这才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而他转身的时候,拓跋珊的目光也最后一次落在了他的身上,心中暗道了一声“父王,保重。”而拓跋珊也没有想到,自己看到的这个背影成为了她最后对于西夏王上的记忆。
宫门前,刘思嘉的马车早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只见欧阳嵛风带着十名海豹成员分列马车左右,等看到大红凤撵走出来的时候,欧阳嵛风轻声道:“教官,他们出来了。”“嗯,我知道了,一切都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是,教官。”说着,欧阳嵛风跳上马车,一挥手中的马鞭,朝着那辆大红色的凤撵赶了过去,而周身的海豹成员则接替了凤撵上先前的马夫,跟着欧阳嵛风的那辆马车,缓缓地驶出了兴庆府城。
在出城的路上,兴庆府的百姓看着这对奇怪的送亲队伍指指点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一切,对于拓跋珊,乃至刘思嘉都已经无关紧要,不过,透过马车里的一条缝隙,刘思嘉发现,暗中不少双眼睛已经开始密切注意起了这边的一举一动。
看到这一点,刘思嘉只是微微冷笑了一下,随即又重新躺在了车厢之内,感受着马车不断的颠簸,感受着周围逐渐趋于安静。
原本紧闭双眼的刘思嘉突然迸发出一丝精光,而身上有意无意所露出的杀气则把驾车的欧阳嵛风也吓了一跳。
不过,这份杀气只是稍纵即逝,感觉到这股令人脊梁发冷的杀意,欧阳嵛风也加倍小心了起来,他知道,这一路肯定不会平静的走下去,同时,他手中的马鞭时不时的响起,发出只有海豹成员才能够听得懂的暗语。
行至晌午,马车停靠在了一处空旷的地方,而拓跋珊则缓步走下了凤撵来到了刘思嘉所在的马车跟前。
只见她看着有些熟悉的欧阳嵛风笑了笑道:“没想到,你居然是刘思嘉这边的人。”“公主殿下,有些事情还是不问的好。”说着,欧阳嵛风拱了拱手,转身就走到了一旁,不过他的目光始终在周围打量,不光是他,就连其他的海豹成员也始终保持着警惕。
反观拓跋珊,站在马车跟前露出了犹豫不决之色,几次伸手想要掀开车帘可总是把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又放了下来,如此几次,拓跋珊终于还是没能掀开车帘,就在她准备转身想要回到凤撵之中的时候,就听到马车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既然来了,那何不上车坐坐?”听到这个声音,拓跋珊立即愣在了那里,她万万没想到此时的刘思嘉居然还能够发出声音,而且,这个声音虽然刚刚好让她自己听见,可她也能够听出车内之人底气十足,完全不似一个将死之人能够发出来的,只见她在微愣之后就急忙跳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发现,刘思嘉此时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良久,就听到刘思嘉坏笑道:“虽然我知道我很帅,虽然我也知道如果我是个女子也会爱上我自己,可是,你这样看着我,我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