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了蹙眉,那小巧的眉端一蹙,秦慕笙就知道,舒安的脑子开始飘忽了,想歪了!
“舒安,白朗在经济科。”
他微微提醒。
舒安恍然大悟,原来,白朗是可能和秦慕笙合作的人啊!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牵制白朗,削掉秦慕笙的左膀右臂!
她不禁瘪瘪嘴,鼓着腮帮子说,“你,你告诉我这个干嘛!”
秦玖憋着笑,秦慕笙无奈的看天花板,幽幽道,“是啊,我告诉你这个干嘛,我是怕有人吃了鸡肠子。”
“阿笙你!”舒安又羞又气,不好在秦玖面前跟秦慕笙发脾气,发到这里就偃旗息鼓,气鼓鼓的坐在他身边生闷气。秦慕笙无奈,俯身亲了亲她鼓着的小脸儿,哄慰,“好了好了,我故意气你,别生气别生气,我错了,嗯?”
秦玖继续内伤,伤的五内俱焚。他没听错吧,刚那说话的哪位?您说是秦慕笙?你听错了,秦慕笙会跟谁说自个儿错了?绝对是听错了!他自我安慰的点了点头,继续保持着僵硬的坐姿。
这个打情骂俏的时间里,秦慕笙的脑子没有闲着,他飞快的转动以后,立刻吩咐了秦玖两件事,“把监控录像搞到手,原来的删除。一天之内,把那两个人调查出来,我倒要看看是百里家哪个人连自个儿亲妹妹都算计进去!”他说到这里,冷冷顿住。片刻后才缓缓开口继续吩咐道,“通知教父,保护好滕老爷子和腾先生,务必告诉他们这段时间注意安全。”
“是。”
秦玖答应,继而问,“先生,不需要通知滕少吗?”
秦慕笙抬腕看了眼表,不咸不淡道,“不必,他快来了。”
秦玖汗颜,点了点头起身,恭谨道,“那秦玖告退。”说着就要走。
舒安皱皱眉,茫然的大眼睛看着他的方向略含责备,“阿玖,你不觉得需要跟我也打个招呼吗?”
秦玖的脚步顿住,一时间有点儿无措的看着秦慕笙和舒安。夫人啊,我那会儿跟您打招呼了!我是先生的属下,当然也就是您的属下了!
看着秦玖那无措的样子,秦慕笙有点儿内伤。对秦玖严厉的使个眼色,意思你怎么竟敢不和夫人打招呼?秦玖满脸冤枉,也只得低了头,用同刚刚一样的语调恭谨道,“夫人,秦玖告辞。”
然后低着头,等着舒安发落。舒安撅撅嘴,没趣儿到极致了,她不是要听这句话的。可是当着秦慕笙的面儿要求一个男人对她显得很亲热,好像是种特别不理智的行为。所以她只好叹了口气无奈而隐晦的说,“阿玖,你叫夫人真的不好听。”
“慢慢就习惯了。”秦慕笙立刻开口。舒安的小嘴角朝上扬起,得意洋洋得笑,“有人也吃鸡肠子了!”
秦玖真的希望,先生夫人你们放我走吧,我知错了,我不该在你们亲亲我我的时候前来打扰,你们要杀要剐直接来,别这么折磨到我遍体鳞伤好不好啊!
秦慕笙稍稍一愣,看着身边的小丫头爬起来朝着床的另一边爬,随意朝秦玖挥了下手示意他滚蛋,及时冲过去一把勾住舒安压在身下,“小丫头!真是越来越没样子,居然敢这样说你老公,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俯身下来恶作剧般的在舒安唇片上咬了一口。舒安挣扎着不肯服软,“你也说我了嘛,就许你说我吃鸡肠子,不许我说你,秦慕笙,你太霸道了太霸道了!”
“霸道?”秦慕笙低沉的笑,语调沙哑悠长,大手轻车熟路透过衣衫摸索进去在她娇软的腰上轻轻捏了把,舒安呀的叫出来,顿时满脸通红,秦慕笙低笑,“小妖精,让你尝尝什么是霸道!”
门,咚咚响了两声。
“我说姓秦的,你丫真是禽兽啊!”
滕绍斜倚在门口,满脸看活春宫的期待,秦慕笙毫不犹豫的抄起床头柜的保温杯准头十足的朝着滕绍的脑袋丢过去,然后啪的一声,舒安第二个保温杯破碎了,幸而没有真的砸到滕绍的头,因为他已然一溜烟儿出去。
等秦慕笙回转身,舒安已经小鱼儿似的从他怀里溜走,抱着腿坐在床边又羞又气,闷闷的把头埋在脑袋里不理他。
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秦慕笙顿时没了嚣张气焰,绕过去搂了搂她,她挣扎着朝床中间挪动,他蹭过去点儿,她就挪开去点儿,他再蹭,她再挪,他继续蹭,她,被他一把揽入怀里。
“舒安!”他稍稍紧了紧胳膊,加重语气唤她。
她从双臂里抬起头,小脸儿上带着几分难过,因为看不到他所以只是抬起头朝着他的方向侧了侧脸就低下头,把头支撑的双臂上,那原本浅浅的难过就重了几分。秦慕笙有些无措,他看得出舒安难过,却想不出她为什么难过。
难道是因为他刚刚说的哪句话过分?还是他刚刚的行为让她觉得自己不被尊重?斟酌下,似乎后面那个更有可能。正欲辩解,舒安却先开口,声音低低的问,“阿笙,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爱人,妻子!”想也没想他就郑重其事的回答,心中愈发肯定是因为后面那个缘故。
“可是,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我能在你身边,是因为你喜欢我,我的身体,我们从第一次开始就……”她的话,被他用嘴唇封住了,他哽着声音捧住她的头严肃认真的说,“舒安,我承认我喜欢你的身体,你对我有那种魔力。没有哪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理由中没有身体这一条,但这绝对不是全部。舒安,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没有你的时候我不曾跟任何女人上床,有了你,除了你再没有其他女人上过我的床!”
他重重的语调让她微微一颤,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几乎本能的脱口而出,“那俞芳华……”
秦慕笙合上眼睛又睁开,眉端下垂无奈叹息,“舒安,怎么还是不相信呢?我告诉过你,我没动过俞芳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所以当初,她肚子里所谓流产掉的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啊!”
舒安倒吸冷气,一把抓住秦慕笙的胳膊结结巴巴问,“那,那那个孩子……”
“是她跟一个男人怀上的,她不希望这个孩子生出来影响到她在秦家的地位,所以设了那个计。”秦慕笙顿了顿,忽而紧紧抱住舒安,把自己的头埋进她胸前,闷闷的说,“舒安你恨我就打我,我明知道,可是我要是不那么对你,我担心吴淑屏,担心俞家,我害怕他们害你的性命。我想死一个孩子不要紧,我有你就够了。”他说到末了,已然哽咽,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声音,“舒安你打我吧,别恨我就行!”
她颤抖着保护他,紧紧抱住他在他头顶摇着头,把泪水甩出去。心里很闷,也很疼,可是再疼疼不过对他的心疼,阿笙啊,这些年你为了舒安做了那么多事,舒安却不懂事总是埋怨你。
“阿笙,是舒安对不起。”她抽了抽鼻子难过的说,“阿笙,我明白,我懂,等我们这些事情都过去,我们给那个孩子立个墓碑吧,他好歹,曾经有机会看到这个世界的,你说,好不好?”
“好。”秦慕笙起身把舒安抱在怀里,沉沉的答应她,“我们给这个孩子立个碑,然后舒安再生几个孩子,替那个孩子看看他没有看到的世界。”
舒安摇摇唇片,含着泪抬起头撒娇,“阿笙满脑子坏想法!”
“要是对你没有坏想法,岂不是说我不行?”秦慕笙含笑,轻轻咬了咬她的小鼻头。
舒安躲避着推他,“讨厌讨厌,滕绍还在门外呢,先办正经事!”
“我的正经事就是让你生孩子。”
秦慕笙勾了勾她的小鼻子,起身打开门站在门边,冷飕飕的看了眼坐在门口无聊的玩儿手机的滕绍,感觉到冷气的滕绍不明所以抬起头,正触上那对深沉发冷恨不得把他撕了的眼眸,顿时跳起来。
“秦慕笙,我昨儿晚上可就给你时间了,谁知道你大白天也这么强盛!”
然后,门外守着的几个属下在秦慕笙冷冰冰的气息下全部觉得有点儿内伤,有点儿凌乱。
秦慕笙轻飘飘的笑了下,问,“白天晚上有区别吗?”
滕绍石化了。除了秦慕笙以外所有的人都内伤了,凌乱了。有没有告诉他们,秦慕笙啥时候开始这么没下限?
好在,滕少爷见多识广,当年也曾见识过秦慕笙的毒舌和无限制刷下限的风采,石化几分钟后迅速回神,却见秦慕笙已然风姿绰约的缓步回到房间,正以求婚状单膝跪地单手托着舒安的小脚给她穿鞋,不禁,又站在门口石化了几秒钟。
坐在沙发上的舒安有点儿不大方,红着脸问滕绍,“什么时候来的,提前也不打个电话告诉我?”他们平常也会电话联系。
“昨天来,紧急来,你家秦先生没给小爷我通知你的机会啊好舒安。我连给兔儿找个寄养所都不成,只好带上飞机了。”滕绍完全不错过抱怨的机会。
想起今天早晨秦玖和秦慕笙一起谈话的内容,舒安就没给滕绍主持正义。何况,她家是秦先生做主,秦夫人嘛,管家里内宅的,不参与外面的事情!她呵呵笑着,乖乖坐在秦慕笙旁边当花瓶。
滕绍的内伤愈发严重,没好气的瞥了眼秦慕笙问,“秦先生真是训妻有方,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
“今天早晨的方法。”秦慕笙面无表情的开口。